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伤势并没有大碍,不过还是必须花几天的时间进行调理,而此时,白戬服用了一些武司淼给予丹药,微微调理了一下体内伤势与灵气,顿时觉得身体通畅了许多。
随即,白戬躬身对着武司淼讲道:“多谢武师伯赠送丹药。”
经过白戬的动作,身后的谢语燕、归自耘等人同时恭敬地躬身道谢。
武司淼则是点了点,也没有回应,直接望向了灵丹宗宗主庄秋萦,用传音正在互相商量着一些事情。
而其他门派的宗主与长老,可能也都干着同样的事情。
事到如今,该如何解决试炼盆地上的事情,却是一个摆在各位高层修士面前的难题。
此时,之前躺在一边毫无反应的擎天,在火炼门宗主沧火龙的治疗之下,脸部动了动,似乎伤势好了许多一样,而环绕在他身上火红色的灵力,也被沧火龙收了回去,显然沧火龙的治疗已经临近于结尾了。
不过,擎天的伤势严重,差点就在尤三源的攻击下殒命了,将来是否能完全康复还很难确定了,可是如今昏迷不醒,对于白戬等人却是有些好处。
而这些才刚刚赶来的各派宗主、长老,听到门下弟子的讲述之后,向着擎天的方向看去时的眼神,也满是疑惑,显然一时间还搞不清擎天身上的诡异是怎么回事,而且也很难想象他有着想灭杀所有弟子的图谋。
白戬反而是一副仿佛无关自己事情的样子,可是御兽宗的宗主尤静守,看向白戬的眼神愈加的冰冷与恼怒,似乎想吞掉白戬一样。
同时御兽宗的另外四位弟子,也都冷冰冰地盯着白戬,在现场除了不省人事的擎天之外,就属白戬与他们的仇恨最深了。
不过,众位清源宗、灵丹宗、奇阳派的高层修士,则是带着冰冷的眼神,望着御兽宗与昊天宗的几名弟子,顿时也让他们如坐针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而且他们布置幻兽七杀大阵围捕灵兽,搭救众人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此时,在现场闹地最凶的,最为恼怒的就是地灵门门主钟泽了,他的门下六名弟子都失踪了,而且问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修士见过他们。
顿时让钟泽愤怒不已,六名弟子中有一位是他的嫡孙,还有周牧厚身上带着地灵门的两件极品法器,此时也都一并失踪了。
钟泽在现场不停地大发雷霆,而且还大放阙词,说若是让他察觉到是谁杀了他门下弟子,一定会成倍奉还的,并且还说了许多恶毒的话。
可是其他宗主、长老见到了钟泽的愤怒,也没人搭理他,谁也不愿意去招惹,反正都不关自己宗门的事情,所以地灵门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
而如今地灵门的弟子失踪了,在众多修士看来,很快就会变成一桩无头空案了。
此时,尤三源见到了地灵门门主钟泽的发怒,顿时冷冷地讲道:“钟泽前辈,在本宗弟子受到云阳宗弟子埋伏之前,就察觉到地灵门的弟子与云阳宗的弟子有过接触,而后来便发现地灵门各位师兄弟消失了。”
此话一出,钟泽顿时瞪大的眼睛有如牛眼般大小,并且极为愤怒,六位弟子失踪的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并且在尤三源的话中,直接将地灵门弟子失踪的事情指向了云阳宗的弟子。
钟泽顿时爆发了一股怒气,喝道:“又是云阳宗的弟子,老子先逮住你,再慢慢审问。”
立即挥动了一下手臂,一道土灰色的光芒向着白戬凶猛地扑去。
白戬听到钟泽的话,顿时疑惑了起来,之前沧火龙提到云阳宗弟子的时候,也说了一个“又”字,而此时钟泽也同样说了一个“又”字,难道云阳宗的弟子之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白戬刚想放出血羽翅,施展瞬闪迅速躲开,却发现已经晚了,金丹中期钟泽的出手太快了,而且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
但是白戬正在疗伤,运转灵力根本无法跟上,眼看土灰色光芒就要攻在自己身上,却听到武司淼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钟泽门主竟然偷袭云阳宗的筑基期弟子,这将贻笑全天南部修仙界。”
话音未落,武司淼也将手微微一挥,气势宏大,一道光幕直接出现在白戬的面前,“噗!”已经扑到白戬面前的土灰色光芒却突然消失无踪了,让本想逃走,但是无法逃脱的白戬,免于硬受这一击强大的偷袭。
众位金丹修士见到了钟泽冲动的行为,纷纷摇了摇头,不过,有些人却是一脸的冷笑。
其中修为与威望最高天南部三大宗派宗主,看向钟泽的神色也各不相同,清源宗韩里奇与灵丹宗庄秋萦眼中已经带着一丝担忧,而昊天宗简至灵却是幸灾乐祸之色,不过,同样害怕事态进一步爆发了。
