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紧张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若儿不紧不慢的语调更是让几个丫鬟都紧张的得瑟。
“奴婢不敢,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定好好伺候王妃。”
“奴婢们定当好好伺候王妃。”
四个丫头个个扑倒在地,一脸紧张的表忠心。若儿轻轻地扫了他们一眼道:“都起来吧。”
“谢王妃”四个丫头战战兢兢的起立,悬着的心依旧不敢放下来,她们这个主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可是那股傲气和气势是不容忽视的。怪不得她说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恩,春桃……”若儿蹙眉。
“王妃有何吩咐。”春桃提起一百二十个心小心的道。
“恩。”若儿从深思中缓神过来看了眼春桃的紧张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呵呵,春桃,你看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别紧张,我是想问问睿王府的格局,和院落什么的?”春桃一听,缓缓的放松下来,这个王妃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春桃心里暗叹。
“王妃住的这个阁院是春雨阁,程侧妃住的是忆涵阁,柳侧妃住的是灵秋阁,林侧妃住的是暖心阁……”春桃有点难以启齿,声音也慢慢变小,若儿不明所以,看看其他三个脸色也不好看,不禁问道:“怎么了?”
“王妃……”冬梅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一脸委屈。
“怎么了,说吧,没事。”没事才怪,没事你们这个表情,若儿暗想。
“王妃的春雨阁是离王爷的寒庭阁最远的……”冬梅憋着小嘴为自己的主子不值。
若儿将丫头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她依旧沉默的挂着淡笑,忆起新婚之夜说的话,若儿不禁自嘲,本以为王妃会设在主房中,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本人家早就不待见自己。亏得自己曾有着内疚,如今看来也不必然。
“呵呵,我以为什么呢,没事,继续说。”若儿一脸淡笑,她不在乎这个男人,迟早会离开的吧,何必执着这些,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就行。
“程侧妃的寝居是连在一起的,而且忆涵居是王爷亲自布置的……”秋菊一脸不甘的发着牢骚。
“哦,那不是很好吗,王爷钟情于她,想必人尽皆知的,对程侧妃的事上心,亲力亲为也是人之常情。”若儿轻笑的抿了口茶,依旧一派的风淡云轻。
“王妃怎么还笑的出来,您才是王妃,难道王妃不担心吗?”冬梅一脸不解的看着犹自喝茶的主子。
“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是,你们想必知道,王爷并非娶我的本意,而我,只不过是占了王妃的位置,这原本是程侧妃的。”若儿轻叹一声,想到那个冷情男子亲自打理阁院,他还有如此细腻一面?也只有程侧妃了吧。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您才是王妃啊。”秋菊更是不甘心的撇嘴,连比较稳重的春桃亦是不住的点头附和。
“诶,王妃又如何,只不过一个头衔而已,在这个睿王府,王爷才是最大的主子,主子心里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根据王爷心里的喜爱程度来定夺的,表面看见的风光并不是实质的,懂了吗?”若儿无奈的轻笑,看着这些护着她的丫头,她心里是感动的,被人关心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不曾属于过她的感觉。
她们何尝不懂,可是就是觉得王妃不值得而已,秋菊一脸愤恨的道:“奴婢到不见得程侧妃有多好,娇柔做作,哪比的上我们王妃,奴婢觉得王妃最漂亮了,哼,下次王爷一点会后悔的。”
“秋菊,你轻点,在背后议论主子,被听见,你不要命了啊。”夏荷焦虑的四处望了望,跺着脚恨恨的盯着大声嚷嚷的秋菊。
“本来就是嘛……”秋菊低着头,瞟了一眼夏荷道。
“我们知道,可是你轻点,叫这么大声,好似就怕没人知道似的。”春桃一脸的无奈。
“王妃……”秋菊委屈。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我也不要王爷的宠爱,只要我们几个人简简单单,安安逸逸的过日子就行了,还有以后,你们自己做事也小心点,尽好自己的本分,别人的事情也不要多管,记住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别到时候自己这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我想帮都帮不了你们,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膳食类的,你们都注意些,离开你们眼皮子底下的都倒掉,懂了吗?”若儿疑心病本身就重,况且一入侯门深似海,这种下毒什么的在现代的电视剧中看多了,况且酒吧里都是一不注意被下***,何况在这种草菅人命的年代,死个人就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一群丫头听的面面相觑,若儿的这番话在她们心里就如平静的湖水上砸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然而并非她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是她们作为下人更是深知越是活在灿烂光辉下的背后越是有什么样的阴暗和危险,她们只是不知道,这个深居简出的王妃居然如此的简单道明了道出了阴暗,况且,据她们了解,这个王妃还是在左相府里是个不受宠的小姐,然而从现在的情况看,她们并了解这个王妃,而且与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
是夜,静谧而神秘,窗外的蟋蟀凄切的叫声,清冷的月光伴随着徐徐的清风洒落在棱形雕花窗子旁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双手环胸的若儿仰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思绪飘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此刻,若儿的清冷,安逸而宁静就如月下仙子依然而立。屋内的烛火随风摇逸,发出噼呲噼呲的声响,若儿的身影在烛火的投影下拉的更加的纤长,亦是如此的苍凉。随着门“咯吱”的声音,春桃缓缓地把一件轻纱披在了若儿身上,春桃看着如仙子一样的王妃,让人不忍打扰,王妃的凄迷,苍凉,无助让春桃感觉是陌生而遥不可及,却又忍不住心疼,她越来看不透这个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了。轻叹一声:“夜深了,王妃该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