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雄便把自己怎么样去纠缠朱容容,结果被刘绍安派人抓住,将他送到泰国变成人妖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很生气地说道:“他们把我害成这样了,害得我后继无人,我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那吴国美仔细地听完这一切,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是很荒诞,但它却真实地发生了,她更加的佩服朱容容的手段了。
她对韩国雄说道:“你看到了吗,我并没有骗你,朱容容根本就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认为她是一个好人,对她手下留情,可是她现在却把你给害成这样了,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找她报仇了,而且一定要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我让他们承受比我多千倍百倍的痛苦。”
吴国美听了顿时很兴奋起来,她对韩国雄说:“其实一直以来我也很想找朱容容复仇,我才把你从监狱里面救出来,可是我年纪大了,我想了很多办法去复仇都没有用,还让朱容容反咬我一口,现在你肯来找她报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提供给你。”
韩国雄想了想就对她说:“我暂时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助我的,可是我现在很穷,我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希望可以住在你这里。”
“没问题。”吴国美说道。
“还有,我希望如果我需要钱的话,你可以给我提供钱。”
“也没问题。”吴国美点点头跟他说:“我的钱反正也没有用,如果可以拿它来对付朱容容的话,我当然很愿意了。”两个人很快地就商量定了,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几乎完全一致的,那就是对付朱容容。
两个人商议好了之后,吴国美继续对他说道:“好了,你现在刚刚回来没多久,先在我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等你睡醒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里面有很多房间,随便你选。”韩国雄便去选了一个房间,就在她这里住了下来。
朱容容和刘绍安回去之后,他们把韩国雄给留在了泰国,自认为少了很多的麻烦。他们认为韩国雄没钱也没有身份,而且还被卖给了那当地人,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却没有想到韩国雄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狡猾,他竟然能够依靠自己的本事去迷惑一个男人,让那个男人把他带回来,这一点是出乎朱容容和刘绍安的意料之外的。
而韩国雄最恨的人显然是朱容容,从开始的时候他对朱容容还有感情的,可是朱容容最后却将他弄到了这里,他对朱容容的恨意简直像是滔滔的洪水一样汹涌奔流而又不绝。
他恨不得吃朱容容的肉,拆朱容容的骨头,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朱容容现在有保镖在保护着她,如果自己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那一定会很惨。
他每天都悄悄地跟踪朱容容,看看能不能够想到什么办法来报复她。现在他的报复已经不仅仅限于让朱容容受到苦楚,他是想让朱容容一无所有。
他认为这对朱容容来说才是最大的报复,甚至比将她杀了这种报复还要狠毒一些。像朱容容这么好强的人,如果她从天上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那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这一天,朱容容早上去上班,路上买了一个早餐。虽然她现在已经掌管了吴家的家族企业,可是表面上看着仍旧是很低调,她不想给人留下任何的话柄。
她去买早餐的时候回来,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那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风衣,头发长长的,样子看上去有点诡异。
远远地看到这个身影总觉得有点面熟,可朱容容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谁来。她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种惧意。
她上了车后命令司机开车,车子往前开,她往回看去,总觉得不远处有人也在另外一辆车里跟着自己似的。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切,可是她只当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另一方面她也加强了戒备,不管去哪里也让司机送自己,再加上有保镖跟着,这样倒也稳当了不少。
很快的她来到公司,便到办公室里面去处理一些公务。正处理得有些昏昏沉沉,忽然有电话打了进来。她接起来问道:“是谁?”
就听到秘书对她说道:“是黄立医院的医生打来的,他让我转告您说是有一位叫做岳忠诚的先生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容容顿时愣住了,她忍不住问道。于是她的秘书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秘书觉得很奇怪,朱容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从来都不会出现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现在竟然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呢?
朱容容把电话给挂断了,她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岳忠诚居然醒过来了。本来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醒不了呢,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醒过来了,天底下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吗?真的是没有了。
朱容容连忙站了起来,她走出去后吩咐秘书说道:“给我备车,十五分钟后我要赶往黄立医院。”
“是。”秘书连忙答应着,就去帮她备车,又找了保镖来保护她。一切都安排妥当,十五分钟后朱容容便准时出发去黄立医院。
司机开着车子经过了一个半多小时到达了黄立医院,她的保镖便跟着她一起下了车子。朱容容大踏步地往里面走去。
她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望岳忠诚,可是岳忠诚就像个植物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就连医生都说要让他醒过来应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又醒过来了。
朱容容满心欢喜,她走到岳忠诚的病房里面,看到有护士正在跟岳忠诚说话,岳忠诚在那里仔细地聆听着。
朱容容满脸笑容地走过去,她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很平静,因为她怕岳忠诚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而怪她。她柔声地喊了一句:“忠诚。”
岳忠诚回头一看,就看到朱容容正在那里。岳忠诚盯着朱容容看了很久,才问她说道:“你又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朱容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望着岳忠诚,似乎没有想到岳忠诚会有此一问。
“你是谁?”岳忠诚又问了一遍。
“我是容容。”朱容容连忙跟他解释说道:“难道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容容。”
“容容又是谁?你是我的朋友吗?还是我的亲人?”他向朱容容追问道。
朱容容呆呆地愣在那里,良久良久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岳忠诚竟然完全不认得自己了。这是为什么?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之前伤害了他,所以他现在要想方设法的避开自己吗?他到底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呢,还是假装不认识自己了?
呆呆地看着他之后,朱容容冲上前去跟他说道:“忠诚,你不可能不认识我了,你以前跟我是最相爱的,你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难道你忘记了吗?”
岳忠诚用力地捂着头,他拼命地摇了摇头跟朱容容说道:“对不起啊这位小姐,你说的事情我真的一件都想不起来了,你说我很爱你,那你是我的老婆吗?”
“这……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朱容容只好如实地回答他。
“既然我很爱你,为什么我们会分手?”他试图想从朱容容的嘴里面寻找答案。
朱容容却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来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要告诉他是自己害了他的父母,所以他们两个人才被迫分手了吗?这些话却又说不出来。
朱容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只好对岳忠诚说道:“总之是因为很多复杂的原因,后来我们就没有在一起了,可是我们两个还是像朋友一样。”
“像朋友一样,是吗?”岳忠诚盯着朱容容,他似乎是想知道朱容容是谁。他看了很久才微微一笑说:“你很漂亮,可我真的想不起你是谁来了,我大概睡了有多久?”
“你睡了整整三年了。”朱容容长长地叹口气,跟他说道。
“三年了?这三年里面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就躺在这里吗?”
听了他的话,朱容容心里面也觉得很难过,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她上前去抓住了岳忠诚的手,跟他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将来还很漫长,将来我可以陪着你一起走,好不好?”
岳忠诚还是下意识地把她的手给推开了,他说:“小姐,请你自重一点,真的对不起,你不是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吗,我不用你陪我了,我对你还是完全想不起来,或者你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为什么会这样?”朱容容几乎是有些微癫狂地喊道。真是没有想到岳忠诚竟然会变成这样,岳忠诚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悲伤的感觉和无助的忧伤在一瞬间就袭卷了她的内心,使得她好像是在一间被抽干了氧气的屋子里面窒息得说不出话,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