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凌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说出让自己这么宽慰的话,压抑着的情绪就瞬间爆发了出来,她再次掉起了眼泪,哽咽着说着。
“谢谢你啊……我是真的没有人可以去倾诉了,宋小丫的抑郁症刚好,我不敢拿这些难过的事情,再让她为我担心。爸爸妈妈在监狱里熬的那么痛苦,所以,我更不可能找他们去说我的伤心事。我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才赖在这里,不想走的……5555555……”
卢恺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人,不觉看了一眼面前的耶稣。
不知道您这位伟大的圣人,在看到一位这么委屈的女孩子在痛苦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心里生出强烈的不适感呢?
钱凌在哭了有一会儿以后,觉得虽说是神父,但是人家已经加班听你在这里发泄了,所以也就控制了自己的哭声,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道:“上帝有没有说过,遇到别人的背叛,自己该怎么办,才能不痛苦啊?”
卢恺听到了问话,真正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妙龄的如花少女,如此凄惨的样子,可不是多半为了感情上的事情嘛。不过,虽然对方说的很含糊,那么自己肯定也不能说的太具体了,让她觉得尴尬吧。
“上帝说,人的一生包括很多的情感,亲情、友情、爱情等等。每一种情感只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我们没有理由为了它们中间的一种,就辜负了其他的情感需求。所以,你只要把这种情感放在你生命中正确的位置来对待,那么你心中的痛就会减少很多了……”
钱凌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抽着鼻子,对着神父说:“您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的话……”
卢恺依然弯着两侧嘴角,轻叹了一口气,就站起来,学着神父替上帝赐予祝福的样子,把手放在了低垂的脑袋上。
“不舍的话,那就原谅;无法接受,那就放下……”
钱凌看到神父这样的动作,以为他在接受上帝的嘱咐了,就问:“神父,你能帮我问问上帝,我的爸爸妈妈在狱中我需要很多钱,才能让他们在里面得到照顾。可是,我现在要离开的话,我肯定就不能再用他的钱了,那么我该怎么办才能既不难受,又能让他们过的轻松呢?”
卢恺看着眼前这位精神沮丧,但内里气质良好的女子。心想,刑事犯的家庭肯定养不出这样的女儿的,那么只能是经济犯罪了。
可是,也就在他度量着钱凌可能来自的家庭背景时,那位急待渴望指引的女孩子,抬起了渴求的眼光,将希望的乞求都投向了自己。
卢恺抿了抿嘴唇,说道:“变强、让自己变得独立。或者简单的说,让你自己能挣很多的钱……”……
钱凌在离开教堂以后,心情好像真的变得平静了很多,晚上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怕自己会想起白天那些事情,所以就喝了两瓶红酒,让自己带着醉意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熟。好像完全没有临睡前担心的那样噩梦连连,反而在睡梦中,她看到了一位身披着圣袍的男子,来到她的床前对她说:“勇敢的孩子,放手去争取你应该获得的力量,我会赐福予你的……”
第二天,钱凌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宿醉的难受,整个人就没有其他的不适感了。
等到她一天平静的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以后,她忽发奇想的跑去买了一本圣经,然后放在了身边,然后只要身体里一有那种心痛的感觉出来,她就会拿起这本宝典,仔细的看起来……
紫檀木的深色办公桌上,电话响了起来,顾仕辉拿起听筒,放在了耳边。
“恩……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修长的食指放下了电话的听筒,推开手边翻到一半的文件,高大的身体应该刚刚的消息,生出了一股倦怠的感觉,所以他站起身,来到了沙发边,坐了进去。
“顾总,蒂凡尼总部刚刚已经来过电话了,他们表示透露客户的信息,已经是很意外的事情了,所以如果再要他们把客户购买商品的发票副本给我们,他们真的做不到……”这是刚刚电话里面,周顾集团在美国的分公司致电内容。
顾仕辉紧拧的眉头在万宝龙的金笔在两只之间晃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迅速的站起身,拿起手机,把通讯簿翻到了署名为:王璇的位置,按了通话键下去以后,电话就在异于国内的等待声中接通了。
“王参赞你好,我是周顾集团的顾仕辉。”
“呵呵,王参赞客气了,大家都是在美国的m国人,祖国发生了自然灾害捐款都是应该的,您不要客气。我今天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王参赞的。”
“这样,是关于检察院立案的公诉案件,需要蒂凡尼公司提供当事人的购买发票。但是蒂凡尼公司毕竟是一个享誉全球的企业,他们有很强的企业理念。所以您看能不能通过m国大使馆的名义,替n市的检察院拿到这份证据……”
“恩……是牵涉到一些在职人员的事情,所以检察院不好撕破脸皮直接要……这不,知道我和王参赞是旧识,所以才拖我转要的嘛……”
“那多谢了,下次去美国,和您再聚……”
顾仕辉的电话刚挂上,那边书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顾总,一位叫孙丽丽的女士在外面,说要见您……”
顾仕辉听到了秘书的电话,坐回到办公椅上,然后就在大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