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岚正在往外拿着保养品,手一抖哗啦啦的掉了一地,香气馥郁。
他却已经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走到了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一伸手拉开遮盖阳光的纱帘,“对于她而言,我算什么,一个豢养的男宠,或者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玩偶,为什么她想尽一切办法操控我。”
五官隐隐的被阳光染上金色,一双好看的眼睛眯起来出神的望着太阳,“小岚,如果要出庭,你会说出所有的事情,对不对?”
小岚的一张脸已经惨白,默不作声,他叹一声,“只是可惜了你,再也不能跟在我身边,我还是很喜欢你为我做事的。”
她被说中了要害,立刻变了神色,不动声色的只是开始不停的掉眼泪,“少爷,我求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吧,如果要出庭作证,我会的。”
他这才回转了身子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去捡地上的碎片,轻轻的凑到她的眼前,“良禽择木而栖,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既然我可以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而你,不要再做着间谍一样的工作,让我厌恶。”
年轻男子,敛了笑容。
空气之中,全是肃杀味道。
小岚眼中还有泪,生硬的点头。
他却挥挥手,你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会。这些东西,我自己来弄就好了。
小岚不敢再多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看见他倒在大床上,阳光透过纱帘柔和多了,只是他,仿佛是一块永远无法被人捂热的冰块,隐隐的发火则寒气。让小岚不寒而栗,手指颤巍巍的关上了门。
入乡随俗,安安十分喜欢这里的风景,入目的干洁,吃了午饭按照日程就要去舞台上进行第一次的彩排,安安已经很久没有唱歌了,也从来没有上过如此正式的舞台,因为和夏禹野的那首歌很受欢迎,所以,花笙年年的赞助人点名要求安安和夏禹野同去,每年都要有些新鲜的节目安排,而今年花笙最火的莫过于这一对人,再加上新加坡本地的一些歌手,于是花笙年年新加坡站的门票早早就售罄,当地政府也很是重视,所以给艺人们安排的住宿也比往年的要好一些。
安安和其余的艺人一起坐的大巴,到了体育场,面对着一片盛大的景象,本来只是有些忐忑的安安直接就成了心脏突突乱跳的不安,跟着大部队走了后台,一条长的走廊很多个的化妆室,因为今天是彩排,所以不需要化妆,大家只是按照演唱会当天的安排去到各自的休息室等待叫号,好轮番上台走一遍过场。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歌词,还有出场的顺序,一遍一遍的重复上面的走位。
对于第一次上台的新人来说,着实是应该紧张起来,毕竟是九万人的大舞台,一举一动都是万人瞩目,心里紧张的一张嘴就出错,甚至以至于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她上台,她还是刚才进门时候的样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连口水都没顾得喝。
脑子里面翻来覆去全是那几句话,走到第三个台阶鞠躬,走到舞台中心和夏禹野牵手。
最后如何谢幕。
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来回碰到好几对已经走场下来的歌手都只是扯着嘴巴微微一笑,却不敢开口问候,生怕一说话,就把好不容易背下来的东西都给忘记了。
今天只是第一次彩排,服装和化妆都没有就位,甚至莲爵夏禹野还有新加坡的那几位大牌的歌手都没有来,安安是要和夏禹野一起配合唱这支歌,他不在,于是就更显得慌张,一连走了好几次位,场下的主管走台的负责人已经火气冲天,拿着大喇叭就朝着安安吼开,一口发音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倒是把安安骂的狗血淋头,她也不敢吱声,只是鞠躬道歉,然后讨饶的求着让自己重来一次。
耳边的音乐那么的熟悉,可是她就是唱不好。
话筒也似乎是在和自己作对,嘶嘶啦啦的扰乱她的发挥。
负责人已经气得红了脸,正要指责。
他就拿着话筒悠然的从台阶上走下来,已经换了衣服,穿着得体的衬衣,口罩拉到一半耷拉在下巴上,一双大黑超盖住眼睛,露出的部分还是完美无缺的,他拿着话筒,唱的娴熟,不需要任何的伴奏顺口而来。
虽然他的key比夏禹野要低一些,但是还是顺着原来的声调娓娓唱来,走到安安面前,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他步步就走到她面前,伸过手掌轻轻的勾起她的小指,小声的说,到你了。
她一时反应过来,忙端起了话筒。
花开有时,我却爱你到天长。
花开无声,你却是我心头生动的一支歌。
动人耳鼓的音乐,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嘹亮婉转,他轻点头一双黑眸在墨镜后,深情的对望。
导演没想到莲爵竟然会出现,受宠若惊,即刻鼓掌。
他不理会任何人,只是陪她唱着,他的声音在任何时候都是完美的,手指轻轻的在她掌心为她打着节拍,一定一顿,她感激的投过去眼神,他只是笑,笑的风轻云淡。
天长云淡,原来,我只是在等你一个回眸。
然后,我的世界,就天晴了。
她唱出了最好的声音,每一个转折都是完美,他欣赏的轻轻的执着她的手让她在他面前旋转,他的眼睛带着笑意落在她身上,不曾转移。
一曲唱闭,他揽着她的腰身,做了一个完美的ending。
场下掌声一片。她才知道原来场下已经站满了工作人员,兴冲冲的鼓掌,她从未知道,原来,一支歌,和对的人一起唱,是会有灵魂的,仿佛一只渴求自由的凤凰,在浴火之中涅槃。
导演的赞美之色溢于言表,鼓的双手通红,一副市侩嘴脸奉承的说,“果然是花笙的顶级歌手,不用什么特制话筒就如此的悦耳动听,真是让我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