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奥辛科夫、汉斯和丝丽三人感到绝望时,“野人一号”带着它的母亲及时赶到,制止了这群“野人”吃掉他们三人的态势。这时,索托尼森林中的“野人”几乎都汇集到这里来了,它们似乎分为三个群体,经过一番比划讨论,最后做出了协议。由“野人一号”的母亲带走了杰·汉斯,而奥辛科夫被另一群“野人”的母亲带走,那一群雄性“野人”则带走了琼·丝丽小姐。
“野人一号”的母亲把赤裸裸的汉斯带入一个洞穴。这个山洞比当年囚禁伊万的山洞要大几倍,里面很潮湿、阴森。汉斯因发高烧,一连几日昏迷不醒,待他醒来,发现洞中住着七个“野人”,连“野人一号”在内共五个雄性“野人”、两个雌性“野人”。从外貌看,还真分不出它们年纪的长幼,但从他们对“野人一号”的母亲那种服从的神态上,知道这六个小“野人”都是这个“野人”母亲的孩子。同时也说明,“野人一号”的母亲就是这个山洞的首领、主人,这是一个母系社会。
它们的生活很有规律,早出晚归,捕获猎物。“野人”也会使用简单的工具,但由于它们力大无穷,攀援纵跳能力很强,所以很少使用工具。当六个小“野人”聚集在一起时,也时常打闹嬉戏,为此偶尔也发生冲突。这时,只要那个“野人”母亲发出一声低吼,对着它们龇牙咧嘴,冲突会立即停止。
汉斯则受尽“野人一号”母亲的折磨,也许是它有过被伊万蒙骗的经历,伊万的逃走深深地刺痛了它,所以把仇恨加在了汉斯的头上。
山洞里的生活都是原始的,没有沟通与交流。“野人一号”的母亲白天带着几个小“野人”出洞猎食,总要留三四个小“野人”看守汉斯,而“野人一号”不得参与此事。晚间,“野人”母亲总是威逼汉斯与它同睡,折磨得汉斯苦不堪言。只有当另外的一些雄性“野人”来到山洞里过夜,汉斯才得以解脱。
大约三个月后,这个雌“野人”有时也带汉斯出洞,汉斯才得以更多了解“野人”的习性。它们没有固定的联系,招呼同类都以啸声呼唤。它们的生存能力很强,不需要成群结队外出。
汉斯发现,雌“野人”有很多丈夫,却没有一个固定的。做过露水夫妻后,即使在山林中再次遇到,也是擦肩而过,有时也交颈摸索一阵。
每次从外面归来,雌“野人”总是要汉斯打猎物,常累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个作为主人和统治者的母“野人”,极为霸道和专横,它不容许子女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有时,“野人一号”的母亲也招来别的“野人”来家做客。在洞穴里生活,汉斯能与“野人一号”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少。一旦有这样的机会,汉斯就对“野人一号”实施语言教育。尽管机会极少,但“野人一号”在心里对汉斯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次,趁母亲带着汉斯外出时,“野人一号”在远处发出啸声,装作向母亲求援。当母亲离开汉斯时,“野人一号”突然来到汉斯身边,扶起汉斯,向丛林外奔去。
当母亲赶上时,他已把汉斯藏在隐蔽之处。雌“野人”见他放走了汉斯,勃然大怒,竟把她的孩子活活咬死,然后愤愤离去。
汉斯回到人类社会后,便写了一本《野人一号》的书,把他亲眼目睹的“野人”生活公之于世。“野人”对火顶礼膜拜
奥辛科夫给“野人”做了编号,他称带他走的那个是“野人”二号。“野人”二号把他带到一个母系洞穴里生活了数月。这个洞穴里的雌“野人”显然没有受过那种“伊万逃跑”的打击,它虽然也折磨过奥辛科夫,甚至想吃掉他。但奥辛科夫凭着自己的智慧,很快获得了雌“野人”的好感,并借助“野人”对火的畏惧逃了出来。
奇怪的是“野人”二号把奥辛科夫带回山洞后,第二天就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于是,奥辛科夫称这个洞的雌“野人”为三号。“野人”三号共有九个子女,他们与奥辛科夫相处尚好。
这些小“野人”很喜欢把活的动物捉进洞来,围着这些活动物玩一阵后,才把它们杀死吃掉。这可能就是“野人”增加生活乐趣的一种方式。奥辛科夫到洞的第九天,一个小“野人”捉住了一只幼虎,把它带进洞来,并杀死幼虎分而食之。老虎是兽中之王,可不是好惹的。但老虎对“野人”却不敢轻举妄动。在那儿,奥辛科夫有幸看到群虎与“野人”搏斗的惊险场面,同时也认识到“野人”在森林中的无比威力。
就在当天夜里,奥辛科夫在洞中闻到一股异味,而且越来越浓。正在惊奇时,听到洞外一阵咆哮声,震得山洞似乎摇晃起来。他奔出洞外,看见一大群猛虎,约有二三十头,眼光闪亮;而“野人”三号带着子女赤手空拳地守住洞口,面无惧色,见奥辛科夫跑出来,连忙把他推回洞中。
