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像又冷了,江凯臣带的衣服已经不够穿了,他在琢磨着,自己是该回湿地公园的公寓里拿呢,还是改回n市拿?想了很久以后,江凯臣还是决定去商场里买吧……
开车去的路上,江凯臣摸着方向盘上的水晶车贴,然后看着笑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突击检查呢?”
摸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贴在上面的水钻,江凯臣几乎能想到,那个女人一定是瞪着大眼睛,歪着一侧的嘴角,然后边贴肯定还边说着,你以后开到车,或者摸到这些水钻就要想起我啊……再不就是,喂,水钻兄弟们,姐派你们去监视那个花心大萝卜了,所以你一定要经受住组织对你们的考验,替我牢牢看住了他啊……
想到这里,江凯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就调转车头,向n市开去了……
江凯臣赶到n市的时候,是下午2点多。
不知道什么原因,英菲尼迪的车子在凯利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一会儿以后,又呼啸着驶向了另一个地方,只是驾车的人并不知道,在他开进瑞辉大厦的停车场时,同一个时间里面,停车场的出口处驶出了一辆白色的奔驰敞篷车。
顾仕辉还在对着办公桌上的寿司盒子发着呆,就听到秘书小姐通报:“凯利的江总来访。”坐在办公椅的男人不觉笑了一下,这两个人是演的哪出戏,怎么还一前一后的来骚扰他了?
江凯臣自然是不知道顾仕辉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惊奇。不过他知道的是,哥们脸上挂着的苦涩,是因何而来的。
难道这也是爱情的一种诠释:甘甜的让人食之若荔。可是苦涩起来的时候,又让人明知是毒药,但还会忍不住的服用着它来饮鸩止渴?
江凯臣因为不想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所以就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把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一大堆东西,给驱逐出境了。
“你怎么来了?”顾仕辉一边看着寿司,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来人。
江凯臣承认,重色轻友是男人本性,但是好歹他也在顾仕辉面前消失了3个多月了,怎么这么久没有见,对方就宁愿对着女人的东西发愣,也吝啬的不给他一道注视的目光呢?
所以,他表达起自己的不满来。
“呵呵,阿辉你满脑子为异性的时候,能不能留点空间给人性啊?怎么说,我也是从j市下放了好久才回来的啊……”
顾仕辉估计是接受他的控诉了,所以放下了寿司的盒子,坐在了江凯臣对面,递了一支香烟给江凯臣,跟着自己也点了一支。
不一会儿,整个办公室的会客区域上空,就升起了一团缭绕的烟雾。
江凯臣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到了凯利的楼下,却没有像在j市想的那样,就直接到顶楼的办公室去看那个萦绕在心头的身影。
难道是不知道面对钱凌的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还是,怕她不会像自己一样,那么期待看到对方,而让自己失望?
江凯臣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所以,他在停车场里徘徊了一会儿以后,最终选择了离开。
但是,到了顾仕辉这里,看到他那隐忍之下的苦涩和酸楚。江凯臣终于清楚了自己心中止步的真正缘由了。
他不是不知道见面的时候,自己能说什么;也不是畏惧钱凌对自己的冷漠;他害怕的是那种情绪如果两个人见面以后产生不快,那种尾随着这股不快而侵袭来的情绪。
因为,他直觉这种情绪会滋生出一种不适感,而这种不适感会比见不到钱凌的思念,让自己更加揪心难受……
顾仕辉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影响到江凯臣的心情了,所以把香烟掐灭了以后,说道:“凯臣,去喝两杯怎么样?”
江凯臣也因为这样接二连三缠绕在自己周围的“低气压”浑身不舒服着呢,正好想找个倾泻的渠道,所以两个人算是不谋而合了吧……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凯臣身边的电话响了。
“凯子,在哪里呢?怎么样?民族英雄回来了,该不该给我接风啊?兄弟我把卡扎菲打的都成乌龟,缩着不敢出来见人啦……”
哈哈……好久了,江凯臣也不记得,自己能这么畅快的笑出声来,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顾仕辉听到江凯臣的转述以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然后接过江凯臣的电话对里面的人说:“恩……我们代表非洲人民,向你这位志愿军致以崇高的敬意,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江凯臣听到这话的时候,不觉嗅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所以不免看了顾仕辉两眼。直把后者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去凯利的路上,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江凯臣还是不免问了一句。
“钱凌经常为宋书芫传话吗?”
顾仕辉漆黑的眉毛拧起了一道轻微的皱褶,他忍不住对开车的男人侧目了一下,随即想到最近外面风传的一些事情,所以淡淡的回道:“恩,你的女人倒真和你是一个调子。再大的事情,都装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心情整天去管别人的闲事……”
江凯臣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里面的意思。
不过,听到顾仕辉大方的承认,他和钱凌的接触都是为了宋书芫,因此顾仕辉才不免会受点钱凌的影响以后,江凯臣先在心里强烈的鄙视一下自己,跟着又不免为顾仕辉对他女人的奚落不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