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生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以后还是的搬回来,但是是全部搬回来,还是回来一部分,则需要看当时我们陈家在休宁城的发展情况。短时间内,最好留下少数人员,一是看管我们陈家的财产,另外就是随时获取最新的消息。我觉得,休宁陈家也不好呆,因为我们过去了,必然要挤占一些别人的生存空间,而我们陈家原来的货源,就显得非常重要。我认为,把山里的药材,拿出去与别人交换,并且保持这条线路,短时间里能够支持陈家的生存,长期来看,也许还能让陈家真正的发展壮大起来。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比遂安县要大多了。当然,竞争也打很多。”
陈立接着道,“至于原来的财产,我们能够带走的,尽量带走,如果不能带走的,就埋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留守遂安县的人,则基于自愿。”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家大院意外被毁,此刻反而变成了一件好事,因为他们下定离开遂安县的决心时,会更加的快,也少了些难过。
可以想象,林家和陈家,又该如何做出放弃遂安县的决定呢?
当然,他们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蛮神别居,不知道何时才会真正出现。
但是,留在这里,无疑会终日处于担心和惶恐中,因为蛮神别居,一定会出现。
陈子生说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他就离开了,回去自己住的地方,整理东西。陈国威,陈华等人,则继续坐在那里商讨着,只不过,商讨的主题,从重建陈家大院,改成怎么撤出遂安县。
这一天,因为陈国威给各个世家发出的这个消息,之后发生的事情,注定要载入遂安县的史册。整个遂安县,无比的热闹,即使到了晚上,也到处点着灯火,尤其是林家和周家。
其它那些更小的世家也一样,各个家族的高层,不管平时是否有着嫌隙,纷纷坐在一起,激烈的争论着,该如何应对。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每一个家族,在发展的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关键的时候。
而现在,就是关键的时刻到了,无论是离开遂安县城,还是选择留下,家族都有机会比以前更好。
到了最后,每个家族,几乎无一例外的采取了多种手段,大部分离开遂安县城,少部分人坚守,更是派出家族中数目不等的人,进入了蛮荒山脉,撞机缘去了。
从这一刻起,安静了无数年的蛮荒山脉,第一次迎来了热闹的时期。突然之间,越来越多的人,陆续的进入,开始寻找那虚无缥缈的蛮神别居。
从那一天下午开始,陈家所有人,便开始忙碌。
但是陈子生看上去,却很闲。
特权无处不在,陈家大院的一处临时修建的草屋中。
陈子生只是静静的坐在房子的角落,不知到在思考什么。
明天,就要踏上征途,大部分族人北上休宁城,而自己,将一个人跟着刘炜,也许还有其它的人,将南下进入蛮荒山脉深处。
东西不多,早已经整理好了。一个背包里,装着一些干粮,几件换洗的衣服。
一些功法秘籍,都存在陈子生的脑海中,阴箍魔伞等不适宜见光的东西,则被他埋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天凰屠神枪,则是奇异的存于体内。
不过,思虑良久,他还是拿出了黑金神袍,在用陨落心炎祭炼后,几乎完全改变了黑金神袍的气息,然后滴血忍住,把它贴身穿好。此去寻宝,必定危险无数,有黑金神袍这样的神物,没有理由浪费了啊。尽管穿上它的风险也很大,但是与黑金神袍的功用相比,这点风险值得。陈子生相信,只要不是天魔宗的天武高手,近距离特别观察他陈子生,绝对想不到黑金神袍就在他身上。
可是,在处理陈元珊的那本精神功法残本——生死惊神诀时,却出现了麻烦。
陈子生确定已经把功法的内容倒背如流后,便要毁去生死惊神诀,以免留在身上,反而是个祸害。奇异的是,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都不能毁去看上去柔弱无比的秘籍。
刀砍,没用!
火烧,没反应!
陈子生甚至动用了陨落心炎来灼烧,无物不烧的陨落心炎,竟然也不能损毁这生死惊神诀,但是,烧烤过后,那生死惊神诀的书页上,长久积淀起来的灰尘杂物污垢,却被尽数的驱除,露出一本金光闪闪的金书。
陈子生异常惊讶,他仔细的重读生死惊神诀,发现除了泛黄的秘籍,变成金色的秘籍,乌黑的字体变成一个个金色的字体,并且看上去漂亮一些后,内容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坚定了要毁去这不秘籍的决心。
一是因为,这金光闪闪的样子,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宝物,藏也藏不住;一旦被人发现,他很有可能面临着被灭口的惨事。尤其是在知道大陆上宗门豪族,高手无数后,对于自己的修为,更有了一种清醒的认识。
其次,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好奇。不管怎么说,陈子生还是一个孩子,多数时候沉浸在武道修炼中的孩子。
陈子生陡然拿出了天凰屠神枪,他不信,连黑金神袍,阴箍魔伞都能戳穿,却搞不定眼前的这本秘籍。
天凰屠神枪果然锋利无双,“噗”的一声,轻松的洞穿了金色秘籍。
陈子生露出一丝笑意,用力一划,生死惊神诀,登时裂开。
可是,当他抽回枪尖时,嘴巴惊讶的张开,再也合不上。
这本金书,在天凰屠神枪离开后,瞬间便自动的愈合,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害。
陈子生不信邪,再次一枪刺下,这次,只见金光一闪,他躲避不及,一根手指被划破,数滴血液落下,也不知怎么回事,陈子生只觉得,忽然间全身一软,浑身就没了力气。
但是这般无力之感瞬间就消失了,他身上的劲气,感觉并没有因此消失。陈子生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种错觉,也没当是怎么回事儿,他还在奇怪为什么这本金书这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