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挂电话了,里面的声音急了“等下,你什么时候要啊?我今天怕是不能上街的。”
“买了放你家就行了。”
电话里早已传来嘟嘟的挂断声,林澜觉得自己气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什么叫放你家就行了。你什么意思,我的家里还要有你的衣服?昨晚还不是意外?你是打算当流动人口了?还是常驻人口?
起来以后,她在厨房的冰箱前面拿着一盒酸奶在团团转。难道您祖上是日本的?大东亚共荣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奠基了?
不甘心的女人,拿起手机,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的写了好久,最后看着自己发出去的短信,她多想自己直接把脑袋压门缝里得了。
你的衣服穿什么号的啊?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185CM的。
我要收房租的。
我的卡是什么额度,你应该知道的。
林澜看到第二条回复简讯时,才想起来床头柜上的那张卡。跑去一看,不由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那张象征着没有限度的黑色至尊卡的附卡。
早上因为一直都是被吵醒的,她压根儿就没有注意这。要是以往,她肯定很兴奋的抱着这张卡亲三天,可是现在,这张卡?她怎么觉得拿着这么沉甸甸的呢?
镜子里的脸还是半肿着,昨晚用冰敷了好久的,也就这个样子。不甘心的找来一个黑超带了起来,呵呵,还是阴阳脸。算了,老实点待在家里,不要折腾了。
电话的屏幕上亮起了安琪的名字,林澜看着手机,不由地摆出了一副痛苦的神情,她都能预见到这通电话的八卦来意。
照着昨天的那个架势,就算不是整个集团的传播,怕是全高盛大厦里面也肯定是炸开了锅了。从前没什么的时候,就到处飘着风言风语的。现在有什么了,再加上昨天赵小晴的那副悲天悯人,公司的人还不把自己和老板的事坐实了才怪呢。
对着安琪的机关枪,林澜觉得自己很无奈,她就在那一个劲儿的大呼小叫的,然后就是扼腕叹息。临了,总算说了一句正常的话,“你毁容了,在家没好吃的吧,我晚上给你送晚饭去。”
晚上,林澜看着桌子上安小姐买来的饭,一头的黑线。我是属猫的,要吃肉,不是属羊的,光吃草就得了。
哪知道,那位大小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说,你现在要忌口,别留疤了,不然就坐不了大内总管的位置了。
林澜觉得是真不能用地球人的思维去理解安琪的想法,我是脸肿了,又不是破了,哪来的疤啊!
当她把一盒子素食清汤面勉强吃下去的时候,客厅的门铃响了。
安琪靠着门近,就随手的打开了门,本想门开了以后,立刻归位去看唯美的肥皂剧的,可是无意间一撇了来人。我的妈啊!她算是彻底呆在了玄关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林澜还拿着面盒子准备处理掉,听见安琪替她去看门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门开了就不见动静了。怎么回事,只能探头看去。
糗大了!
怎么办?
这下此地无银了!
老天,他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的?
陈笠看到门口立着的这位小姐,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走错门了?再看看,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觉。越过眼前伫立的身影,看到后面探出来的一个脑袋,一抹玩味的笑意隐约出现在了招牌式的微笑里。
俊朗的身形,温和的微笑,一股难掩的优雅和贵气。安琪觉得自己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看,这不震惊得都流下口水了。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明明就在我对面,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就在我对面,我还不可以闭着眼睛当你不存在。
林澜推开了一直发呆的安琪,把陈笠迎进了门。摇了摇神志还不怎么清楚的女人,给刚来的客人,端来了一杯茶,问道:“陈总,您怎么过来了。”
陈笠听着这个口气,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我来拿昨天落在这的衣服。”
林澜听了这话,轰的一下,脑袋全炸了。这个人,非要把她柔躏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才可以吗?
安琪刚刚恢复的状态,立刻又陷入了混乱中。她掐了一下旁边装傻的女人,好啊,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陈笠看着那气呼呼的脸蛋上,半边的红肿状态还持续着,瞪大的眼睛正对着自己射出一阵阵质问的光芒。亏得,还有一个外人在场,不然,估计就算是老板,她今天怕也会跳上来咬自己吧!
呵呵,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像被小猫抓了一样,痒痒的。挺拔的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了,林秘书。昨天和范室长一起来拜访的时候,落在这的衣服里面有我家的钥匙,要不今天也不冒昧了。”
林澜听了,总算是给自己喘了一口气。
可是,谁想,一直没正常过的安琪却吐了一句话:“那总裁,你没钥匙昨晚怎么回的家。”
陈笠看向安琪,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住的高盛酒店,今天不想再住那了,所以只能来打扰了。”
安琪听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只是机械的点点头。随后,听到男子问她,需要送她回家吗?盘亘在脑子中的疑问,就彻底的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林澜送走了来人,关上门,拍拍自己的胸脯,这种情况要多来几次,那她就彻底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