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人不知道如何问了。
夏氏也不再说,她算着日子,只是今天好像不是最好受孕的日子。
还要处理一点事情。
*
竹园,萧菁菁和四爷对弈了一盘,她看完了所有的棋谱了,脑中都是看过的棋谱,想要照着棋谱来一次。
四爷下得漫不经心,她有点不满,低头一看,好像要赢四爷了,抬头看着四爷,四爷还不看吗。
“菁儿看我做什么。”纪尧回来很早,就和菁儿对弈了一盘,他转着手上的玉板指,感觉到对面的目光,知道是菁儿,看过去:“怎么了?看着为夫?”
依然不看棋桌上的棋子。
“四爷,是你在看我,我要赢你了,四爷还不看一下。”萧菁菁指着棋桌,看过棋谱和四爷对弈起来,她也有了自信。
纪尧还是没有看,不过很是自信的:“菁儿就那么确定你这次能赢为夫?才看完了棋谱就这么自信?”
他知道菁儿看得很认真,也都看完了,笑了笑。
说着才伸出手拈起一颗白子,白色的棋子光滑圆润,在修长的字间若隐若现,发着光泽。
萧菁菁见四爷不看一眼就这样说,点头。
她知道四爷话的意思是指什么。
“好。”
纪尧笑了起来,笑过低头瞄了一眼棋桌上的棋子,把手上的棋子放在一个位置上:“菁儿还是确定?”抬起头来宠溺的笑。
萧菁菁又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四爷落子的地方也没有特殊的地方,难道还能起死回生?她知道这次能赢四爷,是四爷并不是很认真。
她直视四爷,等着四爷,纪尧收回手笑了出来:“菁儿你真的厉害了,这一局菁儿你赢了。”
他没有再落子。
萧菁菁:“……”她还以为四爷要说什么,没想到四爷这么快就承认了,她想说话。
“菁儿,起来吧,下了两盘可以了,别坐久了。”纪尧这时起身,走过来,拉过她起来。
萧菁菁站起来,她刚才对弈的时候和四爷说了叶蓁去了庄子上。
纪尧拉着她走着。
萧菁菁问四爷宫里贵妃生产时的事,知道还是没有结果,四爷告诉她太子身边缺人,景非翎还有周安赵昕一些事。
萧菁菁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和叶蓁说景非翎不会善罢干休的事,只顾着和叶蓁说别的了。
“四爷。”
“菁儿?”
纪尧回头,停下步子。
萧菁菁听到四爷说太子殿下的事:“四爷,你还是让太子殿下小心一点,太子殿下找东宫的宫人,会不会找到后宫去,会不会有人做什么。”
“菁儿又在担心了,想到什么?太子怎么会找到后宫去,不过菁儿一说,为夫就——”纪尧觉得菁儿又想到了什么,笑起来,问她,抓着她的手,抚开她眉前的发。
盯着她的小脸,对上她的目光,他心中也想到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和菁儿想的一样。
“四爷,反正让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一点,太子殿下想生下皇长孙,也要小心,东宫的宫人和后宫的宫人都是一样的。”
萧菁菁还是道,她说得够清楚了,不可能再说得更清楚,她相信她话中的意思四爷应该明白,这是方才一瞬间想到的,前世就有人用过这种办法。
陷害太子殿下,还有秦王。
她想提醒一下四爷和太子殿下。
“菁儿你提醒的每一次都有用,知道吗,很有用,没有一次是没有用的,菁儿总是知道很多,这一次菁儿又想了?”纪尧仔细打量菁儿,低低的,并没有多问。
“为夫大概了解你要说的了。”
“嗯,四爷了解就好。”萧菁菁松口气,四爷很少再问她是怎么知道,想到的了,这是一种默契,两人间的。
偶尔才会发问。
“四爷和太子殿下说一声,小心点总没有错。”萧菁菁加重语气又补充了一下。
“放心,菁儿。”纪尧道,他有数了,菁儿说得很清楚了,太子殿下在东宫找宫人是不稳当,要是有人设计点什么。
秦王晋王都有机会。
他和太子殿下都忽略了,他们的目光没放在这上面,还是菁儿小心谨慎,也仔细。
他的菁儿真好。
“四爷。”萧菁菁开口。
“要不是菁儿,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宫外养的女人有什么问题,要不是菁儿——”纪尧轻笑。
萧菁菁:“四爷,我说正事,要是秦王殿下和后宫的宫人有了关系,不知道。”她忽然道,提出另一个可能,这也是她才想到的,要是秦王晋王在后宫和宫人有染,不知道陛下知道会?
会不会对太子殿下有利一点,加上贵妃生产的事!
她站在太子这一边,当然要为太子殿下想办法。
“菁儿啊,你这方法要是叫人知道——要是让秦王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会不会来找你,你说。”纪尧低笑出声,捧起菁儿的脸。
揉了一把她垂下的发丝,萧菁菁:“这个方法不好?”
“菁儿的方法很好,很损,很有用。”纪尧笑着道,用力点头,萧菁菁:“那就好,我也才想到。”
“菁儿。”纪尧只想叫菁儿的名字。
萧菁菁:“……”
“不要让太子殿下和后宫的女人扯上关系,一定不要。”
“菁儿交给为夫吧。”
*
东宫,太子很快知道了,笑了起来,坐着漫不经心的看着纪太傅:“孤也觉得不错。”这些是菁妹妹说的?
菁妹妹怎么能想到这么多?
他笑得不行,菁妹妹居然让他对秦王晋王两人动手,照菁妹妹说的,秦王晋王说不定真会被放倒。
太傅的意思不会也是想让孤做吧。
他很有兴致,要是秦王晋王那两人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啧啧。
纪尧看得出太子在想什么。
“你说这些都是菁妹妹想的?孤也觉得好,可以试试。”太子想完开口慢慢的笑着问。
“嗯,担心你,太子殿下觉得好就好。”纪尧也不说什么,转着玉板指点头,不是菁儿是谁,他看着太子,随意的道,也没有太过太意。
“纪太傅觉得如何,孤到底要不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