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万年前地球平均温度:13℃转折点:出现原始人喜马拉雅山增加得更高,阻止北半球大气流动。对于地球史的初期来说,北极冰帽出现。当地球变得更冷时,非洲许多地区辽阔茂密的森林消失;这一时期的化石证据表明,生活在森林中的许多羚羊种绝迹,生活在更复杂、更宽阔环境中新的羚羊种突然出现。直立的灵长类动物分化出许多新物种,包括能人--能够制造工具的动物,其大脑比所有以前灵长类动物的大脑还大,它标志着人类的起源。从这点上看,地球气候转变成一直持续到目前的周期性循环的新格局:地球倾斜以及其围绕太阳轨道的微小、周期性波动都能导致较长的冷期和暖期的重复循环,冷期持续5~8万年,暖期约持续1万年。今天的地球接近于这些短暂暖期中心的一个末端。
--12.5万年前地球平均温度:15℃转折点: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出现当已减小12倍以上的冰川再次退去时,与今天一样温暖的地球气候的最后时期出现在12.5万年以前。在这时,人类祖先能人代替了一种称之为直立人的早期人种。这些动物是居住在非洲的原始人类祖先,它们约在100万年前从大陆迁来,扩展到旧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当暖期约在115000年前结束时,地球气候步入到另一个剧烈的寒冷冰蚀时期。实质上,正是这种最后的气候转变时期使得早期像现代人的人类--智人--开始出现在非洲和近东。在第二个8万年的时间里,现代人将迁居到全球,从北极的冻原到南美洲的最高端。
--1.8万年前地球平均温度:10℃转折点:人类生活在地球史上最冷的气候时期在地球剧烈的冰河作用最后时期的高峰,1.5公里厚的冰川一直到达目前是芝加哥的地方,覆盖新英格兰的大部分地区。冰川也盖。欧洲的古鲁马农人完全地进入到文化爆炸时期,这一时期产生了数以千计的艺术作品--包括法国和西班牙南部的优美绘画,出土于当时的古针表明人类穿着温暖的紧身衣服。后来出土的弓箭说明:他们已经强化了狩猎和采集的生活方式。
--1.1万年前地球平均温度:15℃转折点:人类开始依赖农业冰川随着这次剧烈”全球变暖“趋势的出现而消失。曾存在于中东茂盛的、接近于伊甸园式的环境突然向北移动,留下干旱的土地。被称为纳图菲人的部落集中居住在一个由山、海、沙漠环绕的小块肥沃土地上,他们停止了放牧生活。突然的气候变动产生了持续1000年时间的冷期,纳图菲人为了生存不得不从事农业活动。当气候再次变暖时,纳图菲人中的人口爆炸使纳图菲人及其后裔与农业生活进一步联系在了一起。
4.姿势造就了人类
20世纪20年代,在洞穴的沉积岩中发现了人类的非洲祖先(或至少是人类最近的亲戚)。但是这些南方古猿与以前人们认为的”缺失环节“应该的样子不符,许多科学家拒绝承认它们是人类谱系中的真正成员。多数人类学家想象,在智力增加的推动下,从猿到人有一个相当和谐的转变,缺失的环节在身体和脑方面都应该居中间状态--阿里·乌普或驼背的尼安德特人的古老(而错误)代表。但是南方古猿却不是这样。比较身体的大小而言,它们的脑确实比任何猿都大,但大的还不够。人类脑大小的主要进化发生在人类到达南方古猿阶段以后。然而这些脑不大的南方古猿却像人类一样的直立行走。怎么能这样呢假如人类的进化是由于脑增大推动的,那么像直立姿势--另一个人化的”标志“(并不是偶然的特征),怎么能最先产生呢乔治·盖洛德·辛普森在1963年的一篇文章中,利用这个疑难说明:
即使预测有牢固的基础,有时预测发现也有惊人的失败。有一个进化中的例子,就是未能预测发现”缺失环节“--现在知道的(南方古猿)--是直立的,还可以制造工具,但是相貌和脑能力则像一只猿。
人类必须将这种”惊人的失败“主要归因于一个不易察觉的偏见所导致的不正确推测:人类凭借脑的能力(而不是其他)统治其他动物;脑的增大必定推动着动物进化到所有阶段,在整个人类学史上一直认为直立姿势比增大的脑次要。19世纪最伟大的胚胎学家卡尔·恩斯特·冯·拜尔文在1828年写道:有差异都由于脑的构造不同。”又过了100年,英国人类学家史密斯写道:“使猿成为人的,不是采取直立姿势或清晰语言的发明,而是脑的逐渐完善和心智结构的慢慢建立,直立姿势和讲话都是一些附带的表现。”
