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海星还是下手了,也成功的让被拆卸中的两台再起不能。不过总算是有了两个样机作为经验,虽然没升级,不过他相信自己在拆卸第三台的时候,绝对不会拆坏什么零部件了!
也真是可怜。第一台因为两个矩阵在拆卸时细小的线路因为六手蛇妖级工程车所预设的程序无意中给扭断了……当然,最致命的不是这里。要知道,传感器有很多种。比如说:?光敏传感器
?生物传感器?视觉传感器?位移传感器?压力传感器……之类的。矩阵与传感器之间的线路总是会有备份的,不过传感器的位置被安装错了呢……
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第一台能利用的都已经被拆了下来……虽然比较精密的仪器全部损坏……
忙活了一天,就算精神还不错,但是身体也承受不住了,时不时响起的咕咕声在空旷的机库里十分刺耳。
来到了餐厅内,在厨房里简单的吃了一点速食,就回到了机库里,躺在被拆卸下来的驾驶舱里。
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这是复活后的第二个夜晚了。当然,在飞船里昼夜也只能靠着连接各个区间的通道里所悬挂的钟表才知道。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生物钟来判断昼夜的。坐上飞船的人,通常都会上飞船前调整好生物钟。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坐了起来,迷茫的左顾右盼。机库里只有幽幽的绿色应急灯光,他神经质的抓了抓头发,揉了揉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有目的的在一堆堆金属物旁游荡。
似乎是恍然大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乎是找到了要做的事情。瞳孔里涣散的眼光再一次聚焦,颓废的站姿不由的坚挺,
“原来我没洗澡!?”
随手抓过了一张从餐厅里带回的餐巾纸,然后用被拆卸下来的冷却循环系统里的水箱浸湿了餐巾纸,胡乱的在脸上一抹。
“对了……今天一天没看到那两个人,问问那里可以洗澡吧?”
自言自语着,他离开了机库。
在通向贵宾舱餐厅区的路上,需要经过三个通道,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通道里的钟表,他看到了。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间不是反过来的话……
现在时针指向的是3吧?
是3没错吧?
揉了揉眼睛。苏海星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由于记忆非常零乱,钟表上的字竟然也是看不懂。非常奇怪,明明机动装甲上的文字辨认起来没有丝毫难度……
不管了,先去问问那个……呃……似乎是叫阿尔珐尔德的海盗头子?
餐厅区的门是虚掩着的。
一如前不久他刚刚来过的那样,一推就可以打开。不过却没有温和的灯光从缝隙里掩映出几缕光斑。苏海星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喉结紧张的上下蠕动。不祥的预感紧逼着、催促着,还是回去睡觉才是最好的选择——似乎有人这么在他耳边反复的强调。
没有意识到,那么不会去在意。既然已经意识到了,即使刻意的告诉自己不需要去在乎这些细节。但是从心底所发出的渴望,绝对会让人坐如针毡。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是轻度强迫症患者。
而苏海星自然也不例外。
心中一直环绕着这样的一个念头——还有什么没做?洗澡?应该是吧?
他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精神,不过迷蒙的双眼却证明其实那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有时候,幻觉是会害死人的……
呃……比如说现在:
飞船上有四个区域——经济舱、贵宾舱、工作舱、船长大厅。它们的功能也无需介绍,不管是那个区域都会有完善的生活设施,只不过是奢侈程度的差别而已。苏海星并不是没有想过去其他的地方洗澡,要不是冷却水实在是过于冰冷,将就着在大概一个人高的水箱里就着冷却水洗澡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什么原因,贵宾舱还算是比较完好,娱乐区、餐厅区还能正常运行,而最主要的生活区却是一片狼藉……当然,经济舱以及船长大厅也是差不多。而工作舱……哪家的工作舱里面还会一应俱全的提供生活服务?
蹑手蹑足的走近门,缓缓的推开因为被冲击波所震荡而有些扭曲的门,一丝一毫的推动着。竭尽全力的不让它发出声音,当门推开足够一个人进出的时候。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在这一瞬间让苏海星的身体顿时僵住。
突兀的,仍然推着门的左手一阵剧痛,紧接着刺眼的强光与令人作呕的眩晕感让他被迫半跪着干呕——单膝跪下,左手被一把精致的餐刀钉在门上,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没有工作的机器,没有嘈杂的人声。寂静的贵宾舱餐厅区的门前,只有痛苦的喘息声以及血液滴落在地上滴滴嗒嗒的声音回想在空档的通道里。
清冷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响起,苏海星痛苦的摇摇头,奴隶地凝神仔细判断——“……是……啊……好吧……烦。”
事实上……
阿尔珐尔德困惑的看着迦南“我说过了吧?没必要每个晚上都放这么多陷阱的……”
“这是训练。”
迦南回答之后,习惯性的补充道“必须的。”
阿尔珐尔德捂着额头哭笑不得的说“我说你啊……够了没有……飞船上已经明明不可能有敌人了,还有必要设置这么多陷阱么?每天早上还要收起来……”
迦南很认真的摇摇头“不够,防患于未然。”然后微微昂起头,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补充道“出处——《周易·既济》”默了默,迦南的神色越发的激动起来,指着自己继续说道“爱学习,好孩子。”然后再指着阿尔珐尔德“阿尔,不……”
阿尔珐尔德越发的感觉到无力了,长叹一声后捂住了迦南的嘴“我说呐,迦南你的病也是越来越严重了呢……”
迦南听后,微微往后一仰,很生气的说道“阿尔,才有病!”“迦南,只不过,心理阴影,阿尔,明白。”
“唉……这是哪门子的心理阴影啊?”说完,阿尔珐尔德转头过去看了看陷入半昏迷中的苏海星,耸了耸肩“说不定唯一的苦工就要失去了呢。”
迦南不解的反问道“他,不是帝国,间谍?”“不过,似乎,好像,大概,失忆?看不清,颜色。”迦南的脸色随着每一个词语,而越发的困惑了。
“嘛……不管怎么样,在这几天看看两边的价值哪边高吧?”
“……阿尔,果然,坏蛋。”“不过,很温暖,颜色,奇怪。”
“……泥垢了迦南!快去吃药!这样听起来很奇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