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脾胃论译注:刘涓子鬼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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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刘涓子鬼遗方译注 刘涓子治痈疽神仙遗论(4)

上药用清麻油五两,将前五味药加入铛中,用瓦盖盖好,用黄泥封口,慢火煎,一时后撤火,冷却后,去渣滓,再用文武火,加入后四味再煎,用柳条不停地搅打,一食顷,滴水成珠为止,再用黄丹四两,炒为黑色,搅匀,倒入水盆中,用手搅匀,临时摊用。

癰疽瘡腫,貼抽膿膏,四畔用收膿散圍定方。

痈疽疮肿,外用抽脓膏,四周用收脓散围定。

天南星二兩 赤小豆三兩 白芨四兩

天南星二两 赤小豆三两 白芨四两

右三味各爲細末,和匀,冷水調,攤上四面腫處,用絹壓之。

上三味药研为细末,混匀,用冷水调和,摊于四周肿处,用绢布压实。

治死肉臭穢與好肉相綴,須用豬蹄湯熨拭,令死肉相離,别生好肉,豬蹄湯方。

治疗死肉臭秽不除,须用猪蹄汤熨拭,以去除死肉,易生新肉,猪蹄汤为:

當歸 黄芩 大黄 川芎 甘草  当归 黄芩 大黄 川芎 甘草

右五味各等分,爲粗末。每用一兩,用豬蹄水二升同煎十數沸,去滓,通手淋洗,熨拭患處,次日死活肉相離矣。

上五味药各等分,研为粗末。每次外用一两,用猪蹄水二升共煎十余沸, 去渣,用手淋洗,熨拭患处,次日腐肉便会脱落。

治破穴後誤入皂角水及一切毒水於瘡内,疼痛,出水方。

治疗破溃后,皂角水或各种毒水误入疮口,伴疼痛,出水方为:

煎甘草末半兩 乾砂糖 糯米末各半兩

煎甘草末半两 干砂糖 糯米末各半两

右三味調和、攤上,絹壓貼之,候乾其毒水收出。此藥兼出驢涎,馬汗、尿、屎一切毒水。

上三味药调匀,摊于患处,用绢布加压包扎,待干后,毒水自出。次药兼有去驴涎马汗、屎尿等各种毒水之效。

蝕一切瘡口黑爛死肉方。

腐蚀各种疮口腐肉方:

胡椒半兩 膩粉一分 烏梅肉半兩燒存性

胡椒半两 腻粉一分 乌梅肉半两,烧存性

右三味同研匀。每用少許敷死肉上,外用醋調麵糊靨子蓋之,次日蝕下,即用生肉藥貼之。

上三味药共研匀,每次外用少许敷于腐肉上,外用醋调面糊覆盖其上,次日蚀下,再用生肌药外敷。

將息法

凡人患癰疽發背至危甚者,因出膿毒氣多虚,易於驚悸,須於清靜室中將息調理,不得涉家務事,不得喧鬧。凡瓮器銅鐵之聲,驢鳴馬嘶,猫犬叫吠等項,皆須防之。或有婢妾之人,概不得令近。一切喜慶事可令知之,其有不稱意及惡聞之事,不得與聞,恐動氣有礙也。眠坐處常令軟物鋪襯。食物不得半生半泠,常食和淡,不得酸鹹。如夏月,切忌當風處坐卧。衣物有膿血不淨者,常令打洗,不可令聞臭穢氣。早晨洗滌手面,夜以溫湯濯足。慎勞力、叫唤、嗔怒及久行、久坐、多言語。倘沐浴,宜急合瘡口,傷之恐難收口,并有胬[1](胬:原作“努”,據文義改。)肉難平。一切毒物發氣者,不得用薰香。須候氣血完全,飲食有味,腳膝筋脈壯健有力,方可放心。其房室嗜欲,切勿縱恣,自誤非細。

将息法

患痈疽发背病情严重者,多因脓毒排出后,气虚所致,易惊悸,应当静养, 卧床休息,不得做家务,不得喧闹。各种瓮器铜铁碰撞声,驴鸣马嘶,猫叫狗吠等均应避免。不可纵欲,可告其知喜事,不可告知恶事,以防动气。坐卧之处宜柔软舒适。饮食清淡,不可食用半生半冷、酸咸之物。若值夏季,切忌迎风坐卧。衣物宜清洁,经常换洗,不可令闻臭秽之气。晨起清洗手、面,睡前温水洗脚。不宜劳累、大声叫喊、嗔怒及久行、久坐、多言。若需沐浴,宜保护疮口,以防伤口难愈及胬肉生长,伤口不平。忌各种发物,不可用熏香,应待气血恢复,饮食有味,体力康复,才算痊愈。切忌纵欲过度,以免自误。

