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禹野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的闪烁。
他转身推开门,走出去,她重新看到了阳光,和阳光下他挺拔的背影,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她再去找,已经什么都抓不到了。仿佛那一抹温度,那一声浅问都是夏日午后的黄粱一梦,抬抬手,她按下了接听键。“在哪里呢?怎么一回来,你就不见了。”他急急的问。
她说,我出来透透风。
声音里些许透着一丝的失望。但是还是说,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回到候机室,他已经站在那里,端着刚才安安给她的冰水,抿着殷红的薄唇微微的抿着。
礼貌的回过头来朝着安安微微一笑,“去哪里了,IRAN到处找你。快进去吧。”礼貌的让人心寒,他笑起来,已经不是刚才的亲密模样,挂上了一副在所有活动出席时候,惯用的微笑,美则美,俊则俊,只是不是她想要的样子。
既然他都如此做了,她就要配合他不是么。
安安点头,再不去看他此时的样子,只会让自己的心痛起来。
她潋滟起笑容,朝着夏禹野进来的方向,“我在这里,倒是你,怎么热出汗了呢?”
从包里拿出纸巾,她走过去,夏禹野全然不知,等到她说才知道自己已经出汗了,于是就让她轻轻的拨开自己额头的发,轻轻擦拭。
她的样子那么的美,黑色的长发没有经过任何的烫染,却是清清淡淡的一副样子,皮肤白若一碰即碎的青瓷,他端着冰水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不是心了,肺也不是肺了,五脏六腑纠结在一起,只要微微的喘气都是呼呼的疼痛。
夏禹野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抚她的发,“走吧,时间到了。”
她跟着他走了,走之前,没有回头。
多啦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一声冷笑,“少爷,你的心思都去哪里了,纸杯都被你捏成饼了。”谁说不是呢,好好的纸杯在他手里被捏成了一个团,冰水就那么的流在了地上,
他竟然是全然无知。
朝着多啦黑了脸,“我在想要不要换个助理。”
夏日清澈的香气,他走在前面,如同一株晴天里的向日葵,晴朗,明亮。
却是寡淡着一张俊脸,身后跟着一个小肉球,一直哀哀的嚎着,“少爷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漾开。
上了飞机,安安才知道同行的还有严甯甯,只是她已经坐在了头等舱里,看到几人并肩而来有稍稍的讶异,“我刚才在候机室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你们,所以上来了,这次怎么凑
得这么齐。”上次的活动,每次不是少了莲爵就是少了夏禹野,就是没有一次是两人同台而唱的,但是因为两人名气也够撑场了,高层也不追究。
“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安安要来,我就陪着一起。”
夏禹野一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拍拍前面的座位,“安安,坐这里。”
甯甯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笑着说,“IRAN,每次活动你不是都坐在我身边么,怎么如今换了人?”
莲爵坐在了剩下的那个座位上,“他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还是死心吧。”
夏禹野宣布恋情的新闻直接就被高层扼杀在了襁褓里,没有再报纸上大肆宣扬,夏禹野也被高层严重警告,最近花笙的负面新闻太多,而且,如今这花笙的两大台柱一个订婚,一个宣布恋情,对于花笙简直是个天大的打击,更不要说那些天天做梦的少女了。
所以,就连严甯甯也是毫不知情。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无比惋惜的说,“原本以为邓芝兰进了监狱,我也能够见缝插针,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夏禹野避重就轻的说。“当年不是还为了莲爵闹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成了我了?”
莲爵一个怒瞪,“又把我扯进来,她明明是在说你。”
她哼一声,“你们两个不要推来推去了,切,我不稀罕了,本姑娘最近寻上一个新主,是公司的经纪人,人长得帅不说,更是正直善良,比起你们来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已经求着ALEX配给我了。”莲爵微微的笑起来,夏禹野扬扬眉,一双薄唇也扬起了,“是谁啊,这么不长眼,被你看上了。”
他们之间已经十分的熟稔,所以还是开的起如此的玩笑。
严甯甯动作干净利落的给了夏禹野一个暴栗,“话要是这么说,你自己岂不是也不长眼过,被我看上。”
飞机的头等舱十分的舒适,安安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坐进来,舒服的靠背,她不出一会就安然入睡,本来几人是在说话,莲爵一回头,发现她已经阖眼熟睡,于是再不说话,坐到了自己的座位里,拿出杂志来翻阅。
夏禹野也看到了熟睡的安安,向空姐索了一个毛毯给她轻轻的盖上。
严甯甯撇嘴,“你这个大少爷现在居然也会伺候别人了,真是不知道如果让邓芝兰看见这个场景,会不会气的杀了你。”她心里是酸,但是更多是替邓芝兰心酸,同样是女人,自然理解这种心情。
付出一切,最后,却丢了他。
他眼眸一深,凛冽了眸色,严肃的看着严甯甯,“最好以后都不要和我提起她,不然,不论我们交情如何,我都会翻脸。”
莲爵转过身,把自己的毛毯递给严甯甯,“给你我的,别和他认真,他热恋中呢,你怎么总是扫兴。”他的大毛毯,每次多啦都给带着,暗系的方格,质地覆在身上立刻就感觉不同,严甯甯本来尴尬的很,想好莲爵解了围,于是就笑着说,“知道了,我把我嘴上拉链拉好了。”说着,调皮的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他这才舒缓了脸上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