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衬衫袖子,微微的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可是魔鬼优雅的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乖,听话。”然后,那如撒旦般俊美的脸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还是好久没有吹笛子,你忘了那滋味了……”
我坐了过去,机械的陪着笑脸,遇到他要我喝酒的时候,我就大方的拿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反正我的酒量好,而且顾仕辉都叫我过来陪酒了,我敢不喝吗?
期间,李老板搭在沙发背沿上的胳膊,总是会若有若无的放在我的腰上,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作势调整一下位置,然后闪开他的搂抱。后来他索性也不含蓄了,就去拉我的手。
为了躲开他的咸猪手,我就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杯子,这样也算是不顺从了吧……呵呵,别以为我是为了顾仕辉守身如玉的,是我摸不清他现在的心事,为了避免会遭他的惩罚,所以在李老板还没有拉下脸之前,我还是小心的别让人吃了豆腐为好。
期间,我一直都没有去看魔鬼,反正是他要陪我其他男人的。但是,在我躲着李老板的吵扰时,有时会看到丁大哥担忧的眼神,好久没有人在意过我的喜怒哀乐了,所以看到现场还有一个关心我的人,我就格外的开心。然后,通常这个时候,我会举着自己的杯子,隔空对着他一比,表示敬酒的意思,接着就一饮而尽。
就这样,不知不觉之间,新上来的一瓶芝华士已经被我一个人喝了一大半,而后劲十足的洋酒,让我有了脑袋发晕的感觉了。
模糊之间,我听到张炜的声音,“看看,宋小姐把我们这瓶酒都包了啊……顾总,怎么样,今天这单该你买了吧……”
坐过来这么久,我有意不理那个撒旦,可是现在事关我让他破财了,所以我打算慢慢的抬起沉重的脑袋,看看他会不会生气。可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李老板却说话了,“哎呀,喝酒说什么钱啊……只要宋小姐喜欢,我来买单,要喝多少都行啊……”说着,他趁我现在酒精上头、反应迟钝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在手心里揉啊捏啊……
我还想着怎么样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呢,可是张炜说的话,却让我的动作整个都僵在那里了。
“我看李老板今天对宋小姐有求必应啊,要不,顾总你忍痛割爱,说不定李老板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们的了……”说完了,他还笑了几声,那里面的鄙视和嫌弃是这么浓烈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咬着牙,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拿起刚倒满的杯子,对着张炜说:“张总,你做狐臭手术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嘴巴也一起做个手术,把气味清除一下的?”说玩了,我也不管身旁李老板惊愕的眼神,丁大哥若有所思的关注,魔鬼一如既往的微笑,就又喝了一杯下去。是的,在魔鬼面前公然不给他朋友的面子,我是需要酒精做胆量的。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得不清楚了,或者是怕最后自己真的被送人了,所以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吧……
可惜,没等我睡多久,一阵冷冽的风就把我吹醒了。这是在哪里?我举着千斤重的脑袋,看到自己正坐在宾利两门跑车上,而身旁是开着敞篷在驾驶的顾仕辉。
车子穿过一片景致迷人的园林,来到了一处山坡上,我下了车,眺望着脚下一大片美丽的画面,眼睛里涌出了汹涌的泪水。
城南的湿地公园,这是我的爸爸在j市最伟大的一个杰作。它占地2。3平方公里,四周的园林景色,在夜晚的时候都是用霓虹灯勾画出它美丽的轮廓。也正因为这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工程,爸爸由j市的常务副市长胜任为t市的市委书记,而我们一家也告别了在大院里,像是丁大哥一样的邻居,举家搬迁去了t市。
爸爸、爸爸……我跑到了山坡草地上,脱下了高跟凉鞋,光着脚在绿茵茵的颜色上,跳起了他最喜欢的“雀之灵”。等到最后的一个动作结束,我静立成一座雕像,又在发出着真实的抖动时,一股自心底升起的痛楚,让我蹲下了身子,放声哭泣了起来。
“你疯够了没有?”突然,我的身体被腾空抱起,驾着我的人揽着我的腰走了几步,将我摔在了还在发着热的车前盖上。俊朗的脸庞在我的眼睛里无限放大,“你今天要疯到什么时候?”
疯?对,我是疯了?一夜之间,我的父亲锒铛入狱,我的妈妈因此而急的病情急转直下,我的舅舅被判死缓,而我的恋人也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迹……什么叫家破人亡、什么叫天崩地裂,我想也不过是如此吧……
我的泪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肆意的流淌下来,湿润了整个脸颊,顺着尖尖的下巴落到了,那只拎着我领口的大手上。
一股男性的气息侵入了我的口腔,猛烈而又粗暴。够了,我受够了。不就是中止我妈的治疗吗?不就是……
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怨气,像是突然间爆炸开一样。我愤怒的推开了他的侵袭,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对着顾仕辉咆哮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把你的东西放到我的嘴里,我就咬断它。”说完,我想自己也能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飞下这座山坡,投入到山下那美丽的境地去。
可是刚走了一步,我就又被拦腰掳掠了回去,身体再次被重重的扔到了车盖上。然后,男人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我的一只手腕绑到了一侧的后视镜上,另一只手则用皮带固定在了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