她的唇、她的舌,她甜美的芬芳渐渐润泽着他的干燥和粗糙,当他的呢喃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声音完全被她的唇吞没,她便感觉他在小心地回应,舌尖一点一点地吞吐,舔舐,两人终于水乳交融……
警察们见沈言不再狂躁,更觉此种情境他们的存在是多么的尴尬,是以悄悄松了手,退出病房。
唯有黎安柏,不放心初七单独留下,坐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场儿童不宜的表演,忽想起什么,拿出一个手机,咔嚓咔嚓拍照,而沉迷中的两人,沈言是根本就神志不清,初七则再一次不知不觉把自己隔离在真空里,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缠绵不知进行了多久,初七心中一直提着神,小心地不敢太深入,手术后的他那么虚弱,别吻得窒息过去了,所以,只是浅浅地尝,深深地醉,终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临了,舌尖还在他唇际扫过。
他似乎不舍,轻微地呻/吟了一声,却总算是安静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初七的腮边还挂着泪珠,缓缓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因为怕压到他,一直用双臂撑在他身侧,此时双臂已经麻木了……
凝视着他的面容,昔日的英俊模样被纱布遮盖了大半,露出的部分也青一块肿一块,若事先不得知,怎么也认不出这是沈言……
如此,悲怜在心中流转,又开始啜泣。
黎安柏见了不忍,露出戏谑的笑,举着手中的手机,“七!看看最新***!”
抽泣中的初七回头,从黎安柏的眼神里看出他肯定是在调笑自己,蛮横地抢过,却发现手机上是她刚才和沈言亲吻的照片。
“黎安柏!你个死太监!你是偷/拍狂吗?”初七横眉冷对,咬牙切齿,真想捏住黎安柏帅气的脸,把他那讨厌的笑容全给捏没了。
黎安柏却好死不死地笑,“七小姐!偷/拍狂不是我!是你哦!”
“我?”初七给黎安柏的一贯就不是什么好脸色,冷哼,“姐偷/拍你了吗?就你那死太监有让我偷/拍的价值吗?”
黎安柏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手放在了皮带扣上,眸子里却闪烁着好笑的光芒,“我要为自己平反!今天我一定要用事实来证明我不是太监!”
初七见他来真的,吓得捂住脸尖叫,“啊——你敢!我叫警察把你这暴/露狂抓起来!”
黎安柏暗暗好笑,这样一出闹剧总算是把她悲悲切切淌个不停的眼泪给吓回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七小姐,我有证据证明你是偷/拍狂加YY狂!”
证据?初七耐不住好奇心驱使,手指张开一条缝,乌溜溜的眼珠骨碌碌转着,“哪里?证据在哪里?’
黎安柏将她的手机又抢了回来,晃了晃,“这是你的手机对不对?”
初七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还果真是自己遗落在黎安柏夜店包间里的那个旧手机,里面有……
她捂住嘴,大惊失色……
反应过来后跳起来就抢,“还给我!还给我!”
黎安柏哈哈大笑,“现在急了,叫我一声哥哥,叫我哥哥我就还给你!”
“呸!美得你!想当我哥哥,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跑快点吧!”初七给了他一个臭脸,曝光就曝光吧!反正露点的是沈言又不是她……
黎安柏一边斜眼看着她,一边噙着笑一张一张翻看手机里的照片,皱着眉头做深思状,嘴里还念念有词。
初七觉得诧异,暗想他又搞什么鬼?“喂,你在说什么?”
黎安柏却故作神秘,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初七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沉不住气的家伙,越这样逗她,她越想知道……
“喂!你说不说啊?不说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初七果然禁不住诱/惑……
黎安柏一脸委屈,“好!这可是你叫我说的!”
他把手机上伸到初七眼前,在她耳边嘀咕,“据我可以精确到毫米的目测,老大的武器在马力加到顶的时候长约18厘米,粗约……”(啊,原谅吉祥吧……我滚了……未成年人自动过滤……)
黎安柏的话还没说完,初七的脸就涨得通红,伸出手把黎安柏的嘴捂得紧紧的。眼见黎安柏眼睛里憋不住的笑意,她气恼地把他的鼻子也捏住,羞得无地自容,“你还笑!你还笑!憋死你!”
