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秀雯大怒,复而冷冷地笑,“你又有什么了不起,日后你同样要进这个圈子,你可别在道上碰上我。”
温暖挑眉,笑容甜美中又带了三分讥诮,“你能只手遮天了?再说,我为什么要像你一样张着大腿,迫不及待地被人上?”
白秀雯气得脸色铁青,挥手又要去打却被她机灵避开。
“你这种人,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她说罢,一把扯开助手,开门出去,白秀雯在背后气得尖叫,形象大失。
温暖握紧拳头,总有一天,她会踩在白秀雯头上,这一巴掌,她会依靠自己的力量还回去,你给我等着!
“你的脸怎么了?”陈雪如注意到她的伤,蹙了蹙眉。
“没事。”温暖一笑,以头发挡住脸上的伤。
陈雪如看了白秀雯化妆间一眼,目光淡漠,也不再说什么。
唐曼冬总算能舒一口气,兴冲冲地跑过来直接夺温暖手上的饮料喝,一边说林导太严厉,突然目光一凝,扬起温暖的长发,“谁打了你?”
“被猫抓了一下,没事,等我以后抓回去就好。”温暖甜甜一笑。
唐曼冬目光瞬间阴鸷,温暖脸颊上的伤分明是指甲划出的红痕,这位唐家大小姐素来是女王作风,这回突然笑得和温暖一样甜美。
“乖,告诉姐姐,哪只猫儿抓的?姓白的?”
“你见过我吃亏吗?以后我再会自己讨回来。”
正巧白秀雯从化妆间出来,正笑着在林导旁边不知撒娇说什么,唐曼冬目光掠过她,“暖暖,以后你会自己讨回来,我绝对相信,但是,今天我替你还这一巴掌是我的事。”
温暖低头一笑,目光掠过一抹狡黠。陈雪如不知唐曼冬身份,见她走向白秀雯,担心说道:“你不拦着她吗?”
那架势,分明是去揍人。
“为什么我要拦着她?”温暖微笑着眨眨眼睛,以示无辜。
“我突然发现,你挺阴险的。”陈雪如一笑。
温暖笑得非常含蓄,“一般,有靠山不用的是傻子。”
唐曼冬一把扯过白秀雯的领子,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地扫在白秀雯脸上,很标准的女王作风,干净利索。唐家三代混黑道,唐家大小姐自幼练得一身武功。
这一巴掌的劲度是白秀雯打温暖的三四倍,白秀雯的脸颊瞬间就肿了,唇角溢出鲜血。
片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一名场记助理动手打大牌女星,这是大新闻啊。
幸好林导拍戏片场没有记者,不然明天肯定上头条。
白秀雯捂着被打的脸,眼睛瞪到极限,她不信自己被小丫头打了,林导皱眉,却不说什么。
“白秀雯,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打人,我封杀你到影视圈脚尖都站不住。”唐曼冬声音清脆得如子弹一样蹦出来。
“你是谁,你竟敢打我?”白秀雯不顾形象想要回唐曼冬一巴掌,唐曼冬握住她的手腕往旁一丢,“打你又怎么样?你很矜贵吗?”
她看向林导,“你怎么上这部戏的女主角,自己心里清楚,好好的偶像剧不拍,混什么大荧幕,你也不嫌丢人。”
她看白秀雯的戏就困,要不是前期电影宣传已花了半个亿,这电影又快要结束,还要敢贺岁档,林导怕是早就飞了她。
白秀雯大怒,助手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惊恐不安地看着唐曼冬,不敢再说一句。
唐曼冬目光掠过她,傲慢转身。
片场要赶夜工,唐曼冬和温暖却不用赶工,晚上便离开片场,一提起白秀雯规规矩矩的模样两人就笑,白秀雯的气力软绵绵的,温暖的脸无大碍,只是那条指痕比较碍眼。
白秀雯就惨了,脸蛋一下午都没消肿。
“我又被你算计了。”出了片场,唐曼冬扯着她的头发,“真是误交损友。”
“长官,我要上诉,我很冤枉了。”温暖笑着举手。
“驳回。”唐曼冬一拍她的肩膀,“少装模作样了。”
温暖是什么性子她岂会不知,高中三年,大学又同一所学校,温暖人清纯无害,人如其名,然而,她却十分狡黠。
她可以笑眯眯的称赞你,肚子里却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并非说温暖世故圆滑,而是她这人懒,不想惹什么麻烦,所以只要人不惹她,她总会笑眯眯地和人交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温暖处世的第一条原则。
谁犯了她,谁就自认倒霉吧,她从不吹亏。只要她有能力反击,绝对会让别人吃不了兜着走,若是没力量反击,她也会暂且忍你,十年不晚。
这就是温暖。
唐曼冬本要送她回家,但温暖摇头,她家和唐家并不顺路,一来一回很浪费时间,温暖自己做公车回去,正巧有一部公车能到,只要再走二十分钟就到家。
下了公车,顺着走五分钟就要过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两边是葱郁的槐树,公路有一半在修,一半在能走,旁边是一个很大的公园。
附近有很多旧民房在拆迁,装修,整条街入夜就没人,很是阴森。
温暖最近都在走,胆子已练得大了。
可刚走了几十米就看见看见对街有两道人影紧随着,温暖心中微惊,加快了脚步,对面的男子也加快了脚步,她暗示自己不要慌乱。
槐树很茂密,又无路灯,露面隔一段就有一半在修,四边又静得很可怕,温暖是心惧的。
前段日子听说有一名大学生在这里被**至死。
她心中一慌乱,拔腿狂奔。
后面两男子也朝她奔过来,才跑了不到五分钟,一道长臂就抓住温暖的腰,她回身一看,心中慌得不行,两人穿着背心,露着粗壮的膀子,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温暖一阵窒息。
“放开,救命啊……呜呜……”她刚喊救命就被厚实的手掌捂住,两人揪着她往拆迁的老房子里拖,一边笑着去摸她的胸。
“熊哥,是个靓女。”
两人又是一阵笑。
温暖浑身如蛇缠绕般,抬起膝盖往其中一名男子胯间顶,他痛呼退开,温暖拿起包包挥在另外一名男子头上,好不容易挣脱了他们,她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就被人揪着头发扯回来,另一人力气过大把她的衣裳扯碎了,露出半边文胸,那两人目露淫光,温暖大怒,一巴掌扫过去,“滚开,混蛋!”
“贱人!”其中一人回她一巴掌,把温暖打得眼冒金星,她一时失力摔倒,两人拖着她走。
正在此时,一束灯光扫来,远远一辆轿车开过来,那两人一愣,一般这时间段极少有车过来的,他们慌忙拖着温暖走。
她是极机灵的女子,去咬其中一人的手臂,咬出了鲜血,疼得那人松了手,温暖狠狠地推开他们,狼狈地冲出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