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逸青看着我的眼神似笑非笑。
“你怎么来了?”我暗自纳闷,不是在厅堂陪客的吗?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言语之间颇为冷漠,从没跟他说过话,不甚熟,在者,他是我小叔。
“不就是陪个妞嘛,要这许多人?大官的女儿就了不起?也没见二姨娘就扶了正!”逸青说话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再说了,人家是特特来看大少爷的!”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我蹙眉瞥向他,他眉梢果然闪过一缕轻浮。
这样的表情我很讨厌,便不再搭理他,提了水往前走,他只一路跟来,在我身后大呼小叫,“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啊?瞧我是庶出的,看不上?我怎么着也比那傻子强吧?”
我愈发觉得恶心,顿住脚步警告,“请你嘴里放尊重点!”
他只是冷笑,发足挡在我身前,忽的,折扇挑住了我的下巴,“我说嫂子啊,那傻子有多好?连洞房都不会给你,你不寂/寞吗?”
一个小叔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不是公然调戏我吗?我放下水桶,一把挥开他的折扇,“你给我让开!否则我喊人了!”
他却哈哈大笑,“好啊!你喊!我求之不得!看看高家耐不住寂/寞的大少奶奶是如何勾引小叔的!”
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我愤恨不已,提起桶便往他身上泼去!
这是一桶滚烫的水,一路虽有风,亦未吹冷,直把逸青烫得颈上皮肤泛红。
他一怒之下竟然拽住了我手腕,顺手把我拖至旁边一假山后面,然后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我被压在假山石上,背部勒得十分疼痛,而他的嘴也迅速啃着我的脖子,衣领嘶啦一声被撕开。
恐惧和愤怒压顶而来,我双臂挥舞,努力挣扎,忙乱之中抓到发髻上的金簪,顺手摘下,朝他狠狠扎去。
“啊——”只听他一声惨叫,双手松开,我也顾不得扎到了他哪里,金簪亦不敢再要,落荒而逃。
回到柴房,将门关死,无心再洗澡,靠在门背后喘气。
逸青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那傻子有多好?连洞房都不会给你,你不寂/寞吗?”
不由一阵气苦。傻子!傻子!若他不是傻子,我今天也不会被欺辱!且这一傻子,此时还在厅堂陪别家的小姐!
不就是一傻子吗?有何了不得?!
傻子!傻子!讨厌的傻子!我将柴房的杂物摔的摔,扔的扔,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摔累了,扔累了,把自己往稻草堆上一扔,直直的开始流泪。
如果,如果娶我的是夏生,会发生今天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