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没有失去这种勇气,所以才能再遇到叶非墨。
“我爱你,爱得很辛苦,总是一位追逐你的脚步,从来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忘却了自己,一味地迎合你,做你所希望的女孩。我却得不到你任何的回应,我有一段时间很难过,很想放弃,我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爱一个人,是要让他幸福,可你却让我感觉到我是个麻烦,所以有时候我很难过。”
“非墨不一样,他会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他会关心我的喜怒哀乐。我也追逐着他的脚步,却不会觉得如当初那么遥不可及,他会停下来等一等我,等我跟上来。我可以放肆地在他面前哭,也可以放肆地在他面前笑,我也可以让他看见我最糟糕的一面。他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不由自主地想去了解他,关心他,总想把自己最美好的都给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他是我,我就是他,我们是一体的,不能分离的。当初你不爱我,我总是鼓励自己,多努力一些,你就会爱上我。如果是他不再爱我了,我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我想,这就是单恋和两情相悦的区别吧。”
“你让我知道,世间有着美好的爱情,我在懵懂的时候,是你带我走近这个世界,然而,是叶非墨带我走进那个世界,且让我感觉到爱情的酸甜苦辣。这是两种感觉,应该说,是感情的两个阶段吧,有些人很幸运,一生就遇到一个人,带她走近,并且走进。然而有些人一生都只是走近,没有走进。”
温暖甜甜一笑,“柳城哥哥,我希望你能遇见让你真正幸福的女孩,真的,你一定会遇到的,那时候你就会感激我离开了你。我当初也以为我爱上你,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了,谁知道,最终还是爱上叶非墨,所以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
“暖暖……”方柳城静静地听着,有她这一声爱过,他昏暗的世界顿时射进了一道阳光,“暖暖,谢谢你,还有,祝福你。”
谢谢她,曾经用心爱过他。
是他不珍惜,所以才失去。
“彼此彼此。”温暖笑着挂了电话,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来了,温暖开心一笑,总算没了负担,偏头却见叶非墨站在花房门口,环胸看着她。
温暖脸上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朵红云,倏然站起来,脸颊在白玉兰花的映衬下,更如三月桃花。
“你……你怎么偷听人家讲电话呀。”温暖惊慌失措,故作凶狠地瞪他。
叶非墨依在门口,挺拔俊秀,花房的灯光在他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玉色,他的容颜在灯光和花朵下更显精致,漆黑的眸中含着笑意。唇角似笑非笑地弯着,似是得意,又似是满足,那模样分外的魅惑。温暖被那目光看得满面羞红,心如鹿撞。
他仿佛在她周围布下了一层情网,她被他逐步困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他灼热的目光,他已给她画地为牢,无处可逃。
叶非墨松了手,微笑走过来,轻轻抚着她的脸庞,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去看,害怕一眼就沉沦,越陷越深,叶非墨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人漆黑的眸中倒影着她的影子,她看到了羞涩不安的自己。
“暖暖,再说一次。”叶非墨轻声说道,音色仿佛沾染了一层性感,听得温暖心中一颤,仿佛细小的电流在心脏处窜过,直窜头皮,背脊阵阵发麻。
脸上越来越热,好似要烧起来了。
她爱他是一回事,可当面说,她又羞涩难安,好似真没有正儿八经地和他表白。
“欺负人。”
“再说一次,说你爱我。”叶非墨沉声说道,如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声音听起来更有一种蛊惑人的魅力,温暖感觉自己被他紧紧地抓住了。
“我爱你,叶非墨。”温暖勇敢地凝着他含情的眸,一字一顿说得极是清晰,“很爱,很爱。”
叶非墨的唇慢慢地扬起,漆黑深邃的眸中晕开了笑意,渐渐的,笑意渐浓,仿佛得到了一种肯定,一种鼓舞,又或许说是他的绝世珍宝。
他的笑容仿佛夜色中盛开的白玉兰,优雅中透出芬香,温暖一直以为叶非墨是罂粟,笑起来有一种致命的蛊惑力,从不知道,他也能笑得如此纯粹和灿烂,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满足和喜悦,她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欣悦。
她很开心,能让他这么笑的人是她。
叶非墨低头,轻轻地稳住她的唇,温柔缠绵,令人心醉。
灯光摇曳,花朵盛放,两颗相互爱慕的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
韩碧一个人坐在别墅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喝酒,她没有化妆,皮肤白净,依然美丽动人,魅力十足,一头大波浪卷发谁披在肩上,身上就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露出一双笔直白润的美腿,整个人在夜色中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性感、美丽,又有几分颓废,仿佛引人犯罪般。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活色生香的美女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心臣服。
她的美丽,已不是以言语能够表达,那种性感的魅力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华丽得令人心动。
月光在她脸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憔悴和冰冷,睫毛上还有晶莹的泪水,脚边已空了两个葡萄酒酒瓶,白衬衫上也沾染了葡萄酒的痕迹。
她喝了不少,却没有醉,韩碧唇角挂着淡淡的讥笑,不知道讥笑什么,linda走过来,夺下她手中的酒瓶,“韩碧,别喝了,你再伤心,叶二少也看不见,别再伤害自己了。”
韩碧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容,又夺过酒瓶,嗤笑说道,“别管我,谁都别管我。”
linda怒不可遏,想骂她却又不知该骂什么,“就为了一个你至于这样子吗?韩碧,你还是我认识的韩碧吗?你那么骄傲,那么自信,怎么能被温暖打倒,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连你十分之一都没有,你又何必对她耿耿于怀呢?”
韩碧仰头灌了一口烈酒,“是,她什么都不是,比不上我十分之一,可是……非墨喜欢她,非墨心中喜欢她……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
她苦笑,再一次仰头灌酒,只想一醉方休,什么都不管不顾,至少在梦中,她还是当年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为了生活日日奔波,为了成名绞尽脑汁,为了坚持自己的原则,清高得不肯被人欺辱。
那段日子,的确很辛苦,想要成名,机会就在眼前,却要自己牺牲一些东西去换取,她是很骄傲的女人,自是不愿意。
当年蔡晓静带她的时候就告诉她,只要能忍,总有一天她会成功,她会有办法让她成名,韩碧选择听蔡晓静的话,一直安安分分地当她的新人,接蔡晓静安排的工作,保持不高不低的曝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