面对这种对脑重要性的齐声强调,有少数科学家坚持认为直立姿势是首要的。西格蒙特·弗洛伊德在论述文明的起源时,根据的是他的极为独特的理论。弗洛伊德认为,直立姿势使人类的主要感觉由嗅觉转为视觉,这种看法是他于19世纪90年代写给朋友威廉·弗雷斯的信中开始提出的,在他1930年的论著《文明及其不满》中达到顶峰。嗅觉作用价值的降低,使性刺激物发生转移,对雄性来说,由周期性发情期的气味变成一直看得见的雌性生殖器。雄性持续的欲望导致雌性连续接受力的进化。多数哺乳动物只在排卵期交配;人类则在任何时间都可以进行性活动(性活动是作家热衷的一个主题),持续的性活动巩固了人类的家庭。并且开创了文明;具有严格交配周期的动物不能极大促进家庭结构的稳定。弗洛伊德总结道:“文明的必然过程大概就是这样建立在人类采取了一种直立的姿势之上。”
虽然人类学家都不支持弗洛伊德的观点,然而确实形成过一个次要的传统,强调直立姿势的首要性。(顺便说一下,这也是人类今天在解释南方古猿的形态和人类进化的途径中倾向接受的论点。)脑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增长。最初的推动力一定是由于生命方式的改变带来的,这种生命方式大概给了智力强有力的选择奖励。直立姿势使手从行走中解脱出来,并用手抓握(抓握的字面意思来自拉丁文的“手”)。所以首次可以制造并便利地使用工具。智力的增加主要是对于双手抓握(还是按字面理解的抓握)所蕴含的巨大潜力的反映。(不用说,没有哪个人类学家会认真地认为脑和姿势在进化中完全独立,即一方达到完全是人的状态,另一方才刚刚开始变化。人类谈论的是相互作用与增强。尽管如此,人类早期的进化中所包括的姿势进化确实比脑的进化迅速;完全使人类的手解放出来使用工具,早于人类脑的最重要的进化增加。)冯·拜尔神秘而睿智的同事洛伦兹·奥肯在1809年碰巧说出了“正确”的论点,那是冯·拜尔误入迷途几年之后。奥肯写道:“人类通过直立行走获得了性状,变得自由的手可以无所不做……随着身体获得自由,心灵也得到了自由。”不过在19世纪最提倡直立姿势具有重要作用的是达尔文的德国“猎犬”恩斯特·海克尔。海克尔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榭鱿拢建了人类的祖先,并且给了一个科学名字,无语猿人,意思是直立的、不能讲话的、脑不大的猿人。(顺便说一下,“猿人”大概是惟一的在发现之前给出科学名字的动物,当杜布瓦19世纪90年代发现爪哇人时,采用了海克尔提出的署名,但给了爪哇人一个新的种名,直立猿人,我们现在一般将这个生物包括在我们自己的属内,称作直立人。
但是为什么虽然有奥肯和海克尔的反对,而脑是首要的观点还是变得非常牢固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缺乏直接的证据,两种观点都没有直接的证据。除了尼安德特人(按照多数人类学家的看法,尼安德特人属于人类这个种的地理变异),直到19世纪快结束时,才发现化石人类,而这时脑是首要的教条已经确定很久了。不过不依靠证据的争论在科学史上很常见,因为在缺乏事实的局限中,影响所有思想的文化偏见(而这正是科学家试图竭力否认的)便暴露无遗。
实际上,19世纪已经做出了出色的阐述,阐释者的名字无疑会使多数读者吃惊--弗里德里克·恩格斯。稍微想一下便不会那么吃惊。恩格斯对自然科学有浓厚的兴趣,并且是出于为他的唯物辩证法哲学寻找一个“坚实的”基础。他生前没有完成他的“自然辩证法”,但是他在《反杜林论》等论著中包括了大段有关科学的论述。1876年恩格斯写了一篇名为《劳动在从猿至人的转变中的作用》的文章。他死后,这篇文章于1896年发表,不幸的是,这篇文章对西方科学没有明显的影响。
恩格斯考虑了人类进化的三个本质特征:讲话,大的脑和直立姿势。他认为第一步必定是从树上下来后,我们的陆地栖居祖先继而进化出的直立姿势。“这些猿类,在平地行走时就开始摆脱用手帮助的习惯,并且越来越多地采取直立行走。这是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直立姿势把手解脱出来使用工具(按恩格斯的用词,是“劳动”),随后才是智力的增加和讲话。