鍼烙宜不宜

凡癰疽在虚處及眼不見處,皆是惡症。如發腫高,紫赤,皮薄光澤,凡里有膿毒,諸藥貼不破者,宜用熟銅鍼於油火上燎透,先用墨筆點卻當頭,後以銅鍼淺淺鍼入,隨鍼而出膿者,順也。若不隨鍼出膿,當用白紙作細絍,絍入鍼孔,引出其膿毒,當時腫退幾分便好。如腫不退,是一逆也。腫不退,膿出後疼亦不退,二逆也。腫疼不退除,病人不沉瘡輕,三逆也。雖鍼破出膿,亦無所濟,須急用引膿托裏湯藥,以助其勢力。更有癰生實處,不問淺深,有膿即開,用鍼烙無害,遲緩恐傷筋骨。凡近筋脈骨節空處,不得亂行鍼烙,恐反致他病也。

针烙宜不宜若痈疽发生于肉薄之处,或不能看见的部位,均属恶症。如肿胀明显,色紫红,皮薄光亮,内有脓毒,但外用各种药物不能使之破溃的,宜用熟铜针在油火上烧透,先用墨笔在皮损处做记号, 再用铜针浅刺入内,随针脓出者,为顺证。若未随针出脓,应用白纸做细捻捻,入针孔使脓毒引流,若当时肿胀便部分消退,为顺证。若肿胀不消退,则为第一逆证。若肿胀不消退,脓出后疼痛亦不止,为第二逆证。若肿痛均不消退,病人未觉好转,为第三逆证。尽管针刺后有脓排出,亦无济于事,应急用引脓托里汤以助其排脓。生于实处的痈症,不论深浅,有脓即切开,应及时应用针烙法,否则会伤及筋骨。凡皮损近筋脉关节的部位,不可随便针烙,否则会发生他病。

疽初生赤硬,或在虚處毒氣淺,或在實處毒氣深,須仔細辨認。仍問病人疼痛覺深覺淺。其患處瘡頭不拘多少, 其間須有一個最大者,即是大膿竅,當用熟鐵大鍼頭如釵脚者,於麻油燈上燒令熱透,插入一寸至二寸。當下恐未有膿出,卻用紙絍絍入,直候次日取出,其膿即隨絍下矣。膿色黄白即好;若黑赤色,恐後有鮮血出,恐患人寒戰不禁,須預補之。其虚處,不得亂行鍼烙。

疽初发色红质硬,或生于肉薄之处,毒邪表浅,或生于实处毒邪深沉,须仔细辨证,并应询问病人自觉疼痛之深浅。患病部位不论疮头多少,其中必有一个最大,便为大脓腔,应用熟铁大针, 头如钗脚者,在麻油灯上烧红,进针一至二寸。当时可能无脓排出,用纸捻放入,次日取出,脓即随捻排出。脓为黄白色为善证,若为赤黑色,可能会出鲜血,病人可有寒战,应予补法,生于肉薄之处,不可乱行针烙。

凡人患發背,先審其患甚毒。不問正與不正,但從大椎骨下止脾腧上、脾腧下,其色赤爛,初生雖小,漸漸至大, 覺自有膿成,便用火熟鐵鍼,當正頭烙之。其鍼烙,并用蔴油燈火上燒令通紅,平平烙入可二寸。初用烙鍼,須從横插入,不得正入,恐烙透膜也。如已有破處,皮爛潰熟,更不得用鍼烙。如横長赤引開闊,當須兩頭下鍼,令膿隨鍼出。肥人膿汁多,瘦人膿汁少。如肥人卻少,瘦人卻多,多是肉敗壞成膿,少是肉不腐爛,尤宜詳審,不得便行鍼烙。亦看人氣脈匀和,榮衛氣接,血脈不至凝滯,鍼烙無害。若氣虚脤大者,不可亂行鍼烙,先看皮紋緊慢厚薄,如紫黑色光澤者,可用鍼烙。如皮肉未變,鍼亦無濟。穴成用鍼,只欲引膿。如鍼刺無膿,是氣伏也,不可鍼烙。亦有婦人患發背,五七日腫大,赤引開闊、光堅, 緊急作膿,腫痛不能破,不問氣實不實, 便可鍼烙。蓋婦人陰氣反成[1](成:疑爲“盛”之脱筆。),陽毒上蒸,背發纔得出膿,便無大害矣。

