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西没继续理会黎狼,而是摸着这东西,在这黑水潭上,有这样一棵石树,已经输属于奇异了,如今,这还有‘玻璃’?
这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太过的东西,必有其特别之处。
果然,黎西摸到了一个东西,高兴地回头朝一左一右的人看了一眼,“或许,真正的宝藏,就在前面!”
说着,暗下手中的类似门柄的东西,一闪身,便是不见。
只留下黎狼与南璟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
黎,黎,黎西呢?
还未来得及焦虑,黎狼被一拉,瞬间也是没了人影,南璟还没反应过来,被里面的黎西一拉,也是瞬间没了人影。
岸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凭空消失的三人,不禁都是揣测,莫非,这里,真的是神界不成?
否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然,黎西将两人拉进来,转身看到眼前的瞬间,神色便是变得极为扭曲不解,为何,皇后会在这里?
“你爱她么?”皇后嗤笑着,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斜睨着黎狼,玩味而邪恶。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衣服还有些湿,应该就是皇后没错。
“……”黎狼脸刷的一下,便是通红,那张殷红的唇,更水嫩多姿,“与你何干?”
“这东西,可得一颗女人心,女人血啊!”
皇后眸子有些怪异,发辫不知何时,早已全散了下来,显得有些可怖。
“黎西,过来。”黎狼看着黎西忽然朝前走,不受控制地朝前走,而他也意外地拉也拉不过来,便是一阵心慌,往旁边看南璟,竟是一阵迷茫,脸色微醺。
风齐朝堂之上,换了一代新皇。
经过一夜,这元桓帝仙逝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风齐,也正朝元氏皇朝各个州郡发出皇榜。
新帝登基,百官上朝。
太子府里的某几个官员,自然是,因病在家休息,上朝来的官员,对于新帝,都是心悦臣服。
“元桓帝,元桓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七仙逝,传位于太子,改国号为元启,立年,元启一年!”
太监长而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开来,迎接着的,是元明启接旨的身影,以及他一身精致耀眼的龙袍,那龙袍很新,就如他一样的新,也不知,这新龙袍,套在新皇帝身上,会有多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拜之声,连绵不绝,元明启坐下皇位的一瞬间,顷刻之间,便是感觉青云环绕与身旁,祥鸟环绕,他踩在了最高端的那块地方。
“众卿家,钦此。”
看着新提拔的官员,看着宇文吉,以及他的各个心腹,心中满意不已。
同时,更下狠心,趁着这时机,必要扫荡光所有叛党!
“将曲江军,从汴州,召回来,朕有事宣告。”
“是!”下有小将出列。
“令外,过三天,全国便举行秀女大选吧,这众卿家若是家有时令女子,便可通报上来。”元明启的脸,隐在幔帘后,看不清。
“是,微臣遵旨。”户部尚书上前领命,这选秀女令全城各家适龄少女前来报名的事,以及在一个月内让全国的少女知道和参见此事,在元氏皇朝,皆是户部尚书来管理。
元明启满意地看着下面的都已经替换成自己心腹手下的群臣,温润的脸上那抹对于天下的傲视与渴求,再也不掩饰,如今,即使是那一张温润的脸,看到的也是霸气张扬的帝皇的笑颜。
一朝帝皇换,这朝廷也是跟着大换血啊。
“众卿家,可还有事禀告?”元明启特意扫了一眼那几个留下来为了顾全大局的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开口询问。
等了许久,也没见下面有人回应,元明启却也不说话,只等着。
总会有人要询问些什么的。
他看着一个有些冷汗冒,有些踌躇着的老官,那是朝堂里,最有资历但却总是在一个小官上做了几十年的官员。
“微臣,有事禀告。”那老臣颤巍着身子,上前跪下,双手趴在地上,是绝对臣服的姿势。
“刘爱卿,请讲。”元明启和蔼地一扬手,这头上的皇帝的珠帘,便是晃了晃。
“微臣,想告老还乡,回家种三亩田,回孙子孙女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那老臣的声音很苍老,说话的语气,确实很坚定,一点没有犹豫,与刚才想要上前的踌躇不同。
元明启眯了眯眼,看了看朝堂里其他人的反应,这新帝登基的第一天,朝堂里的元老却说要告老还乡,对于一介皇帝来说,这开始,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的好心情,瞬间便被下面的老头给浇灭了,但,面上却浮起一抹与以往一样的属于太子的温和笑容。
“朕准了,刘爱卿也老了,回家好好颐养天年吧!”
“微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元明启动了动手指,他身侧的如今升为大太监的太监便高昂着嗓子,整个云銮大殿里,便只听得这太监尖利的声音。
“微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明启见众人没有什么异议,便站起,一挥手,如他父皇以往所做一般,朝后殿走。
退了早朝,元明启,便是如今的启帝,却是直接让身边的的大太监,信德带他去天牢。
天牢里的一处秘密的牢房里,关押着曾经的太监总管,乌海,乌海身上的太监总管的服饰,早已被扒下来,只剩下一身白色亵衣,这白色亵衣上,还沾染着一条一条的血迹,以及,还正在往下流淌着的鲜血,那鲜红的血珠,像宝石一样剔透晶莹却也十分令人忽觉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