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魅上绝世美男:花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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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呀,我的捧花还没扔呢!”

“众卿听旨,接皇后捧花者,赏黄金一百两。”回眸望我,烈焰明眉峰一挑。“快扔吧!”

这下子,所有人眼睛擦得倍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徐徐站起,我背朝群臣,纵然出手,蓬松的鸡蛋花束在空中连翻数次,飞落下去。只听得惊呼一片后,有人叫嚷道:“恭喜太傅大人!”

我回眸一笑,眼中之人捧花展颜,遗世独立,温柔地望过来。心下一喜,这捧花竟是他接下了,好样儿的,冬辰!身旁的一只手袭了过来,与我的手扣在一起,强拉我坐在他斜伸着的腿上后,缠上了我的腰,“太傅大人真是好运气,凤儿说了,凡接住捧花之人必定下一个成婚。”

“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冬辰翩然跪叩,低下去的脸色似乎变了些样,不很真切。

这本是一场假装的婚礼,帝王在前,冬辰的动作让我有些木然,再看看烈焰明别样的笑,有声有色,愠意顿起,便稍朝龙椅的另一方挪了挪身躯,道:“太傅大人请起!”

“焰国盛世,红妆若舞!”下一个动作,烈焰明强制性地搂住我,双足轻点在龙椅之上,御风而起,公然带我翩翩而舞,自上而下掠过殿阶数级,在广场上高耸着的铜鼎上落脚之后,再次腾跃,连点玉桥栏杆,腾至宫门。

殿门前早有一辆富丽堂皇马车停置等待。原本因为他突然施展轻功绝学吓得提心吊胆的我下了地,才踏实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上气,他已带我坐在了马车之内,赶马的太监‘唰’地一鞭子,八马齐驱。马车以平稳的速度前行在御街之上!数骑精甲开路在前,锦衣卫扫尾在后,队伍利落极了。

雕柱而撑的车篷,仅以明黄细纱环绕,御街环城,民众跪足而观,雀跃之极。人群中声浪四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人潮狂涌,为的只是一睹圣颜芳踪。而我,身为一个现代女子,却坐在了皇帝的身边,接受一种来自纯朴百姓的盛情膜拜,摸摸自己这张脸,心情极端复杂。

“盛大的婚礼,都是为你!”一直保持着招牌笑容的绝色帝王,附耳轻语。亲密的动作引起观者的又一番喧闹。我心中忐忑,有了拒意,他这话太过于认真了,遂迎风不语。冬辰,你的决定真的对了吗?会不会正是因为这个善意的决定,注定了我们将要分离?

绕城一周,京师繁华令我目不睱接,新皇登基联姻的欢愉气息浓得化也化不开。初入京师时,只留匆匆留下了下昏乎的印像;我久久地站在全京城最高的楼台之上,极目远眺,焰国都城美得气势磅礴,赤金般的太阳张扬地挂在万里无云的高空,阳光像烈焰一样明亮、灼热。

“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看阳光。”

“你知道吗?如果一米阳光,远远的照射,花儿会开得很娇美;如果阳光很近很烈,花儿就会提前枯萎。”

身边的沉默更深了!我转过身,看到他眼里的暗淡,像被谁遗弃的婴孩,有着淡淡的埋怨。

“我比不上他,对吗?”直视于我,他脸上是种让人心疼的失落,得不到我的回话,大步跨向楼梯口,背影有种冷清的孤独。

他比不上冬辰吗?看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我独自徘徊在楼头,看着正午的阳光罩在当头,苦着脸顺梯而下。焰国的这片天,会属于我吗?

回皇宫的路上,他骑马在前,我坐车在后,双方刻意疏远着,又刻意地装扮出和睦的样子,其实这才像相敬如宾的的帝王与皇后。民众欢呼依旧,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我不希望这样子的,我只希望相互之间可以成为朋友,那种可以交换生命的朋友,就像从前在军营,在皇陵的时候。可现在这一切似乎晚了,被卷入得太深了。

按制,焰国帝后成婚第一晚是住在太极殿正殿,也就是说今晚我是要与烈焰明一起度过。知道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或多或少地摆态观望,心里有些不安,但做事只做一半,实在不是我的性格,硬着头皮在宫女的帮助下除却一身礼服,露出本色素容,又特意沐浴了一遍,干净清爽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端坐在正殿,等待着烈焰明的到来。如果他回殿了,接下来的事我应该怎么应付呢?

我等呀等,等得坐姿已换了无数遍,等到喜烛燃尽,又累又困,该来的却还没来。“秀儿,你们退下吧!皇上是不会来了,今晚的事谁要是说出去,格杀勿论。”也罢,不来还好,来了还得和我争床!这可是龙床呀,古代皇帝睡的,今晚我要好好享受一回。

“是!”秀儿带着另几名宫女退出殿门。

我叹了长长一口气,一下子倒在床上,心想着管他呢,睡觉才是大事情。殿门却开了,透过薄纱制的绣帐,我看见烈焰明轻脚轻手地走了进来,脸上找不到一丝高兴的痕迹。

“怎么还没睡?”他犀利的眼神刹那间变了模样,柔得像一池被风吹皱的春水。

“夜宴终于完结了?”空气里传达着尴尬的讯息,我找不到其他话可以说,不知应该把手脚放到哪里才好。

“嗯,睡吧!”他走过来,自个脱了外衣,真准备安睡了。

我赶紧动作僵硬地挪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双眼圆睁,讷讷地咕哝道:“呃,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还是决定睡地板好了!”反正也没有宫女看得到,就算有,也是他安排的心腹,哪敢说出去半句,除非不想活了。伸手想去拿枕头,他着身着单衣自个儿躺了上去,翻到了大床内侧,‘呼’地一声扯过丝被掩了大半个脸面,良久才冷冰冰地回了一句“随你!”显然他听清了我刚才所说的话。

接下来,大殿内静悄悄的,除了点点滴滴的水声就只有他的呼吸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