若患发背,先审其毒邪轻重,不论部位在脊柱正中或旁侧,若患处在大椎穴下,到脾腧上、下,色红溃烂,初发皮损小,后逐渐增大,成脓,可用火烧铁针,在疮头烙之。其针烙应在麻油灯火上烧红,平刺,进针二寸。初用火针,应横刺,不可直刺,以防透膜。若已破溃, 不得使用针烙。若皮损横长、广泛,应从两侧进针,使脓随针排出。体胖之人脓量多,体瘦之人脓量少。若胖人脓量反而少,而瘦人反多,脓多是由于腐肉成脓之故,脓少是由于肉不腐烂之故, 须仔细辨别,不可随便使用火针治疗。临床还应仔细观察,若病人气血调和, 血脉顺通,不致凝滞,则适用针烙;若病人气虚脉大,则不可乱行针烙,应先观察皮肤之松紧与薄厚,若皮损为紫黑色有光泽,可用针烙;若皮肤无明显变化, 则用针亦无效。若形成疮口,用针法可引流排脓,如针刺后无脓出,是气伏之故,不可用针烙。有女性患发背,五至七天便会肿大,红肿广泛,光亮、质坚, 成脓迅速,但肿痛不易破,不论气之虚实,均可用针烙。因女人阴气盛,阳毒上蒸,发背才会出脓,预后较好。

癰疽發背,初起五七日,赤熱氣盛,肉潰膿成爲虚,毒氣攻灌滿皮膚,其膿溢,寒在内不出,及用諸般藥貼取膿無滴,當用水銀角出膿毒,然後别用藥餌。

痈疽发背,病初五七天,赤热较重,肉腐成脓属虚证,毒邪攻于肌肤,脓汁外溢,寒邪留于体内,不得发散,外用各种药物脓不能出,应用水银角排出脓毒,再用其他药物。

其床上蓆薦當卧處,并照依病人腫處大小,割去一片,四圍以氈褥排定。令病人仰卧,將患處安於床蓆孔上,密用衣鋪襯,不令透縫,床下掘地孔一枚, 大小相等,可深五寸許,築實令緊密,取水銀十斤以上,傾入地坑内,四圍以膠泥圍定,不得言語,卧一時辰,其膿已角出水銀坑内矣。

病人的床铺,应依照其皮损肿胀之大小,挖取一块,四周用褥子围好,让病人仰卧,使患处处于席孔上,盖严衣被, 不可露缝。床下相应处的地面挖一坑, 大小与床铺之孔一致,深达五寸多,使之实密后,将水银十斤以上,倒入坑内, 四周用胶泥固定,病人不可讲话,静卧2小时,脓自会流入水银坑内。

雜療治一切丹毒,金花散杂疗用于治疗各种丹毒,方予金花散:

鬱金 黄芩 甘草 山梔 大黄

黄連 糯米

郁金 黄芩 甘草 山栀 大黄

黄连 糯米

右七味,各一兩,生爲末,用蜜和冷水調敷患處。

上七味药,各一两,生用为末,用蜜和冷水调敷于患处。

治癰疽不問氣毒、風毒,一切毒氣所結,初起高腫,發疼不定,患人喘息氣粗,托毒散。

治疗痈疽,不论是气毒或风毒,适于各种毒邪凝结,初起肿胀明显,痛无定处,病人喘息气粗,方以托毒散:

大附子一枚去皮、臍 當歸 麻黄 甘草 桂枝 川芎 羌活 石葦 龍膽草

大附子一枚,去皮、脐 当归 麻黄 甘草 桂枝 川芎 羌活 石苇

龙胆草

右九味,各半兩,爲細末。每服二錢,水一盞,薑二片,鹽少許,同[1](同:原作“用”,據文義改。)煎六分,通口服空心,日午夜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