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医百草
晨风在一旁说道:“还是轻罗会哄大姐。”
“自从有轻罗照顾,我感觉霜浓姐比以前好多了。”花影重说着,说到这,心中不由地暗自思量,长公主日渐好转,会不会是步轻罗用灵术为她医治的事。
霜浓,听到这个名字,玉锦瑟心中一惊,这个虽然在多年前只听过一次的名字,却让她在心底记忆犹新,看向霜浓,难道是她。
在玉雀宫坐了一会,暮雨漓就被皇上召去,玉锦瑟一个人回了崇阳宫。暮雨漓去见明帝,原来是明帝将工部的一些事情派给了他,可能是弥补一下玉家没有封赏的事吧,他已经习惯了父皇这样的恩威并施之计,从勤政殿出来,暮雨漓派他最忠心的手下之一,四品武侍平劳,悄声去广阳府,太子去广阳府之勤,让暮雨漓心中实在无底。又去了宫外他的私宅,与几个他养的几个门客商量了一番,结果,他最信任的门客商苍子告诉他,唯今之计还是让他静观其变。
静,静,静,他到底要静到什么时候,他的心根本开始无法平静。
回到崇阳宫的时候,已经是黑夜,走进大殿,看到玉锦瑟正坐在暖炉旁,手中拿着书卷,可是却是看着书发呆。
手放在她的肩上,轻声问道:“锦瑟,上午我发脾气,你还怪我吗?”
玉锦瑟摇头,笑说:“没有,是我当时太冲动,希望没吓到大姐才好。”
“没关系的,大姐现在的心性极像个孩子,不会记仇的。”他解下披风,靠着软榻坐下来。
“雨漓,大姐为何会疯呢?”
“她是心疯,影重有一个五哥叫庭俊,听说是花家七子中极美的人,从小倍受父皇和先皇后喜爱,那是先皇后无子,便把庭俊公子接到过宫中抚养,父皇当时只有大姐一女,便给他们订了亲事,虽然长公主比他年长三岁,但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是后来……”讲到这,暮雨漓想说十年前,16岁的花庭俊随父去图殇,却一去不归,可是,又怕让玉锦瑟回忆起过去。
“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庭俊在十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看向玉锦瑟,玉锦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叹口气说:“她好可怜。”
“不早了,我们睡吧。”暮雨漓拉起她的手。
躺在床上,暮雨漓很快的进入梦想,可是玉锦瑟却无法入睡。
霜浓,霜浓……
她的回忆回到了十年前,她和满姑姑逃出王宫,她被交给了玉恒山,带到了玉家。几天后,满姑姑带回了一个绝美的重伤少年,让她照顾他。
“小妹妹,你把这个帮我放到天上好吗?”那是绝美少年在睁开眼睛后,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十岁的她点了点头,接过他从怀中拿出来的一个细棒,按他说的,到空地上准备用火种点燃放到天上,却被满姑姑发现,毒打了她一顿,她后来骗他放了消息,可他却没等到家人来,等到的却是半年的禁足。
半年后,满姑姑带回来了个邪魅的少年陪他,从那以后,虽然生活在一个宅院,她有一年多没看到他,其间,满姑姑给他吃了什么,听说他再也不闹了。
两年后,经不住心中的想念,她走近了那个院子,却看到已经改名为血刹的邪魅少年正将一个鸽子活活的将脖子拧断,那妖媚邪气的脸怨念着:“我对你这般好,你竟然还想回家。”
她忍不住地问:“血刹怎么了?”
血刹沾着血的手指夹着一个卷着的纸扔给她说:“他竟然飞鸽传书告诉他的家人,看来我不能在心软了,以后满姑姑给什么,我就让他吃什么,浪费我的好心。”说完,负气的走了。
她打开沾着鸽子血的纸,上面写着父亲,儿今在桑榆城玉府,请父速来搭救,儿正被迫吃下泯心丸,怕清醒之日不长,另嘱霜浓,勿念。
霜浓,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她是他的娘子吗?玉锦瑟的心里疼了起来,狠狠的撕碎了那张纸。
再后来,那个少年真的不在清醒,成了无心之人,姑姑叫他无心。她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对自己笑过,唯一的笑容,也是给血刹的。
尤其是在那年的夏天,在开满彼岸花的图灵后山,她好奇的跟着无心与血刹,却发现血刹带他到了花丛之中,那一阵阵喘息与呻吟,她第一次初知人事,却不是她,而是那两个少年,在红色妖艳的花丛中,****的无心有着破碎的美,从那以后,无心成了血刹的,她最初的爱慕,被生生的扼杀了。
无心,难道就是雨漓说的花庭俊,蓦然想起花影重的脸,突然醒悟,他们的容貌是那样的相似。
广阳府,乃大月国军事重地,冬日,大雪纷飞,原本苍翠的万寿山换上了银装素裳。站在广阳城头北眺,满目皑皑,银为树,玉作峰,粉塑栏杆,素裹山川。倘好雪后新晴,则银光四射,琼瑶失色,云游雾荡,观者恍惚置身于仙境之中。
广阳府的南面的绥岭峰峦起伏,苍翠清新,令人赏心悦目峰峦中游云片片,若飘若定,似嵌似浮,来之突然,去之无踪。
这里驻守着大月国的精锐之师,广阳军是由开国元勋符忠义,也就是太子外祖公所建,符氏一门统帅的广阳军为大月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更有太子的外公曾救先帝,以血肉之躯替先帝抵挡数箭而亡。所以,符氏一门忠烈,而做为皇族与符氏的唯一后人,太子暮冰舜理所应当的拥有着广阳军权。
而如今,广阳军的军心并不主以前那样效忠于朝庭,而更忠心于符氏的后人,当今的太子。
暮冰舜是因为广阳军总兵武成的飞鸽传书,说军中突然有瘟疫,将士死伤无数,他带着几中亲信急匆匆赶到广阳府。
绥岭的雪连绵不断,岭中的积雪被太子一行的快马趟出一条雪道,军营的大门打开,太子等人快马驶入,副将过来牵住缰绳,太子从马背上跳下来,总兵武成已经快步走到他近前,双手一揖说:“太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暮冰舜将马绳交给侍卫。
武成跟着太子身后说:“上月末,有几个广阳府本地的兄弟回家探亲,可是回来后,就高烧不退,军医也没有办法,没想到,这几个人将整个所属营房的士兵都传染了,后来就是神智不清。”
“说结果!”暮冰舜不耐烦地说道。
武成马上改口说:“前些天突然来了一个年轻医生,带了一筐草药,治好了所有士兵的病。”
暮冰舜一怔,问道:“他人在哪里?”
武成一指位于军营后面的医帐,远远的可以看到医帐外面几个士兵正在熬着汤药,暮冰舜问:“那些士兵都好了?”
“都好了,神医说这是最后一副药了。”
“神医?”
“是太子,将士们都叫他神医呢。”
“把他带来见我。”暮冰舜说着,转身走进主营帐。
不一会,帐帘撩起,武成很恭敬的迎进了一个人,暮冰舜正慢饮着热菜,撩起眼皮,看到走在武成身后,是一个身材伟岸的年轻公子,一身的白色衣袍,领子和袖口都是上等的白狐毛,耀眼的白色衬着他俊逸非凡的面容,一脸无害的浅笑,却掩不住他眸中的幽暗,第一眼,就让暮冰舜觉得他看似圆滑,又藏锋利,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