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出口,这些金币,也只能作为临死前一点没用的东西罢了。
黎西娇脆的声音,将皇后兴奋的神思拉回来,忙收敛心神,环顾四周,果真,没有任何看起来是出口的地方。
即使是方才那半截身子在外面的地方,也是看起来紧密无比,天衣无缝,仿佛它原本便是合在一起的一般。
黎西从黎狼怀里挣脱开,朝前几步,看着这堆积在一起,又散落在地方,金闪闪的东西,忽得,觉得,有些刺眼。
她将心中的一些小疑惑,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安安静静地退回黎狼身边,不做声。
皇后挑眉看了看眼低眉敛首,一脸乖巧的青衣少年,“你知道什么?全部给本宫说出来。”若是这没有出路,那他们在这里,也不过是干看着有黄金宝藏,而无用罢了。
“小人不知。”黎西回了一声,声音平静,仿佛不知道,若是出不去了,也就是一样的等死。
不过,她要的,便是这皇后的心里烦躁而焦急。
“给本宫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查一遍,这地方,到底有什么门道。”
“是!皇后娘娘!”
南璟站在黎狼与黎西这一边,对于皇后的举动,也是无动于衷,也是一脸,死了就死了,他又没什么缺失的令皇后牙痒痒那一瞬间,似乎连脸,都是老了十岁一般。
十岁呢……
皇后转身,伸手摸了摸那些宝藏,不过,倒也乖巧,懂得,这种地方,任何东西,都不能般,或许,一般,就是引动尽管,若真的如此,这密室里,没有出口,他们这里的人,都会死。
南璟带来的人里,自然有些精通于天道,精通于奇门遁甲,机关之术的人。
何况,南璟本身,便是精通的,这是,黎西放心,黎狼安静的最大原因。
是啊,他们有什么可怕的,等吧,看谁先耗不住!
黎西转过身,检查了一遍黎狼,没有任何伤痕,便接着探过头,看了看一身白衣,从未变过精致玉雕般的南璟,也是毫发无伤。
心情一瞬间,便是好了起来。
“刚才,知儿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黎西忽然记起来,刚才自己晕眩异常的时候,看到知儿在黎狼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凑着黎狼,靠的很近,当然,别有用心的人,自然可以听到。
“知儿说,知儿长大后,也是会和爹爹一样威武雄壮。”黎狼有些得意地回答黎西,声音有些响,在这密室里,显得极为响亮。
皇后冷哼一声,看着他们,不做声。
“哦,是嘛?”黎西抬手,对着黎狼,便也是对着南璟,拍了拍黎狼的前胸,似在拍打灰尘一般。
手,却朝着一个方向伸,那眼神里,有些询问。
黎狼聪明,宠溺地摸了摸黎西,顺抬起头的一瞬间,便是朝黎西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南璟,琉璃色的瞳孔照着黎西,笑了笑,那眼睛在笑,便将一张无表情的脸,瞬间便是拉得生动鲜活了。
“启禀皇后娘娘,恕属下无能,找不到出口,但,属下找到了这个!”皇后身边那长得最细皮嫩肉的男人,将一纸画卷,递给皇后。
这画卷,或许在这金碧辉煌的地方,是最为不显眼以及简陋的东西了,棕色画卷皮,两旁是木制的,看起来,朴素却雅致。
皇后隔着那男人递过来的帕子,接过这画卷,便是屏住呼吸,准备打开。
黎西转过身子,好奇地看向那方向,展开画卷,那只是一副美人图,画上美人明眸生动,美貌绝顶,仿佛就要从画上出来,她笑得极美,眼波流转之间,自有一番风韵。
这美人,不知是谁。
但,黎狼看到那美人手上拿着的绣着兰花的帕子,红唇微扬。
这古代的人,死都死了,还非要留下这么多鬼东西谜语!
虽是嫌弃,但却又对即将到来的东西,宠满惊奇。
元梒风抱着两个孩子,抄了近路,赶紧回了郡守府。
刚抱着两个乖巧只是有些沉的孩子,进了院子,刚将两个孩子放下来,便听得一阵扑棱棱的声音,“熏儿!有鸽子!今晚又可以吃烤鸽子了!”知儿见到那鸽子,一张包子似的小脸上,便满是兴奋,折腾着,就要从石凳上滑落下来。
元梒风赶紧将知儿抱住,朝前走了几步,将那鸽子捉起来。
原是信鸽,不知是谁?
应是要给南璟的。
皱了皱眉,如今师兄不在,这信鸽上所绑的东西,应是重要的。
这么思索两番,便不再犹豫,将那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取下来,展开扫了一眼。
那原本闲适而邪魅的脸,便是巨变!
这是卞国传来的书信,应是师兄安插在香觅身边的探子,传回来的信件里,正说,卞国太子,正集齐军队,准备着随时进攻而起。
卞国太子……阴险狡诈,但不会这么盲目不自量力,这信上内容,说得便是进宫风国,那,风国内部,必有接应,这接应……
母后,如今出了事,出了皇宫,那还有的,便是他的皇兄了!
不好!
这风齐都城里,必是一团乱,可恨如今,师姐也不知怎么样了。
“呦,小子,看你这模样,正是想我呢?”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莫桑一身娇柔黄衣,忽得从院门外进来,穿的是郡守府里丫鬟的衣服,手里提着一盏昏黄宫灯。
元梒风顿了顿,“师姐!皇城里,出了什么事?”师姐从皇后那里出来,这是必然的本事,但师姐出现在这里,便有些令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