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俞丽再次脸红。她咬着下唇道:“那,我洗过还给你吧!”
童大小姐无所谓的道:“不用了,你要是没有跟我一样的毛病,就将就着穿吧!要是你也跟我一样,那就扔了吧!”
童大小姐的确有些洁癖,不过决对没她说的这么严重。只要不是直接接触皮肤的衣服,她其实并没有太多要求。她是担心俞丽再冻出个好歹来,才故意这样说的。那姜茶虽然可以活血暖身,却不是抗冻神药。
扔了?
俞丽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那件崭新的“北极熊”羽绒服,她在店里看过,一件要两百多呢!这人竟然随口就说扔了?
“那我给你钱吧!”俞丽改口道,顿了一下,她又道:“不过现在我没有那么多,等过完年回来我就还给你。”
“那也成,算上刚才的十块茶钱。你一共欠我三十。”童大小姐毫不客气的回道。
“三十?”俞丽再次目瞪口呆。是三百吧!
童大小姐转身走在前面,喃喃说道:“一件旧衣服二十块钱,也只有傻瓜才要。”
俞丽闻言一怔,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意。她赶紧将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小跑着追上去,跟在童大小姐身侧。
快到学校门口,她已经感觉到有许多目光在注视自己了。并且有许多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她不由自主的低着头,往童大小姐身后避。
童大小姐严厉的道:“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别人就不会说你了。”
俞丽照着她的话,咬着牙挺起胸膛,才走了几步。就受不了压力,撒腿跑了起来。
童大小姐挑了挑眉,快步跟了上去。将她带去陈琼宿舍。把她交给江淋。两个受伤的女生一见面,顿时抱头痛哭起来。
陈琼拉着童大小姐到阳台,质问道:“这怎么回事?她怎么跟你在一起?”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童大小姐扬眉道。
是的,她昨天下午就猜到了。陈琼撅了撅嘴,小声怨道:“可你自少也该让她多在里面关几天,好好反省一下吧!”
童大小姐覆在陈琼耳边,小声道:“放心,她昨晚在外面冻了一夜。估计这会儿也该清醒了。”
啊!陈琼惊得顿时张大了嘴。在外面冻了一夜?现在可是下雪天,晚上至少零下十几度。
“她还没被冻死,简直就是奇迹啊!”
童大小姐点头笑道:“所以,人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你还是别太刻薄为妙。”
“我哪有刻薄?”陈琼瞪着眼道。
“没有最好,走了,这回真要迟到了。”童大小姐的话还没落下,催命似的铃声已经响起来了。
几个女生,啊呀一声惊呼!拔腿冲出宿舍,跑向考场。
云都这边考试开始,江南省那边的精彩戏码也在连续上演。
首先,江南制药厂提起的行政诉讼案,就让江南省和各级官员头痛不已。
紧接着,原本已经申报成功,就差盖官定论的江宁新机场项目。突然发生异变,被总参那边给压下了。
再来,原本各部委已经答应拔给江南省几个大项目的扶持款,也纷纷遭到打压。
这接二连三的事件,让省委书记梁传初再也坐不住了。再坐下去,他这个省委书记的乌纱就该给人撸了。到那时,就算支持刘克元的人全倒向他也没用了。
“今天的常委会主题,依然是令人头痛的江南制药厂问题。”梁传初这次直入主题,干脆的道:“而且,这件事已经不单纯是制药厂与卫生厅,药监局之间的问题了。它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咱们整个江南省,在中央领导心目中的位置。”
梁传初停下来,目光在会场上扫了一圈。常委们低着头,没有出声。大家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各怀鬼胎。
他接着又道:“刚刚得到消息,江宁新机场项目已经被总参给压下了,另外几个说好在年前拔下来的项目款,现在也泡汤了。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我来说明了吧!”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传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那些等着部委拔钱“买米下锅”的常委们,更是当场就激动了。
“怎么可以这样?”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激动的道:“一码归一码,中央部委的领导们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军分区的白司令员冷冷接道:“王副省长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咱们整个江南省就是一条大船。梁书记掌舵,咱们都是水手。这船要是在大海里翻了,那可不就是一荣具荣的事吗?”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点头称是。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副省长问道。
“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在叶老身上。江南制药厂算什么啊!”刘省长望着梁书记道:“梁书记,要不您辛苦一下,亲自上一趟京城,代表我们江南省去向老首长道个歉?”
“我去京城不是问题,向老首长道歉认错更是必不可少的。”梁传初似笑非笑的望着刘省长道:“只不过,我见了老首长,要怎么向他解释江南制药厂的事呢?事实上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卫生厅和药监局为什么会犯那低级的错误?难道,要我告诉叶老,一个晚期癌症患者家属闹事。医院为了推卸责任,扯出了制药厂。而我们的行政机关,为了维护医院的公信度,所以选择打压那个民营制药厂?你们认为,我这样解释叶老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刘省长开始觉得背心在冒汗了,他听出来了。梁传初已经准备用“借尔人头一用”这招了。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这是政治斗争中的常用手断。可是,刘省长心里还是很不甘。他反驳道:“叶老只不过是服过那味药,也不见得就要对一个民营企业的事追根问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