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北堂毅轩眸中闪着一丝焦虑与不安。
若儿浅笑的将北堂毅轩眸中的眼色收入眼底,他如此着急吗,怕程蕴涵死吗?若儿缓缓的轻移到床榻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若儿……”沐青言略带着内疚的出声。
若儿莞尔的看了沐青言一眼,随即将眸子移至到旁边的软榻上,为她准备的吗?“要如何做?”
“若儿躺在上面,割破手腕便可,我会在程侧妃手腕上亦割开一个口子,让血流入。”沐青言示意若儿躺上去。
若儿了然的浅笑,古代没有输液,也只有这种办法,割脉?呵呵,心中再次的讽刺,看着沐青烟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若儿一把夺过道:“我自己来吧。”呵,多熟悉的,前世她的乐趣。
若儿迅速的一刀毫不留情而准确无误的割下,血瞬间喷涌而出,对于若儿那突然而又似乎熟悉的手法,沐青言和北堂毅轩浑身一僵,看着滴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的血珠,妖冶的红色刺痛了谁的眼?
沐青言垂眸猛然在程蕴涵手腕上一刀滑下,若儿的血液随着血管的膨胀,一次次的涌出,慢慢没入程蕴涵的血管内。
若儿安静的闭眸躺着软榻上不置一词,轻勾的嘴角随着血液的流淌平衡着心里伤痛,就让鲜血埋葬她那些自以为的感情吧,让鲜血见证她是多么的可笑。
随着血液的流出,若儿感觉着头眩,若儿用仅存的自尊撑着最后的意志,她要笑着离开这里,她的耻辱就随着她的血埋葬在这个奢华的忆涵阁吧。
若儿的脸色随着血液的流失,越来越苍白,北堂毅轩眸中闪着心痛守在若儿的一边,北堂毅轩始终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始终闭眸的若儿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若儿……”如心焦虑的声音随着酿跄的步履夺门而入,闻讯赶来想制止的如心看着毫无血色的若儿,和血流不停的手腕,眸中尽是伤痛。
若儿缓缓睁眸,浅笑道:“没事……”
“若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豆大的泪珠潸然而下。
若儿缓缓闭上眸子,幽幽道:“我的命,我无路可走亦无路可选。”轻勾的唇角带着一丝苍凉更触动了如心如挣扎般的心。
北堂毅轩看着眼前的若儿感觉似乎那么遥不可及,他还是伤了她吗,她的那抹苍凉因为他的伤害吗?北堂毅轩的心如猫爪般的难受,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做,他想对若儿解释些什么,但始终无力开口。看着点点的鲜红更是刺痛了眸子,心如被针扎般随着若儿手腕上的血滴落。
“好了……”随着点点的时间过去,沐青言的声音幽幽响起。
若儿缓缓从软榻上支起气虚的身子,北堂毅轩刚想扶,如心直直的拦住北堂毅轩而扶住了若儿的身子:“王爷关心的人在床上……”这是第一次如心用这种口气和北堂毅轩说话,更是僵住了北堂毅轩。
若儿始终浅笑的握住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血从指缝中缓缓而出,幽幽道:“如心知道血是什么滋味的吗?”若儿看着鲜红,犹自道“我一直认为,血是咸的带着腥味,血腥的滋味……”
如心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涌出,如罪恶般不可饶恕,戏谑道:“若儿不是喜欢玩血吗?如今的滋味如何,能满足心里的快感吗?”
“很好,血能缓解我所有的情绪,让我沉思所犯的错,很好。”若儿讥讽的勾起嘴角。
若儿的话让沐青言微微一僵,随即沐青言快速的拿出药与纱带试图帮若儿上药,若儿一把扯过沐青言手中的纱带,兀自绕着手腕,一层一层的紧紧的包裹着。
沐青言蹙眉道:“若儿,还没上药。”
“不必。”冷清而毫无情绪的声音,如地狱的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不处理好会有疤痕的……”
“无妨,只有伤疤才会时刻提醒着那些伤痛的存在,它会让我警醒。”满目的清冷,不带一丝情绪,绕好伤口,若儿瞟了一样北堂毅轩道:“王爷今夜就留在忆涵阁好好照顾程蕴涵吧,不要浪费了我水若儿的血。”言罢,毫不留恋的缓缓而去。
北堂毅轩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对于若儿的话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下沉,她要时刻记着他的伤害吗,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吗?北堂毅轩微微的酿跄,呆滞而空洞的眸子看着如心扶着若儿的背影。
“北堂毅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对若儿,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转角处的如心微顿了下脚步,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冷然的瞟了一眼北堂毅轩,与若儿扬长而去。
北堂毅轩呆愣的身子看着如心突然的冷厉与那抹恨意的眸光,微微的一缩,如心的话直直的剐着北堂毅轩的心,此刻更是五味杂全,难道他要看着涵儿一尸两命吗?他该怎么做?谁可以教教他?
“青言,我错了吗?”北堂毅轩颓败的跌坐在软榻上。
沐青言处理好程蕴涵的伤口,微微瞟了一眼北堂毅轩,毫无情绪的道:“程侧妃无大碍了,你今晚就好好照顾她吧,我去春雨阁看看若儿。”对于北堂毅轩的话,沐青言避而不谈,淡淡的吩咐完便收拾着药箱转身离去,徒留北堂毅轩面对着一室的冷清,北堂毅轩的眸子缓缓的落在白色地毯上的鲜红,心一片的疼痛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