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以为我承受不了?”孙处长的嘴角露出一个凄清的笑容:“看来你有些小看我呢!”
“医生说绮语需要转院。”微微快速地说了出来:“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转到精神康复中心去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孙处长扶住了门廊,整个人险些跌倒,幸好薇薇眼疾手快,她才不至于与地面亲密接触。
“那她在这里就不用医治了吗?”孙处长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才流产没多久,而且输卵管还有问题,难道不应该在这里进行救治吗?”
薇薇喘着粗气,她知道她不应该把这些说出来的,但为了那个想要达到的目标,她需要自己残忍一些。
“医生说在这里救治的意义性不大。”薇薇看向孙处长,将最残酷的事实摆到了她的眼前:“因为……绮语的病很重,估计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她的输卵管畸形得很严重,没有办法解决。”
“简而言之。”微微看到孙处长恍惚的神色,暗自下了狠心,然后低沉却清晰地说道:“绮语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话音未落,孙处长就重心不稳向地面栽去。
“处长!”薇薇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失去平衡,尖叫过后,和孙处长一起跌倒在地上。
“处长!处长!”她连忙揽过孙处长的身子,却发现她已经哭不出声音了。
“为什么,老天爷!这是为什么!”孙处长倒在薇薇怀里,湿热的眼泪流进了薇薇的衣服里,令薇薇觉得很不舒服:“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如果真的十恶不赦,那就来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受这些苦!为什么!”
“只怕十恶不赦的另有其人。”薇薇说着,口气冰冷。“横刀夺爱,红颜祸水,上天恐怕也被她的色相迷惑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糊涂!”
“你是说,姜墨墨才是罪魁祸首?”孙处长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语气里含着战栗。
“如果不是她,绮语怎么会变成这样!”薇薇难抑激动:“本来一切都平静而美好,自从姜墨墨一来,一切都变了!所有的男人都开始围着她转,而她也大敞四开像个妓女一样招摇过市!要不是她像狐狸精一样勾引路院,路院怎么会如此伤害绮语,绮语怎么会像现在受这么大的苦!”
“够了!”孙处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愤怒将她的脸映得通红:“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小贱人算账!就算豁出老命我也要给绮语一个公道!”
“处长!别傻了!”薇薇拉住孙处长,叫道:“你认为现在去找她闹有用吗?有用吗?也许你连她家的门都进不去,碰一鼻子灰不说,还一点便宜都讨不到,何苦呢?”
“那你说怎么办!”孙处长反问薇薇:“难道我就看着我的女儿被人欺负,然后忍下这口恶气吗?不好意思我真的做不到!”
“阿姨!”薇薇看向孙母,然后说道:“我一直和绮语是好朋友,所以也把您当做亲近的长辈。之前碍于单位的人多嘴杂,这声阿姨一直没有机会叫出口,但我现在想真心实意地叫您一声,并且和您说,如果您信得过我,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实在受不了了!”
“你?”孙处长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要给姜墨墨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她以及整个姜家付出巨大的代价!”她说出口,咬牙切齿。
“你准备怎么做?”孙处长拭干脸上的泪,然后问她。
“那个姜墨墨一直想找个单独的机会和绮语谈谈,她说她想补偿绮语,在我看来,她纯属就是假惺惺,她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炫耀自己的能耐!我准备将计就计,把她引到医院,然后把她关起来!”
“你准备绑架她?”孙处长倒吸了口凉气。
“不仅绑架她,而且我还要向姜家索要一笔巨款!”薇薇的嘴角扬起了丝冷笑。“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准万无一失,你大可放心。”
孙处长望着平时自持但此时却疯狂至极的薇薇,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积极吗?”孙处长恢复了以往脸上的疏离冷漠。
“因为绮语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姐妹平白受欺负……”薇薇想都没想。
“我要听实话。”孙处长说:“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才能确定帮不帮你。”
“因为我和绮语是一样的命运。”薇薇沉吟了很久,脸上的哀伤和愤懑就这么暴露在耀眼的光线下:“她爱清风,而我爱莫瑞,而这两个男人对她都那么死心塌地,让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莫瑞?”孙处长有些惊讶:“他也和姜墨墨有一腿?”
“岂止是有一腿!”薇薇的眼眶潮热不堪:“那个家伙已经铁了心,就算姜墨墨不能把心给他,他还是愿意死心塌地为她倾其所有!姜墨墨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托他来求我给她和绮语安排一个见面的机会,在此之前我一度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约我出去了,没想到约我就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她到底有什么好啊!居然能把那么自视甚高的莫瑞栓的牢牢的!莫瑞居然还跟我说他他配不上她!天哪!这世界还能颠倒一些吗?!为什么我们都要摊上这么令人伤怀的事情!”
薇薇哭着蹲在地上,脸上的妆因泪水的冲刷而变得斑驳丑陋。
“我知道了。”孙处长居高临下看着薇薇的悲伤,然后说:“我知道了,所以别哭了好吗?不然,谁来将我们共同仇恨的那个人打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