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刚刚过的关。就在几分钟前。对方还问他,需不需要将他们扣下来?
容宴差点就点头说扣了。可是,他随即想到,这人是好扣可是理由却不好找啊!平时还好,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糊弄过去。不过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一个不小心,再把这个朋友一起拉下这潭混水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容晏只能无奈的道了声谢。眼睁睁的看着目标人物,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容晏随后将事情通报给刘省长。刘省长听说后,气得当即拍桌子骂娘!冷静之后,刘省长问道:“中科药业,难道就没有其他主事人了吗?”
容市长回道:“我查过了,中科药业其实是棣属在云安龙成公司旗下的。您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云安。找龙成公司的负责人谈?”
刘省长点头道:“嗯,我看可以。前两天龙成公司不是还声称要全力支持中科药业的回收行动吗?”沉呤了一下,刘省长又道:
“不过,你先别急着去云安。即然已经到了北京,就不得不去拜拜各路大神了。”
容市长一听,为难的道:“领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心拜神,却找不到庙门啊!”
刘克元给他出主意道:“这样吧!你先去一下中央党校,拜访一下你的老领导季省长。问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然后,请他帮你引荐一下。”
“好!我一会儿就去党校!”容晏马上回道。
他有自知之明,像他这种极别,又没有背景的官,放在外面那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可是,要放在京城,那就屁也不是一个了。如果没有后台撑腰,别说拜神,他连庙门都靠不拢。
季顺平是他的老领导,也是他在京城唯一能攀得上的人。在外人眼中,季顺平被撤了省长职务,似乎正在落难。可是,容晏却清楚,如果同样的事情,易人而处。那么,现在就决对不是在中央党校学习。而是在班房里面吃窝窝头了。
由此可见,季顺平的后台有多强大。如果他能够攀上这条船。那么将来的仕途,不说一片光明。至少也不至于暗淡无光吧!
现在刘省长给了他一个上大船的机会。他自然得牢牢握住了。
当然,容晏自然不知道,他们江南省的官员集体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皆因季顺平而起。如果不是他向刘克元暗示,有意要拔掉中科药业这颗“毒瘤”。
平白无故的,刘克元闲得没事,找江南制药厂的麻烦干嘛?
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刘克元的控制范围。刘克元心里也开始发凉了。他让容晏去找季顺平,说白了就是想把责任分摊一些出去。
刘克元的心思,可以瞒得了不知情的容晏。却又如何能瞒得了比他更精的季顺平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惊动了中央领导。季顺平避嫌都还来不及呢!他又如何会上赶着往上靠?
因此,容晏在几次三翻碰壁之后。终于还是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可是,在江宁等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周一的江南日报上,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共同发表了一篇,向江南制药厂员工的道歉声明!
他们在声明中取消了,江南省*年,*月,*日,颁发的*号文件。解除了对江南制药厂的封条。并且恢复江南制药厂*种新药的名誉,允许其投入生产,投放市场……
这是江南省政府在找不到药厂负责人后,做出的最后,也是最没脸没皮的一搏了。
你中科药业不是要玩舆论吗?那好,大家就一起来玩吧!
你开记者招待会,我就直接登报声明。政府向工人们道歉,而不是向企业道歉。这样也不算失了颜面。
至于,那些药你卖不卖,工厂要不要复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政府部门已经收回前言。同意你开工了。
江南省政府这一招也算玩得够可以了。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童欣华!人家早就挖好坑,等着他们往下跳呢!
当天下午,江宁市,江城区人民法院,就接到了江南制药厂递来的一纸状书。中科药业,江南制药厂,将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一并给告了。
拿到这纸状书,江城区人民法院的法官,当场就傻眼了。民告官的事,从古至今数不胜数。可是,私营企业,告国家行政单位的事,法官还是第一次遇到。
收下状纸,法官立刻上报市中级人民法院。
容市长刚刚从北京回来,下了飞机都还没来得及回市政府。就接到了江宁市法院院长郭得贵打来的汇报电话。
容市长闻言后,同样出不出话来了。
“这个中科药业,他们到底想干嘛?”容市长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他们要求卫生厅和药监局,赔偿他们的损失。”郭院长在电话中如实回道。
“荒唐!”容市长怒道:“竟然要政府机关向他们赔偿,简直是异想天开!”
“容市长,这件事情,不好办啊!”郭院长语气甚忧的道:“现在卫生厅和药监局已经登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人家提出赔偿,可是有理据的。”
“他们的负责人都不在国内,他们提出赔偿是谁负责的?”容晏立刻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他们的负责人不在国内,可是他们的法律顾问还在。而且,人家手里握有中科公司授权的全权受理书。”其实这也是令郭院长头痛的地方。
“法律顾问?”容晏知道这外名词的意思。不过,他一般出现在外国的电影中。在目前的国内,特别是内地,这个名词却鲜为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