数倍于“野人”的老虎不敢妄动,只是朝“野人”咆哮,似乎在等待进攻的时机。一个小“野人”倒是先出手了,它冲入虎群,轻易地将两只猛虎抓住,把它们甩出了虎群。虎群也立马冲向“野人”。
“野人”三号猛然发出一声嚎,这声音在夜间高亢清亮,它率先冲入虎群。也许是受“野人”三号啸声的召唤,不多时,又一群“野人”赶来相助,不足十分钟,两群“野人”合力赶跑了虎群。“野人”将击毙的几头老虎剥了皮,在一起吃了虎肉,那一群“野人”也是一个母系社会,听从一个雌“野人”的号令。
如何逃离“野人”三号的洞穴,是奥辛科夫的心腹大事。一天,他见阳光透进森林,就想到了火光,便做出了逃跑的计划。他找来两块石头,又收拢一堆易燃的干草。一阵敲击,石头冒出火花,点燃了干草堆。他把各种兽肉放在火上烤。到了夜间,“野人”三号和它的子女回来,闻到了奇异的肉香,便胃口大开,个个都狼吞虎咽,然后昏昏睡去。
此后,“野人”三号便命奥辛科夫每天烤肉给他们吃。他也就乘此机会去找寻油胶树。日积月累,他终于积存了足够的胶油。
由于“野人”不了解火,所以一见到火苗就十分害怕。曾经有个小“野人”觉得火苗跳动很好看,就伸手去抓,结果“嗞”的一声,一只手上的毛全被烧光,吓得它在地上乱跳。而“野人”三号也时常把奥辛科夫抱在身上,以示对他这个玩火者的崇拜。
一天,奥辛科夫认为逃走的时机已成熟,便在洞口堆起一堆干柴。“野人”不知是计,以为是烤肉所用,一个个吃饱东西后便睡着了。奥辛科夫用干柴迅速堵住山洞,点燃了火。当然,他并不想烧死他们,而是利用“野人”怕火的心理,来阻拦它们,火无法燃烧到洞中深处,因此“野人”不会丧命。
奥辛科夫就这样逃出了森林,并把他的奇遇公布于世。女士幸遇绅士“野人”
琼·丝丽小姐把她的幸遇写进了《人类学及科学界的新使命》一文,许多新闻媒体于1995年做了报道。她说:“我所接触的‘野人’群体,像英国绅士对待妇女一样,显得彬彬有礼,充分显示了对女性的尊重,这表明‘野人’有接受人类文明的可能。”
丝丽被一群雄性“野人”带走,进入了一个平缓的森林区。令人不解的是,在这充满野性的群体中,丝丽没有遭到任何暴力的袭击。
丝丽写道:“这真是一个谜。”当时,她看到一个个雄性“野人”,四肢发达,心里甭说有多害怕,曾产生过轻生的念头。
孰料,它们对丝丽秋毫无犯。相反,她还从“野人”那里获得了兽皮。接着,丝丽还在“野人”的帮助下,搭起了一个简单的棚子。她把这个地方叫做“琼地带”。
琼地带有二十多个雄“野人”,它们是从母系的洞穴中自行分出来的,组成了一个新的群体。它们散居在这个地带的树上、草丛中,没有母系群体那样组织严密。因此,丝丽的活动比较自由,可以随意跟着这些“野人”出没于森林中。在四人小组中,她是最幸运的,也是唯一自愿留在那儿记录“野人”生活的人。她记下了两件最有趣的事。
一天,丝丽与五个“野人”外出,碰到了一个雌“野人”。雌“野人”很惊诧地看着丝丽这个异类。丝丽却注意到,这个雌“野人”正处于发情期,它眼里有一种渴求。这深深吸引住了五个雄“野人”。奇怪的是,这五个雄“野人”相互看着,谁也不敢先行一步,只是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声。
雌“野人”发出“呀呀”一阵呼叫。一个雄“野人”再也忍耐不住,拔腿冲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四个雄“野人”一齐朝它扑去,一阵脚蹬手抓和口咬,顿时,那个先行的“野人”浑身鲜血淋淋,一头栽倒在地。
余下四名雄“野人”又如先前一样,相互对视,口里依然发出“嗬嗬”的叫声。丝丽终于明白,雄“野人”遇到异性的挑逗时,显然都有着强烈的欲望,但却不主动上前,主要是顾忌同伴的袭击。
丝丽在“野人”中大约生活了六个月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天,一个雌“野人”主动走进琼地带,发现丝丽和一个雄“野人”在一块,立刻冲上来要厮打。原因是,这个雄“野人”被同伴咬伤后,血流不止,丝丽正在用一种草药为它疗伤,并用树皮为它包扎伤口。雌“野人”看到这种情况,便嫉妒心发。雄“野人”见状立即冲上去拦阻,两者对视咆哮,指手画脚了一番,便搂在了一起,直到翻滚在地。
丝丽小姐始终能与“野人”友善为伍,这使她对“野人”们看法和见解与别人大不相同,尽管她也承认,“野人”是野蛮的,浑身充满野性,但却可以通过教育得到感化。
时间长了,丝丽想回到人类社会中去,索托尼“野人”竟然组织了护送队伍,它们驮着丝丽走出了森林。
这些耸人听闻的报道,是索托尼森林中的怪事,可信吗?当然不能排除其中有许多是伪造的,甚至全都是假的。但如今没有人能够拆穿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