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结,是结发结。
古时由夫妻结发而流传下来的一种结绳方式,她当时,是奢望,能够有一世做他的妻,就算是死也不惘然。
还记得,他去各地办演唱会,主办方都给安排最好的豪华客房,她却还是不放心,总是提前他一天去到那里,为他买好了他喜欢的洗发水,毛巾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长绒毛的,用消毒水每个死角都喷到,她知道他不喜欢每次离开家住房间,房间里的味道,所以,她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迎合他的欢心。
她不求他一句称赞,只求他安稳的在床上睡着,自己就能够开心的微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愚蠢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伟大而自豪的,能够帮所爱的人做些什么。
眼见着这个少年,长到了二十五岁,而她也二十岁了。
六年的喜欢,只求一年的守候。这短短一年的时间,三百六十五天,能不能够全部释放掉,那埋在心里已经快要把人活埋的爱。
她知道,此生不会再有一个三百六十五天,所以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就算是辱骂,就算是讽刺,她也笑着全部接受。虽然我已经满身伤口,但是,、却让我爱的人看见的我是一片绿洲。
莲爵使劲摇摇头,她明明只是一个惹人烦的丑恶心肠的女人,为何要在此时念念不忘的想起。
推开大门,换上笑脸走进华美的盛宴。
当一场华宴的开场总是伴着另一场华宴的落幕。
次日再回公司,他已经全然不复昨天的狂放和不羁,还是温如玉,笑着看她,“安安,听说你要和IRAN录单曲,我把录音棚借你们。”说着,身后的助手把钥匙放进了安安的手里,她设想千万种的见面,他却是最冷淡的,然后拍拍她的肩膀,暖和一笑,“加油,安安。”
好似昨天晚上深深的吻下去的人,不是她,不是他一般。
身上的甜香味道绕着安安,渐渐走远。
萧楠意味深长的站在安安的身后,“花安安,我不知道你傍上了他是该庆幸,还是不幸。”他从她手中拿出钥匙,“但我知道,有了这钥匙,你不火都不行。”
辽阔的大厅,她站在中间,只觉得有些无助,莲爵,到底应该是什么的模样,是现在的温柔,还是那晚的狂放,抑或,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一个真实的他。
果然,一切都如同萧楠所说,当这支单曲传出去的第一天,各大音乐台都争相抢夺独家播报权,第二天就登上了各大音乐榜的前十名,难能可贵的是夏禹野亲自作词的歌曲,还和最近谣传正盛的小师妹花安安合唱,歌词浪漫,和弦温暖,在春风里伴着风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