要知道,若是地灵门的门主与云阳宗长老拼斗起来,势必会引起两宗的厮杀,甚至会引起修仙界的一场腥风血雨。
而白戬心中一时间充满了不可置信之意,如今已有两个门派看似高高在上的门主,对自下过手,若不是武司淼连续两次维护自己了,只怕自己小命已经不保了。
由此看来,低阶修士就算在众修士面前,生命还是非常脆弱的,根本没有什么生存的权利,除非是修为达到了他们的层次,不然在他们面前永远是蝼蚁。
白戬心中虽然非常愤怒,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今日所受的屈辱,已经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了。
而武司淼每一次都是要面对比自己修为境界更高的门派宗主,并且敢于直面这些修仙界的高层,这需要多大的气魄与胆量啊。
看到武司淼轻而易举的就瓦解了自己的攻势,钟泽看向比自己修为境界的还低武司淼,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和忌惮之意,没想到一向低调的云阳宗,竟然出了一位新晋的金丹初期的修士,功力手段竟然如此之强,似乎不像是金丹初期的样子。
钟泽刚才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武司淼会化解了他的攻击,而从气势上判断,虽然有一丝忌惮,但钟泽毕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那能怎么容易都让武司淼给吓退了。
但是以自己一个门派宗主的地位,与云阳宗一位长老拼斗起来,似乎有些过头了,而且云阳宗真正掌舵的并不是武司淼,而是躲在背后的太上长老童陵,他可是有着金丹后期的修为,并且名头与三大宗派的宗主齐名的修士。
只不过云阳宗近千年来,都奉承韬光养晦的策略,直接让筑基期的修士担任云阳宗的宗主职位,而这些金丹期的修士全部都躲在了背后运筹帷幄,所以云阳宗一直给人一种龟缩的感觉。
顿时,钟泽还是向着武司淼怒喝道:“武司淼,你门下的弟子要与我门下弟子的失踪有关,难道我先将他擒住不对吗?难道你想护短?”
看着脸上满是愤怒之色的钟泽,武司淼眼中闪过了一丝冷笑之色,但语气却有所平缓,淡淡地说道:“钟泽门主稍安勿躁,你是地灵门的一门之主,怎么可以听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弟子,而且你还不清楚,为何御兽宗的弟子想急着将责任推给云阳宗的弟子呢?”
听到武司淼的话,钟泽心中愈加的愤怒,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动摇了,立即瞪着武司淼说道:“你的意思是我门下弟子失踪,与御兽宗的弟子有关系?”
看到钟泽如此模样,不仅是武司淼,就算是其他各派的宗主、长老乃至于各派的弟子,看着钟泽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悲凉与同情。
随即,白戬趁热打铁,恭敬地讲道:“钟前辈,御兽宗的弟子是各门派公认侩子手,他们藐视天南部修仙界的戒律,布置了一个凶残的大阵困住众位弟子,妄图灭杀众多门派的弟子,而他们的话不可尽信。
而且本宗的六名弟子根本没有见过贵门弟子,但是御兽宗的弟子却是最后一批见到贵门弟子的修士,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下的毒手,然后想嫁祸给云阳宗,让给云阳宗与地灵门交恶,而他们却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再说了,按照一般的抢匪而言,灭杀别派的弟子,身上必定收藏有该弟子的一些法器、或是其他物品,若是可以,请前辈检查他们的储物镯,这样一切都明了了。
而且,本宗弟子愿意取出储物镯接受检查,以证明本宗弟子的清白,若是能在储物镯中搜出贵门弟子的物品,那就可以断定是本宗弟子所杀,我白戬甘愿奉上项上人头。”
白戬此话一出,分析得头头是道,处处都戳中了御兽宗的软肋,让他们很难辩驳,而众多修士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赞扬白戬的魄力与能力,而且还以死洗脱冤屈,并不是每一个修士能办到的。
而有些门派的宗主与长老,盯着白戬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惊愕与嫉妒,感叹云阳宗何时出了一位这样巧舌如簧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