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女医寝殿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棵大白桦树后,一个紫色人影,看着黎西进去的屋子,忆起那夜色里惊鸿一瞥地桥上独自身影,夜色里依旧璀璨耀眼的眼珠子里亮晶晶的,性感的唇微勾,邪肆而不羁。
微风扬起他不羁而随意梳起的发,将那掩住一点脸的发,全部吹散了去,露出一张潇洒不羁,而俊美美瓷般的脸。
这脸上的五官,像是一笔一画画上去的似的,活脱脱便是画上走出来的男人。
和黎狼的狂野俊美不同,他的身上是极致不羁而显得有些放荡的气韵,将他的脸,衬得越加俊气。
生的一张和黎狼极像的艳红色红唇,漂亮极了,男人的嘴,好看的,都生在这几个男人身上了。
慵懒地靠在那一棵在女医寝室不远处的白桦树上,狭长的眼眸一转,流光四溢的碎光,似从那男子的眼底流泻而出。
伸手随意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室内原先假寐正欢的莫桑眼睛瞬间便是睁开,眸中有着惊喜,这臭小子,是终于回来了,她这个师弟,加上她的师弟她的师兄都是请不回来他,如今,倒是不请自来了!
轻手轻脚的起身,看了一眼才睡下的黎西,“黎西?”她轻轻唤了一声,黎西刚睡下,突然而来的浓重倦意,令她有些半梦半醒之间,忽得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有些清醒,扭头朝莫桑看去,眼中有着疑惑,“怎么了?”
“没怎么,看你睡了没有,我出去方便一下,你睡吧,哈!”莫桑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看去依旧是一副没睡醒地困倦样子。
“嗯,去吧。”黎西扭过头,眼皮子不断打架。
莫桑临出门前,又瞄了一眼黎西纤细的背影,这才打开房门,出去。
她寻向那传来‘悦耳’声音的地方,一眼便见到那倚在树上的紫袍男子,一如既然地不羁与洒脱,夜风将他的墨发全数吹在了脑后,将他拿一张完美的脸,全数呈现。
莫桑朝着他走去,脸上自然是高兴不已的笑容,元梒风!臭小子!别给姑奶奶我给抓到,也别给师弟给抓到!
哦,他是怕师弟的吧,若是被师弟抓了去,恐怕,他就有许多头疼事了。
“莫桑。”元梒风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朝他迎面走来的莫桑,修长的手里,还捏着那叶片,莫桑一听,瞬间一个瞬移,便移至他身边,一巴掌就是拍在他脑袋上,声音里有些泼辣,丝毫不像平时懒散的模样,“元梒风,你真是越来越胆儿肥!叫师姐!”
元梒风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侧脸看着她,“哦?师姐?那可是与师兄一个档次了呢,可是,好像,师兄也要叫师姐,师姐。”元梒风话中有话。
莫桑一下子便憋红了脸,怒瞪着他,原本就秀气的脸,越加秀美。
元梒风呼了一口气,“爷既然是回来了,自然是知道,师兄是不会再放任我出去四处游历了。”他眼中含笑,想起那一本正经,满身淡漠,实则毒舌异常,报复心极强的师兄,便是一阵笑意。
还记得十岁的时候,只不过是将他藏了好久的一颗苹果偷来吃了,便被他记恨了三个多月,每一次师傅考他,他便是帮衬着百般戏弄报复他!
“那个女子,叫?”元梒风脸上的笑意还未曾离去,指了指与莫桑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女子,开口询问。
“她?”莫桑上上下下打量了元梒风一眼,“莫非是我们浪子即将回头,再不采路边野草?”莫桑打趣他。
“再美的花,也比不得师姐,师姐你说是么?”元梒风的嘴巴,可是比最新鲜的蜜糖,还要甜蜜,一张嘴,就是走遍天下。
“她叫黎西,元梒风,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人家还是你师兄指定让我照看着点的。”莫桑哼了三哼,斜睨了在听到黎西的名字后,狭长的眸子一一亮的摸样。
这摸样,可是熟悉的紧,不就是又看上了某家姑娘的模样么!
这小子,就爱花姑娘,不谈花月不谈诗,最爱带着他中意地姑娘做他喜欢的是,哦,却不会把姑娘们带坏,带上床,这也是这小子的优点之一,也是姑娘们失望之一吧!
元梒风毫不在意,“师姐,别的,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黎西,黎西,黎明的黎,西瓜的西。
这名字,真顺耳!
元梒风靠在树上,似还在深思,莫桑却又是困倦了,打了个哈欠,便又要去睡,“我睡了,你自便吧,对了,今天可是你大哥的宴会,怎么,不去?”
莫桑转身之间,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他。
元梒风笑笑,没有理她,转身一跃,便是跃入夜色里。
莫桑回了屋子的时候,黎西已经睡熟了,平稳的呼吸声,很是安稳,她轻步靠近,如黎西对她的那般一样,将她的被子拉起一些,盖好。
昏暗的烛火里,仔细端详着那张即使是睡梦里也有些腼腆的脸,眸光瞬息万变,最后,化为一道光,隐匿在眼里。
伸手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便朝自己的床走,临走前,扭身将桌上的烛火吹灭了。
沉寂的夜里,便是好的睡梦之夜。
觥筹交错,美人夜舞,酒盏碰触之间,又是多少阴谋阳谋勾结?
夜色正美,如美酒一般,醇香而宁静的夜,宴会场中央,有一块水池,六边形的水池里,养着境大陆上最为名贵的金莲,如今,还不是金莲盛开的时节,只看得到,金莲与其他不同的荷叶,庞大的一片一片,浮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