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遥对此事略有耳闻,只是这小国实在不起眼,人家也不会去注意到这小国的公主是何方神圣,加上墨晨自己有自己的关系网,钻石市场的影响对他而言也有,但不算太大。
查清楚身份后,自然就查清楚她身边的人,这位所谓的金出现的倒是如他们预期的早,和墨遥失踪的时间不相吻合。金是十岁开始就在公主身边,已有十八年,墨遥是一年前失踪的。卫星跟踪发回来的照片诸人都觉得和墨遥很相似,可这年龄实在不对劲,而这位金过去的照片,身影和墨遥的身影也是十分相似的。
墨小白面色阴鸷地看着资料,“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人的,小哥哥,她一年前有没有来过罗马?”
“我查过出入境记录,来过,老大出事那天正好她回国。”
墨小白点点头,基本资料他都知道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金是怎么回事,但那人一定是墨遥,他还不至于去挑逗一名男人还不知道这男人是谁。
这没道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和他交过手,除了哥,没人有那样的速度和力度。”墨小白说,哪怕不交手也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交手后更是肯定了。
墨晨惊讶地看着墨小白这一身伤口,抽搐问,“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一身伤是老大赐给你吧?”
墨小白冰冰地反问,“你说呢?”
叶非墨敬了一礼,兄弟你悲剧了。
无双叹息,小白你就受着吧,她一怔,“不对啊,既然你确定那是老大,老大为什么会揍你?老大怎么可能会揍你,老大揍他老子都不会揍你啊。”
说到这一点墨小白更阴鸷了,他也想知道墨遥为什么揍他,墨小白摸着自己的脸,又打脸,这一次是男人打架给打的和上一次一巴掌特意甩过来性质有明显的不同。
然而对墨小白而言,只要打老子的脸,甭管什么性质都一样。
哥,你死定了,看我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当然,这要等他哥哥恢复正常后,总之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揍他肯定要回来的,哼!
叶非墨摸着下巴,“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难,咱们去他浴室里装个监控器呗,总不能洗澡也不脱面具吧。”
无双鄙视叶非墨,你又邪恶了。
墨晨派人监视着他们,他们要在罗马住十几天,所以并不着急马上行动,明天天亮再派人接触,墨晨是黑手党教父,想要接触一个走私钻石的大公主并不是什么难事。且她交易的那边和他也熟悉,墨晨已经一个电话过去,约他们面谈,这件事他要直接和大公主费玛丽接触。
墨小白躺着睡不着,想想真的不甘心,他这一年过的什么日子他自己清楚,简直行尸走肉,几次受不住差点复吸,只靠着一股墨遥一定不会死的信念撑下来。他撑够了,他不想再忍受,那人就在酒店,离他还不远,为什么他要忍受?
墨小白是行动派的掌门人,以前他逃避墨遥的感情他也是以行动表示,两情相悦后就没逃避过,于是他套上衣服,开车出门。
一路飞车到威斯丁,墨小白是黑手党教父,要查墨遥今天睡哪个房间易如反掌,如今已是深夜,墨小白很光明正大地站在墨遥的房间门口。
他阴暗地想,如果一会儿他进去若是看见有女人在墨遥床上,他立刻把这女人从这楼层丢下去。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后,墨小白巧妙地开了墨遥的房间。
话说,叶薇的儿女对这样的门锁自然是易如反掌的,没几秒钟就搞定,人不知不觉地进了房间,一片漆黑,墨小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这公主真他妈的有钱,保镖住的都是总统套房,还是说这保镖是特殊的?
墨小白一边诅咒费玛丽,一边靠近床边,好不容易摸哨到床边,空气中有一股属于酒店的香气,墨小白看床上就一人,他的心就安定了。嗯,还好没给他乱搞男女关系,嗯,暂且不计较一拳,还有很多拳要计较滴。
墨小白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忍不住想靠一声,他睡觉的时候竟然还带着那金色的骷髅面具,墨小白腹诽,这么丑的东西睡觉还戴着,你以后你是海盗啊。
还是哥哥那脸好看,墨小白又怜惜地想,他哥会不会毁容了才戴着这面具的啊。
他在床边这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办,床上那人也很郁闷,他没回头,不知道是谁,但知道有人进来了,你到底是要杀人还是要放火,怎么还没动静?
墨小白伸手想去抚摸他的头发,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人就被床上的男人压在身下,以一种很格斗的姿势压着他……
男人带着骷髅面具在夜色中显得特别诡异,他一手压着墨小白的手,膝盖却压在墨小白的胸肋骨上,森冷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墨小白哭天喊地地想,妈妈咪啊,他是清醒的吗?早知道他一来就扑上去亲一个再说,何必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啊。老大你也太警觉了吧,其实亲一个对我们都好嘛。
“是你?”男人声音冰冷,墨小白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也展现出他无敌的魅力来,他想挥手和墨遥打招呼,结果发现手被人压住,他便挥动另外一只手,嬉皮笑脸,“嗨,老大,我是你亲爱的小白哟。”
男人膝盖灌注了力气,几乎要把墨小白的胸骨压断,沉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爬上你的床呗,收不收,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哟。”墨小白吹了一声口哨,笑得很典型的流氓,男人膝盖再灌注一点力气,墨小白慌忙求饶,“哎呦,就算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也不能恼羞成怒是不是?咱们都试过了嘛,实践得真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饶命啊,胸骨要断啦……”
墨小白身上的男人也怒不可遏,本来他已入睡,发现门口有动静,他静观其变,等着敌人靠近,结果敌人是靠近了,却欣赏了他一会儿,好不容易出手了,他也制服了敌人,谁知道这敌人装疯卖傻,占他便宜,男人十分怒了,哪有这种敌人,特别是笑得那么风流乖巧又魅力的男人。
这男人哪是敌人,分明就如他所说来爬床的。墨小白一手撑住墨遥的膝盖,天啊,不用这么狠吧,他心里又默默地记上一笔,然后求饶说,“哎,我说,哥,能高抬贵脚吗?你真要压死我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另外一个方式来压我,我很乐意的啊,绝对欢迎的啊。”
墨小白想了墨遥一年,整整一年,从墨遥失踪他就陷入疯狂的思念中,好几次差点沦陷,万劫不复,总是夜里被疯狂的思念堵塞,无助地落泪,好不容易见到墨遥,墨小白马上改走开心果路线,不再继续他的忧郁王子路线,他心里压着好多东西,如今已经懂得慢慢地压下。情绪也能自己收拾,他自己的情绪再重要,如今也没有知道墨遥活着重要,且墨小白果断地认为,如果他继续走忧郁路线,老大肯定更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