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十一,
卡卡对他每天都喝的黑乎乎的东西也很有疑惑,“无双,这是什么东西?”
无双说,“妈咪熬给你的,说是养身的。”
“真难喝。”卡卡喝了之后,忍不住发表言论,无双一笑,把碗端下去。
卡卡睡不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似乎一定需要些什么来平复一下血液中的骚动,他连续喝了三天中药,效果十分显著,昨天就已有很明显的反应,只是克制了下来。无双翻了一个身子,玉臂横在他腰间,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说。
无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她脸上亲吻,忍不住睁开眼睛,黑影扑面而来,唇舌已被攫住,卡卡灼热的呼吸在鼻尖处扑洒,她忍不住轻颤,双手环住卡卡的脖子……
卡卡醒来也不过三天,他身体一直虚弱,两人一直都没过生活,无双原本想等卡卡身子稍微恢复一些和他说,没想到他想要了。
夫妻之间的亲热,自然是十分亲昵的……
无双窘迫,卡卡笑得十分色,身为丈夫者,老婆某个部位变大了,他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无双感觉到的热情,给予最热烈的回应,久违的激情让他们都失控在彼此的眼睛中……
一夜沉浮。
温妈妈到伦敦后,去了温静的学校。
温静的学校在伦敦郊外,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是一座古色小镇,学校是第一恐怖组织办的私人学校,并不对外招生,准确来说,这是一所培养第一恐怖组织特工的学校。孩子们先在第一恐怖组织的特工岛上学校武器,杀人技巧,以及体能训练后,便会送到这所学校接受三年的知识系统学习,再回去特工岛检测一次。
以前并没有这样的学校,后来因为知识学校太过系统和凌乱,又要根据特工的个人情况不同针对性学校,需要的老师太多,常年在岛上没有正常的生活太没人性化,于是在伦敦举办了这所学校。
这所学校的老师和管理人员明面上都享受着正常的生活,他们的朋友,家人,甚至是妻子或者丈夫看来,他们的职业就是一名教师。
学校是高中制,三个年级,一个年级几个班,根据学员不同测试分班,但其实教的东西却是系统的,专业的,全反不是高中生学习的内容,就如电子课程,已算是博士的课程。这里哪怕是刚进来的学员,已是大学毕业生的水平。
温静在高三一班,她在这所学校只上一年的课程,其余时间都随着叶天宇,但每隔一个礼拜,她回学校接受一次测试,住两天,叶天宇着实太忙,没空带她的时候,温静也回学校学习。宿舍里还有她的东西,她的课本,她的衣服,她的笔记。
这些全是她的遗物。
程安雅让温妈妈一个人独处,宿舍是单人宿舍,空间隐秘,温妈妈看着女儿的遗物,泪如雨下,书桌上有温静的照片,很意外的,是温静和一名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两人姿态很亲密,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但温静的表情不太好,冰冷冷的,仿佛是被人强硬地逼迫着照的,背景是在爱琴海,他们在游轮上。
温妈妈认识叶天宇,从程安雅隐晦的话中也知道,叶天宇和温静是一对恋人,那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谁。温妈妈十分难过,温静过世后,这里仿佛没人来过,也没人打扫,幸好没并无灰尘脏乱。书架有很多原文书,哲学,电子,武器设计,温妈妈随意翻了翻,全是很艰涩的原文书,一般人看不懂。
她的女儿,已经能看懂这种书了吗?
衣柜里,她的衣服都好好地挂着,除了有两套夜行衣,其他的衣服都很平常,温妈妈又止不住的泪水,其中有三套裙子还是她硬拉着温静去买的,温静说太花,不喜欢穿,标签都没剪掉,那是出事前不久买的。
温妈妈捂着嘴唇,哭得不能自己。
她在温静宿舍里坐了好久,直到程安雅进来。
温妈妈说,“我想把小静的东西带回去。”
程安雅点头,“可以。”
程安雅让人把箱子送来,她想帮忙收拾,温妈妈却坚持,她要一个人收拾温静的东西,一个人把她的女儿带回家,哪怕是遗物也好。
带不回遗体,把遗物带回去,她总是安心一些。
程安雅没有坚持。
衣服,课本,书本,连被子都收拾进去。
温妈妈打开温静抽屉的时候,看到一把手枪,把她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拿起枪,她的女儿抽屉里会有枪?这对普通百姓而言,是很震惊的事情。
温妈妈把枪支收拾到抽屉里,书桌上还有很多枪支图纸,她看得出来都是温静的笔记,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日记,温妈妈忍着眼泪打开,越看越难过,看到最后一页,一丝悲愤爬上她的眼眸。
她忍不住把日记抱在怀里,“小静……”
收拾了温静的遗物,程安雅派人一起送到公寓,叶家的伦敦公寓众多,他们也住公寓,没有住酒店,温妈妈脸色苍白,需要好好休息。
“天宇呢,愿意让我见一见小静吗?”温妈妈问,声音沙哑又冰冷。
程安雅说道,“宁宁去劝他了,你等我消息,好吗?”
温妈妈看了程安雅一眼,点了点头,回到公寓呆呆地坐着,一直坐到深夜,看到程安雅愧疚的眼睛,温妈妈仿佛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一年多都不愿意归还温静,岂会那么容易还回来的。
“他很爱我们家小静吗?”温妈妈问,语调依然很冷。
程安雅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告诉他,小静有一本日记,都是关于他的,如果他来见我,让我见小静,我就给他,不然我就烧掉,他再也看不到。”温妈妈说,程安雅一怔,看着那名坐在沙发上,语气冷硬的妇人,在她印象中,温妈妈一直都是温和且谦让的,这样的温妈妈浑身长满了刺,等着刺伤别人。
这就是母爱和愤怒吧。
“好!”程安雅说。
半个小时候,叶天宇出现在公寓,从总部过来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三十分钟就到了,人看起来很狼狈,鼻青脸肿,似乎被人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