黎安柏无法呼吸,噗地一声,气流从他嘴里鼻端喷出,他笑岔了气,指着满脸通红的初七大笑,“你说,有事没事把老大的裸/照存在手机里的人是什么用心?还不是YY狂吗?寂寞空庭晚啊……”
他怪腔怪调地来了一句古诗……
初七被他气得两眼冒火,她咬着牙,狠狠压下这口气,瞥见黎安柏身后的墙角一盆仙人掌,心中浮起贼笑。
随手拿了一张凳子,举在胸前,目露狰狞,一步一步朝黎安柏走去。
“喂……稍安勿躁……”黎安柏伸手护住自己,慢慢后退,“别来真的啊!人命关天呐!”
初七可不管这么多,心中偷笑的同时,继续把他往后逼,眼看他马上就退到底,她猛然举高凳子……
惨剧发生……
她手中的凳子自然是没有落下去,可怜黎安柏的屁/股……
初七狞笑,“哼!这回看你变不变太监!”
在门口守着的警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推门进来一看,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黎安柏苦兮兮地捂住屁/股,申诉,“你也太狠了吧!如果我不能传宗接代了,我黎家可是要断香火的,你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啊!”
“没事!不是还有你哥吗?”初七放下凳子,拍了拍手,回给他一个绝对恶毒的笑。
黎安柏无语。不过,如果这样,能让初七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也算值得了,总算没付老大所托!他感到某个关键的部位正被一根刺扎着,每走一步都苦不堪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初七静静地回到沈言身边,发现他的唇又蒙上一层干燥的灰白,便用棉签沾了水,给他在唇上仔细涂抹一层,睡梦中的他,感到了润泽,竟伸出舌来追逐棉签。初七皱了皱眉,心中暗骂,色/胚!吻上瘾了!都成这模样了还不消停!
摸了摸他完好的那只手,只觉冰凉,便用手轻握了,小心地不碰到针头,感觉他的凉意一点一点传到自己手上来,心中说不出的感觉,酸酸胀胀地难受。
“七,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黎安柏在浴室处理完他的尴尬事出来,在初七身后说。
初七却摇摇头,“你没听护士说不能离人吗?你做事,我不放心,别中途睡着了……”
黎安柏哑然,到底谁不放心谁?他黎安柏不会比米初七更迷糊吧?她单独在这里陪一夜,他才担心呢!上学那会儿,哪一次她不是在沈言车上就和周公子约会去了?
“不会了!你看我,不能坐,只能站着,怎么会睡着呢?”黎安柏指指自己的屁/股,提醒她别忘了自己做的好事。
初七扑哧一笑,却又担心他真的有事,自己刚才确实过火了,微微侧了侧头,关切地问,“你不要紧吧?别真变太监!”
黎安柏一听,死性不改的恶心样子又摆了出来,嘻嘻一笑,“那你让我试试还有没有功能!”
话音刚落,便迎来初七堪称利刃的眼光,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字:滚!
这一晚,黎安柏和初七都没有睡,两人守护在沈言身边,按照护士所嘱咐的,悉心地护理术后的他。
沈言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即便有时醒来,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模模糊糊叫一声“七”,而初七还没来得及答应,他又沉沉睡去……
到第二天早上,慕凌晨来医院了。
初七本来是一张笑脸看向他,可当她看见慕凌晨身后跟着的文静时,笑容马上凝固……
“嫂子,黎安柏,你们辛苦一晚了,回去小睡一下,今天周末,公司也没什么事,白天我在这里吧!”慕凌晨提议。
“还是我在这吧!”黎安柏在沙发上靠了靠,“该怎么照顾老大,护士昨晚刻意跟我说了,我比较熟悉!”
慕凌晨点点头,“也是,你累的话可以在沙发上休息休息,那嫂子回去吧,你是最辛苦的,因为还要管公司,必须保证充足的精力。”
——————————————————————————————————
2月最后一天,吉祥再次捂脸要月票~~谢谢这个月亲们红包、月票和花花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