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怕我吗?”上官煜嘴角一勾,自然而然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因为这是舒漫的房间而觉得别扭。
这是我的房间。
舒漫本想说出这句话,可是转念一想,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家的,还有什么你的我的房间,所以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
眸光闪烁,躲闪着他敏锐的目光。
“听朱嫂说你每天都会去亭子里看书,怎么今天没去?”坐在床边,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你怎么回来了?”他几天没回来,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夏琅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
“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上官煜微微挑眉,接着又皱了皱眉,低下头,“也对,你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了,呵呵。”
自嘲一笑,抬起头,冰冷的眸子中划过丝丝苦涩,舒漫睁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似乎想要确认自己刚刚看到的表情是不是她眼睛花了,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又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情绪可言。
摇摇头,刚刚肯定是自己看错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站起身,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舒漫拉出房间。
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这样被他拉上了三楼,眼前的是一间被这里的人称之为禁区的房间。
看着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一颗心突然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不想进去,看过太多狗血的情节,那种一个人的脆弱全被尘封在一个房间里,恶人也是善良的什么的,脚步慢慢的往后退。
“怎么,不想进去?”要是还插在锁眼里面,感受到她的后退,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不想。”摇摇头,她不想去了解一个她根本就不想要了解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人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种亲密的事情,就应该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分享,但是他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上官煜眉头一挑,一直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确认她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好半天,上官煜才点了点头,松开手,“好吧,你不愿意看,我也不勉强,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
舒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下楼的时候,余光刚好看到他打开门走了进去,空中的惊鸿一瞥,那高大落寞的背影印在了她的眼中。
心中莫名一紧,甩甩头,自己不进去不就是为了不去碰触别人的隐私吗,赶快将脑海中的想法甩开,回到自己二楼的卧室里面,进去的时候反手锁上了门,害怕他又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进来了。
坐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黑,看着墙上的始终一分一秒的走着,六点的时候,朱嫂来敲门,问她要不要吃完饭,她想了想,今天晚上还要逃,必须保持体力,更何况她也不想让他觉得他有什么不正常。
下楼,楼下安静,空无一人,她微微蹙眉,看着端着菜走进来的朱嫂,“上官煜呢?”
朱嫂微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先生四点多的时候就出去了,告诉你不用等他。”
“哦。”舒漫装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其实心中已经在窃喜,之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就好了,只要他不再,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不动声色的吃完饭,按照前几天的情况,她都会去花园逛一逛,在亭子那边坐一坐,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回来,所以她吃完饭,就按照之前的习惯去了花园,若无其事的逛了逛花园,坐在亭子上,看着天空一点点的黑下来。
晚风习习,山上的夜晚比山下要凉的多,幸好她穿了一件针织衫,不然的话,说不定还会冷。
哗哗哗……
瀑布上的水帘不知疲倦的往下落,卷走了周围一切的声音,偶尔几滴水珠溅在脸上,凉晶晶的。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站起身,走到水池边,天色暗下来,几乎看不清水里面有些什么,抬起头,看着在风中摇曳的木槿,嘴角一勾,母亲最喜欢的话就是木槿花,在这里,她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木槿种类都看到过了。
抬头,看着天空,渐渐变得幽蓝,一双星眸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双手圈着自己的胳膊,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妈妈,如果你在天上看着,一定要保佑我今天晚上顺利的逃出去。
孟少霆和夏琅下午在咖啡屋碰面之后,就直接开车过来,他们是开的是加长车,七人座,夏琅和闵笑笑坐在后面,闵笑笑怀中一直抱着笔记本,偶尔看看笔记本,夏琅则一直在闭目养神。
看着越来越荒凉的道路,高速路两旁全是荒山,孟少霆的眉头自打今天下午之后就没有舒展开过,欧阳奕看着他似乎过度紧张了,主动提出开车,扭头扫了眼身后座的两人,在看着副座上的男人,单手放在车窗上,支着下巴看着窗外,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靠近了那座山,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在隔几公里的地方停下。
四人下车,闵笑笑将手中的三个小巧的无线耳机递给他们,“这个给你们,如果有什么情况方便联系。”
“对下时间,现在是六点半,八点半的时候我在山脚等你们。”
三人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点了点头,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塞上耳机,夏琅走在前面,迅速的朝那座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