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晓鹏
这地方到处都是杏树,春天又来到了。绿意又充满了这个世界。杏花开了,洁白、无瑕;草儿绿了,嫩绿、清雅,漫步在这绿色之中也漫步在这绿色的缥缈里。轻轻一阵春风吹风,思绪伴着爱,随着春天的风飘向了美妙的少时。
那时候的我,充满了一个少年对世界对大自然的热爱,也显露出他所特有的天真无邪与自私。
我们相识了,他像一块磁铁一样紧紧吸引着我;(我喜欢跟处处都胜过我的人在一起,这也许是我的个性吧。)很快我们相熟了,一起交谈——一起漫步——一起复习功课……友请在向前发展,像春天里的绿色,不断地绿着、绿着。我敢发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是一个人,自信是世界上除他之外最了解他的人。
他自行车骑的真好,像神行太保,春天真美,绿,一张张陌生的熟悉的脸从眼前闪过,笑:心儿像春天一样叫人愉快、使人陶醉。我哼着,醉着、似醉非醉。车儿像小船。载着他和我。在春的绿波中摇晃着,飘荡着……啊!春,真美。
我猛然惊醒!“怎么回事?”鲜红的苹果滚动着、跳跃着。在我、他、人们的脚下穿行;自行车倒下了,水果筐还在颤动着;唉呀!人们的眼睛,冷的,却喷射着火,笔直地射向了我们,空气凝固了,春意消失了,我不是女孩,却害羞的要死。“热!热死我了,像夏天,狠毒的夏天!”我在心里骂着,诅咒着。
卖水果的老汉是高大的,那黝黑的皮肤向人们展示着他的经历。他走了过去,似乎也很高大;他的嘴唇颤动着,随着嘴唇的颤动,老汉紧绷的鱼尾纹展开了,又聚了起来,很美。他太紧张了吧,手在轻轻抖动着。那双黝黑的、有力的,长满了茧子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它,使它不再抖动……平静了老汉笑了,人们笑了,他笑了,我也莫名其妙地笑了,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奇特,似乎是在梦里一般;苹果又都“飞”回筐里,依旧是那么鲜红,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老汉、人们、他、我、周围、空气……吹过一阵风,顿觉清爽,大概是秋天的风吧,因为秋天的风能使人头脑清醒……秋天的风,那是丰收的象征,也是冬天的预兆。
潺潺的流水,时间的流水,它在流逝,在消失……我与他依依地分离了。
我忽然觉得他很美。
乌黑的头发,富有弹性,活泼得像他;浓眉大眼像一潭清水,标致的很;健美、有力,富有男子汉气概……我无法相比。
但我觉得这不是他真正的美。
那么,他真正的美是什么呢春天来了。
我望着刚刚离去的冬天的背影,思考着。
是的,春天来了,我在春天的脚步声里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