所以,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只是由于劳动,由于对所做的日新月异的事情的适应……以及由于这些遗传下来的灵巧性愈来愈新地运用于新的、愈来愈复杂的操作中,人手才达到这样高度的完善性,在这个基础上人手才能仿佛凭着魔力似地产生了拉斐尔的绘画、托尔瓦德森的雕刻以及帕格尼尼的音乐。
恩格斯的结论似乎是他的唯物论哲学前提的演绎结果。但是人们相信他的结论来自海克尔。
两个系统陈述差不多相同,而且恩格斯在更早的一篇写于1874年的文章中引用过海克尔的有关段落。但是没关系,恩格斯文章的重要性并不在于他的坚实的结论,而在于他对于为什么西方科学先验证主张脑是重要的观点所做的尖锐的政治分析。
恩格斯认为,随着人类学会控制周围的环境,除了原先的狩猎外,又增加了其他技能--农业、纺织、制造陶器、航海、艺术与科学、法律与政治,以及最后“人脑中关于事物的幻想的反映:宗教。”随着财富的积累,少数人掌握了权力,并且强迫其他人为他们工作。劳动这一所有财富的根源和人类进化的主要动力,地位和为统治者工作的人一样低。因为统治者受他们的意愿控制(即受脑力控制),他们的成就似乎是脑的作用。哲学的专业并没有遵循纯粹追求真理的理想。哲学家具有社会阶层和宗教的倾向性。柏拉图即使不是有意识地用设想出来的抽象哲学支持统治者的特权,他自己的阶级地位也促使他强调思想比思想左右的劳动更主要,更占统治地位,更崇高,更重要。在达尔文时期,这种唯心主义传统在哲学中占主导地位,它的影响无所不及,即使是科学上而非政治上的唯物主义者达尔文也感到难以摆脱唯心主义。要挑战一个偏见,首先要认识它。脑的首要性显得这么明显和自然,接受这个观念是理所当然的,人们并没有认识到这种观念是与职业思想家的阶级地位及倾向性相关的一个根深蒂固的社会偏见。恩格斯写道:
迅速前进的文明完全被归功于头脑,归功于脑的发展和活动;人们已经习惯于从他们的思维而不是从他们的需要来解释他们的行为……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产生了唯心主义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特别是从古代世界没落的时候起,就统治着人的头脑。它现在还非常有力的统治着人的头脑,甚至达尔文学派最唯物主义的自然科学家们也还不能提出人类是怎样产生的明确观念来,因为他们在这种唯心主义影响下,没有认识到劳动在这中间所起的作用。
恩格斯文章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它的结果(正确)--后来发现的南方古猿证明了他(来自海克尔)提出的一个特殊的学说,而在于他尖锐地分析政治在科学中的作用,分析了必然影响所有思想的社会偏见。
实际上,恩格斯谈到的头与手分离,已经相当严重,限制了科学的历史发展进程。学院式的科学尤其受到“纯”研究理想的限制;在以前的日子里,这种理想阻碍了科学院从事广泛的实验和经验性检验工作。古希腊的科学受阻于这种局限,贵族思想家不从事平民艺人的体力工作。中世纪的理发匠兼医生不得不处理战场上的伤亡。他们对医学实践的推进远远超过很少接触病人的学院医生。学院医生的治疗知识来自盖伦和厚厚的教科书。甚至今天,“纯”
研究者还有轻视实践的倾向,在学术圈子里,“农民学院”或“牛学院”这样的话语还能令人忧虑地经常听到。假如人类听进去恩格斯的话,并且认识到人类将纯研究看得很优越的原因--是由于社会偏见,人类就必须促进科学家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对于一个摇摇欲坠即将崩溃的世界来说,太需要这种结合了。
三、人类的诞生
1.从猿到人的过渡
人是从猿进化来的,不是从现生猿,而是从古猿。怎样来区别或划分人和猿用什么标准来划分人和猿人和猿(动物)的界限问题是长时期来有争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