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组教室门口,
“越前,你想想办法啊!”堀尾聪史担忧道,“胜郎他以退出球队为赌注,要跟学长比赛哎!”
“那你要我怎么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语气凉薄至极。
“啊?!做什么,这……”堀尾被问倒了,绞尽脑汁道,“你……你总应该有办法的吧?譬如说你教他外旋发球,或者是偷偷地告诉他对方的弱点。”
“不可能。”
“啊?”
“现在的胜郎是赢不了荒井学长的。”
加藤胜郎闻言,逆反心理上来了,反驳道:“谁说的!如果不试试看的话怎么会知道呢?”
“随你。”越前左手拿着牛奶喝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走远后的水野胜雄问:“哎堀尾,你有没有觉得龙马变得不一样了?”
“嗯?你这么说的话,”堀尾摸着下巴想了想,“倒还真是,越前自从受伤回校后就变得更加不爱搭理人了。”除了必要的上课和训练,其它时间总是能看到越前抱着一本砖头似的外语书籍念念有词的状态,而且他们发现隔个两三天,越前的书就会换一本。
“不会是,伤到了脑子吧?”堀尾坏心眼儿地猜测到。
“堀尾,你胡说什么啊?”
“开玩笑啦开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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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医院内,再一次做完全身检查后,幸村鸢尾抢先一步跑到虞素面前,“素素姐,怎么样?”
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的虞素叹了口气,道:“这下难办了。”
“怎么会?我们离开之前不是说还不算糟糕吗?”
“……应该是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吧,现在病情恶化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出现绑架?为什么凛黛的病情会恶化?难道凛黛注定活不久吗?那她重生还有什么用?
——由于前世越前龙马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重生后的幸村鸢尾潜意识地把花泽凛黛当成了救命稻草。与凛黛交好既是为了弥补前世对凛黛的伤害,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花泽凛黛或许是惟一能够干预越前龙马决定的人!只要和凛黛打好关系,不舍得凛黛伤心越前就一定不会在对自己的家人出手!
(这孩子完全忘了,重生后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重蹈前世的覆辙,那越前又怎么会注意到幸村家?前世黑化的越前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鸢尾吓到这种风声鹤唳的地步?)
“你别急,我也没说治不了啊。”虞素实在无法理解鸢尾为什么跑来求自己一定要救治花泽凛黛这个人,现在又突然露出害怕的神色,只好温声宽慰道,“小鸢,你听我说,凛黛的身体如今并不适合动手术。但是我保证一定会在手术之前调理好她的身体。”
推门而入的即墨姒娆闻言,落在虞素身上的目光变了几变,最后归于平静,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术?”
虞素想了想,回答:“十六岁,十六岁的女生身体一般都差不多发育好了,身体状况也稳定了下来,时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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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空球场,因为私下比赛而被罚跑的加藤胜郎在看到树下的人后,惊喜地叫道:“龙马。”
越前弯着嘴角,道:“还不错嘛!”
“你果然还是来了!”向越前点了点头,胜郎跟上荒井等人的脚步,继续着未跑完的20圈。
“啊,是越前馁!”
“龙马!”
小坂田朋香两手叉腰,道:“你看吧,龙马果然还是很担心胜郎的。太好了,樱乃!”
“嗯!”龙崎樱乃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了越前身边,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右手,目露担忧,“那,那个,龙马,你的伤怎么样了?”
“噢,医生说骨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拆掉这个东西了。”越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那天的记忆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左手握成拳状,面色逐渐变冷,那是他十二年中罕见的狼狈!其实越前龙马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就那么冲了上去,用即墨姒娆对他说的来形容,那就是“你简直是在用生命在犯蠢!”
——这种情况,绝对绝对不会再有!越前在心里咬牙切齿道,生性骄傲的他怎能够允许被人这么欺辱?就像网球一样,败绩只会激起他不服输的斗志,促使他不断变得更强,更强!
樱乃感觉周遭的空气又冷了几分,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问道:“龙马,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没有。”如今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了,全部都被各种课程排满了——即使手伤还没好,但是理论方面的知识已经被强制要求学起来了。的确没有时间去做其他事了。
低着头的越前并没有看到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苍白了脸色的樱乃,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