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眸子落到若儿怀中的北堂玉的身上时,眸中过一丝纠结的情绪,再次对上若儿冷清的眸子时,更多的却是无奈与不忍,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试图触碰那张魂飞梦绕的脸。若儿微微一滞,瞬间退后几步
若儿的躲避,再次在刺痛了北堂毅轩的心,“咳咳……”北堂毅轩淡开一抹苦笑,垂首凝视着胸口傲然而立的匕首,腥红的妖冶浸湿了绛紫色的袍子,昏黄的烛火映照着鲜红的血液与绛紫的渲染泛着幽幽的光,丝丝的血腥紊绕在默然的两人间。
北堂毅轩右手抚上胸口的匕首,狠狠一拔,鲜血更是滚滚而出,若儿的心缓缓的下沉,当时她一心想要掠夺北堂玉更是用足了内力,无力顾及其他,她自知按她当时力道与北堂毅轩受伤的位置来说,他的确伤的不轻。若儿眸中一闪即逝的担忧,但有很快的隐去。
北堂毅轩凝视胸口,淡开一抹苦笑道:“若儿,我知道你恨我,玉儿是无辜的,你要杀便杀我吧。”
“爹……爹爹……玉儿好怕,玉儿好疼……呜呜……”
“玉儿……”
半清醒的北堂玉在瞧见北堂毅轩后,更是不停的挣扎着,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力的恐惧,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
北堂毅轩轻抚着汩汩而下的胸口,眸子焦虑的扫视着北堂玉胸口腥红的血迹,眸子哀求的凝视着若儿,无声的期待着。
若儿定定的瞅着眼前父子情深,无尽的嘲讽,霎那的心疼也随着北堂玉的一声爹爹如石尘湖底,更是激起了若儿心中所有的不甘,以往的伤害犹如眼前般。
“休想……”若儿猛然收紧力道,狠狠的掐住了北堂玉的脖子。北堂玉本就苍白的脸在窒息下慢慢涨红,眸子更是无力的开始耷拉。
“若儿……不……咳咳,不要……”北堂毅轩焦虑的试图出手制止,更是牵扯的胸口一片痛楚,鲜红漫无止尽的奔泻而出。
“呵呵,没想到冷血无情的睿王爷也会心疼。”若儿不可抑制的朗声大笑道:“是不是很难受啊,睿王爷,嗯?”
“若儿,不要这样,你要报复,你要程蕴涵的命,我的命都可以,求你留着他。”北堂毅轩眸中尽是无尽的哀愁,脸色更是愈发的苍白。身子更是不稳的酿跄着。
若儿面对北堂毅轩话语间的恳求,微微一滞,若儿淡开虚无的笑容,淡淡道:“求我?那就拿出求我的诚意。”若儿不经意的瞥了眼北堂玉,抬眸凝视着面色复杂的北堂毅轩。
若儿冷眸半眯,北堂毅轩?再多的内疚与痛楚终究抵不过与程蕴涵有关的千丝万缕。你的深情,你在灵堂的忏悔,是真是假?你的悔意能有多深?若儿凝视着北堂毅轩挣扎的眸子,轻浅的淡开嘴角,今日,就让北堂玉来验证你的心吧。
室内的昏黄映照着两人长长的身影,若儿淡笑的眸子在烛火摇曳下散着朦胧婉约的美,更是映衬的北堂毅轩惨败的脸更是如死灰般的白。
和谐美好的的一幕却透着凄厉的残忍,烛火摇曳,挥洒不尽的烛泪如美人的胭脂泪,衬托的地上的妖冶更加的绚丽夺目。
北堂毅轩微敛凤眸,定定的凝视着脚下的点点猩红,双膝终究毅然的直直坠地,男儿膝下有黄金。若儿定定的瞅着,淡淡的笑着,但在北堂毅轩双膝砰然出声时,心亦是不可抑制的轻颤,莫名的涂添了一丝压抑,点点悲凉。
他居然真的下跪了,为了求他放过这个孩子么,只因为他是他和程蕴涵的孩子么?
若儿冷笑的别开眼,掠着北堂玉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北堂玉‘噗通’掉地,北堂毅轩猛然抬眸对上若儿满目讽刺的眸子,更是无力的垂下。
他不想解释,北堂玉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这辈子除了若儿将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又牵扯,如若儿真的要他命,那么便拿去吧。但北堂玉是他唯一子嗣,他必须延绵。
若儿的心如被撕裂般,眸底无尽哀凉,终究不置一词的转身离去,酿跄的步履无尽的沉重,北堂毅轩凝视着那抹浑身悲哀的气息的背影,薄唇微动,始终咽下了唤回若儿的声音。
“若儿……”门外逍遥侯,沐和,沐青言更是一脸担忧的定定的站立着,当们开启的一霎那,逍遥侯忧心忡忡的一把揽入若儿。
“让他们走……”若儿微微推拒逍遥侯,淡淡道。
“可是,若儿……”逍遥侯眸中闪过一丝焦虑。那无痕和无情怎么办。
若儿拖着疲惫的身子不置一词的离去,只留下一个沉沉的背影。
无痕无情,他们的命或许就是这般吧,她的孩子如她般,始终没有幸福可言,幸福触手可及,却始终不属于她们。
天灵国的京城,繁华依旧,人流如潮,然自从三年前睿王府失踪,闹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民间无不对睿王妃好奇不已,更是引发的两臣为一个女子而争夺引得纷纷侧目,猜测不已,而随着睿王妃已故的消息。左相与右相之间的矛盾从明朗化也日益的暗趋日下。也平淡了一时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今,震动整个天灵国的更是比起三年前过之而无不及,东陵山庄一夜被灭的话题本就再次喧起了惊涛骇浪,再加上左相的谋权篡位,更是闹得人心惶惶,猜测不已,天灵国如被炸开了锅般轰动。
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息传出,当今太子无才,喜爱美色,流连花丛的消息后,百姓更是摇头惋惜,天灵国无望,国之不幸,国将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