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介子微沉沉地用被子裹住身体,陷入到沉睡之中,为什么会感觉到这样的冷?
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想去管是什么声音,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想一直睡过去。
不对劲!
是病了吗?
他用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有千斤重,难以睁开眼睛。
能感觉到一些声音,知道自己是不舒服的,或许是病了,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身体酸软无力。
“微,你怎么了?”
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有人在跟他说话。
他想回答,意识却在朦胧中,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去看,也不能说话,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不再属于他。
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渐渐主宰了身体,眼前出现了一缕亮光,终于睁开了眼睛。
浑身都是酸痛无力的,他抬手摸了一把额头,是在发烧吧?
“微,你病了,来吃药。”
口干舌燥,感觉到温热的水进入到他的口中,介子微喝了一口水,随即抿紧唇重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又昏睡了过去。
方菲菲想喂介子微吃药,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让他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坐在床边看着介子微沉睡。
“喜羊羊……”
手机铃声响起,方菲菲眸色沉暗,盯着介子微的手机,她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她没有去接听电话,只是将手机设定成静音,这样所有的电话都能打进来,但是却不会影响到介子微休息,也不必去接听。
“微,你病了也很累,好好休息下吧。”
若有若无的香气,缥缈地在房间中飘荡,介子微陷入沉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即便是他沉睡,方菲菲发现,想喂他吃药或者喝水,都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费尽力气,她才给介子微喂进去两口水,药物早已经融化在水里。
“微,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你买药。”
方菲菲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到了和幽灵女人约会的时间,她该去赴约了。
她换好衣服走向房门,回眸看去,介子微仍然一动不动地在床上沉睡。
还是这样的他更好,不会让她太担心,只有这样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介子微是完全属于她的!
“微,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方菲菲轻轻地关好房门走出大楼,是不是此时此刻,她所有的行踪,都在那个幽灵女人的监视中?
游目四顾,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也看不到什么人,但是仍然有一种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缓步走出大门,她在等待幽灵女人下一步的指示。
过了片刻,一个微信到了她的手机上,幽灵女人给了她方向,让她走过去。
按照指示不停地改变路线,方菲菲并没有不耐烦,不需要担心什么,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出来的。
上了公交车,茫然地从车窗看着寒冷的北国,这里仍然是严寒的冬季,看不到一抹绿意。
她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下车,那个幽灵女人会给她发过来指示。
果然很快微信到了她的手机上,下了公交车,进入地铁通道,又是这样的通道。
有一种感觉,这样的通道,是一直能通向地狱的!
她是不是正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
阴冷的空气包围着方菲菲,周围是行色匆匆的行人,这样的地方来往的客流量太大,即便是有人跟踪监视,也很难发觉。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跟踪监视她的人,也可能只是毫不相干的匆匆过客。
这样的地方用来约会,真的是再好不过,随时都可以消失在人流中。
她在地铁里面徘徊,这个车站可以中转到许多的地方,而她并没有在人流中找到那个幽灵女人的身影。
又是一个微信到了她的手机上,要她乘坐某一趟的地铁。
方菲菲摇摇头,那个幽灵女人果然是行踪诡秘,这样的安排,即便是她带了什么人跟在后面,不是跟丢,就是被对方发现。
地铁在黑暗的隧道中飞驰,两边的景物模糊成一片黑影,宛如通往未知的世界。
会是通向地狱吗?
或许是因为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地铁中没有太多的人,还有一些空闲的座位。
方菲菲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等待幽灵女人下一步的指示。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这些都不是她想去注意的,坐了很多站,又换乘了另外一条线路的地铁,但是那个幽灵女人却宛如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给她发过来一个字!
等待分外的漫长,尤其是一直在阴冷幽暗的隧道中行驶,方菲菲觉得,她已经身在地狱!
地铁停了下来,又到了某个地铁站,一些人下车,当然也有人上车。
方菲菲闭上眼睛,现在能够做的,只有等待。
有人坐了她的身边,她没有去看,不过是匆匆的陌生过客。
微信一直没有过来,那个幽灵女人还会出现吗?
是不是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是一个恶作剧?
“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缥缈的声音带出难言的阴冷感觉,仿佛是来自深不见底的地狱!
方菲菲蓦然睁开眼睛,惊诧地看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曾经在街头偶遇,在地下通道见过的幽灵女人,已经坐了她的身边。
“你……是的,我已经想好。”
“为了你想要的,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一瞬间,有一种感觉,她是在和来自地狱的魔鬼做着什么交易,将会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你要什么?”
方菲菲反问了一句,幽灵女人透过夸张的墨镜看着她,似笑非笑地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幽灵女人的唇边,那样的笑容和这个地铁隧道一样的阴冷,透出几分黑暗邪恶的味道出来。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你要的,就要付出代价,而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却不要你付出不可能支付的报酬。”
“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帮助?又想要什么报酬?”
飞速行驶的地铁上,两个女人在低声交谈,声音低的宛如耳语,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