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在左相府杀了我一次,还不死心……”若儿看见眼前的男人,浑身一阵阴寒之气,其实若儿并不知道是他,是身体里的若儿用她的意念提示着若儿。
北堂毅轩为之一怔道:“是他……”
若儿不理会北堂毅轩质疑,轻抚着受伤的脸,一脸愤恨的道:“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毁老娘的容,简直茅房里点灯,找屎(死)。”说话间,若儿一脸邪笑的取下手上的镯子,瞬间一把小型的弯月型锋利的小刀弹出。
若儿的邪恶表情配合着那把小刀的晃动,让黑衣人眸中竟是惊恐,被点了哑穴的黑衣人不能开口说会,只是拼命的摇头。若儿不理会,快速的挥动小刀往他的命根子捅去,黑衣人的脸瞬间扭曲着,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北堂毅轩及他的手下,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若儿,猛然背脊上似乎被一块冰块划过,凉飕飕的,连北堂毅轩都不禁的打了个哆嗦,这个女人……北堂毅轩和几个男人本以为若儿也只是划了他的脸报复,没想到是把他给阉了。
“王妃何不把他杀了……”影风憋红着脸,难堪的看着一个的男人的尊严就此扫地。
若儿哆嗦着身体,无辜的看着影风,声音颤抖的道:“我……没杀过……人……我不敢……”此刻惊惧的若儿和之前的狠绝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这个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若儿幽幽的带着委屈,耷拉着脑袋继而道:“为了锻炼我的害怕,所以就牺牲他让我练胆量吧。”若儿微微抬眸看着北堂毅轩带着一丝央求道:“王爷,先把他关起来,不要杀他,好么?”北堂毅轩看着眼前如小媳妇般的若儿,心猛然一紧,“把他压入大牢……”雷领命,一把拎起因疼痛而处于半昏迷的黑衣人。
若儿几近透明的小脸上布满了层层汗珠,摇晃着身体随即倒下,北堂毅轩一个闪身拦住了若儿,随着北堂毅轩的碰触,牵动着若儿的伤口,若儿更是紧蹙着眉头,眼泪再次扑簌扑簌而落,北堂毅轩的心猛然的纠紧。“若儿……”
若儿虚弱靠在北堂毅轩的怀里,瞬间的坚强化为须有:“我好疼……呜呜……疼死了……”
“若儿,别哭,哭了脸上会更疼的……”北堂毅轩难得柔声安慰道,说话间,已然抱着若儿踏入寝室内。
“我的脸怎么办,会不会有疤,呜呜……有疤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了呢,呜呜……”若儿一心惦记着她的脸,此刻更如个孩子般。
若儿如此的一面,更让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一阵悸动,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愉悦,宠溺道:“不会的。”
“真的?”若儿带着疑惑的水眸带着哭后稚嫩的语气看着北堂毅轩。
北堂毅轩勾起嘴角,难得的耐心的轻哄道:“真的,保证和原来一样漂亮。”
得到北堂毅轩的保证,若儿安心的乖乖的任由着北堂毅轩给她处理伤口,肩胛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北堂毅轩心猛然纠紧,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的残忍,手上动作却越发的温柔,口气却带着斥责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想起刚才若儿的举动,此刻他还心有余悸。
“我知道……”若儿弱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而又难得的老实。
北堂毅轩不由的更加的沉声道:“你知道还怎么做?”
“可是……可是那样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况且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若儿带着一丝抱怨,委屈着继而道:“而且我不想你被他们牵制……”
北堂毅轩为若儿上药的手微微一颤,眸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异色,只是薄唇中却依旧透着凉薄:“本王做事自有分寸,还不需你多事……”
若儿不理会他的冷厉道:“你当时没有丢下我,我怎么能不顾你呢……”此刻若儿的小心脏还是处于恐慌中,故而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与牵强,一味老实的交代着心里的想法,始终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连王爷的尊称都完全忽略而毫不自知。
“别走,我怕……”若儿依旧紧紧的拽着北堂毅轩的衣角,幽怨的眸子的闪着胆怯紧紧的注视着北堂毅轩。
北堂毅轩对于她的实话,再次狠狠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涟漪,北堂毅轩亦是感觉到了若儿害怕和恐惧,如此刻,北堂毅轩给她上药便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与她心脏毫不节奏感的跳动,故而更加愤怒,明明怕的要死却死撑着,明知道会有危险而一意孤行,也是心底的心疼而导致着他此刻的愤怒。
阴森昏暗的地牢内,粘腻而潮湿的地面上混合着潮气与斑驳的血迹,闷热的空气内流淌着腐烂后发酵的酸臭,伴随着丝丝的血腥,实欲人作呕。偶尔的几缕阳光透入大牢的天窗内,昭示着白日,混沌的地面上闲散的铺着杂乱无章的稻草,硕大的老鼠在稻草与潮湿的地面的间隙间肆无忌惮的穿梭,‘吱吱’的叫嚣着。
若儿第二次步入这个睿王府的地牢,强烈的不适感让若儿忍不住的干呕,良久,若儿缓解着不适,环视四周,旧地重游感让若儿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若儿的视线缓缓飘落于那个她曾经受刑的木架,她亦不知上面是否还残留着她的血液。
北堂毅轩随着若儿的视线,心里微微一凸,脸色微乎其微的变了变,薄唇略微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影风和北堂允然,沐青言亦是各个心思不明的盯着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