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总是来得特别地快,第二天朱容容回文化馆上班的时候,就看到孙家庆愁眉苦脸的,看他的样子倒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朱容容前前后后跟他说了几句话,看他的样子都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朱容容不禁关切地问他:“孙馆长,请问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看您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没,什么事都没有。”孙家庆连忙摆了摆手,着急地对朱容容说道。
“哦?那您为什么这么慌张呀,如果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想我可以搞定。”
“不用了。”孙家庆连忙摇了摇头,对她说。
这时候,他就在那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手里面拿着手机,看他的样子倒好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一样。
朱容容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便走到孙家庆的面前坐了下来,然后盯着他,非常诚恳地说道:“孙馆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您不妨跟我说说吧,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人商量总好过一个人商量。我看得出来,看您的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看到朱容容如此的体察如微,孙家庆也终于忍不住了,他便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对朱容容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的孩子忽然失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跟这个孩子感情很好,所以现在正在为他担心呢。”
“哦?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朱容容便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问他说道。
孙家庆便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别人,就打算把事情告诉朱容容。
因为他为人一直非常简单,很容易相信别人,也并没有把朱容容当成外人,所以就如实跟她说道:“是这样的,我亲戚家的孩子昨天放学之后,我亲戚去接他的时候,才知道这孩子原来已经被别人给接走了,但是接走他的人,经过我们四处打听询问后,发现竟然不认识,而且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被接到什么地方去了。”
“难道是绑架?”朱容容故作惊讶地说道。
“绑架?可是要说是绑架的话,我迄今为止还没有接到绑匪的勒索电话呀。”他紧张地说道。
“难道是您有什么仇人?”朱容容连忙故意装作非常紧张地问孙家庆。
孙家庆也摇了摇头,他苦笑着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做这文化馆的馆长,一做就做了接近二十年,能跟什么人结怨啊,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按理说不会有人绑架我儿……我的……我亲戚的儿子啊。”他结结巴巴地对朱容容说道。
听到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朱容容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作不知道也不肯揭破,便安慰他说道:“您也不要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嘛,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紧张地走来走去,焦急地对朱容容说道:“我想看来我要报警了。”
“报警?”朱容容心里头有点紧张,连忙摇了摇头说:“您可千万不要报警啊,且不说现在的警察到底信得过信不过,要是被绑匪知道您报警的话,我怕他们会对您亲戚的孩子不利。依我所见,还是再等等消息吧,如果他们真是绑匪,绑架了小孩总要跟家里勒索钱的,您说是不是?”
他觉得朱容容所说的话也非常有道理,便点点头说:“话虽这么说,可是真让人担心啊。”
朱容容便又假意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去**的事情了。
一直到了晚上,朱容容回到家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变声器和买好的一张没有署名的电话卡,就给孙家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孙家庆接起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非常的颤抖,也能够感觉到他心里面的担忧。
他非常紧张地问道:“是哪位?”
朱容容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达到他的耳中,听起来已经分辨不出她是谁了。朱容容便恐吓他说:“我就是绑走你私生子孙小宝的人,如果你让你的儿子孙小宝好好地活着的话,那么你要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全都答应你,钱不是问题,只要我能救我儿子,这才是问题。”
好,既然你紧张你的私生子就好。
朱容容不禁有些得意起来,笑着跟他说:“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你从你现在的位子上提前退休。”
“什么?提前退休?”孙家庆连忙抗议说道:“这怎么行?你要钱,要多少我给你就是了,为什么要让我退休?我还想向组织上申请再晚几年退休呢,这是我最爱的工作……”
他想向朱容容解释自己对于文化馆馆长这个职位有多么的热爱,但是朱容容才懒得理他。
朱容容又继续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私生子被撕票,第二条就是自己想个办法把文化馆馆长的位子让出来。”
“你到底是谁?”孙家庆满怀疑窦地说道:“你让我把文化馆馆长的位子让出来,难道你是副馆长朱容容的什么人?我退下来,她就能够当上馆长。”
听到他这番话后,朱容容却丝毫都不紧张,她笑吟吟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怎么选择,你会选择你儿子的性命呢,还是会选择一个文化馆馆长的虚衔?”
“给我两天时间让我考虑。”孙家庆恳求说道。
“不可能,一天都不会。如果明天上午还收不到你退休的报告,那么你就等着给你的私生子收尸吧!”说着,她就猛地把电话给挂上了。
孙家庆又惊又怒,可他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虽然他有点怀疑朱容容,但又觉得朱容容未必会这么做。
因为就算是他从文化馆馆长的位子上退下来,紧接着能够上位的也不一定就是朱容容。她资历尚浅,才做副馆长也没几天,说不定上面会空降一个人来担任馆长的职位。
那么就是说这是上面某些人的意思?他越想就越觉得心惊,连夜就去把申请提早退休的报告给写好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报告给递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回来后,他正好遇到了朱容容。朱容容仍旧是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还关切地问他他亲戚家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看样子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绑架他儿子的人。
他便只好尴尬地笑着对朱容容解释说道:“亲戚家的孩子已经找到了,你不用担心,昨天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啊。”
“客气了。”朱容容不卑不亢地笑着跟他说。
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朱容容就预料到自己的这次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接下来她就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因为她知道提早退休的报道一旦递交上去,上面要走程序,前前后后地也要几天。
果然这份申请过了好几天才批了下来。见到自己的退休申请批下来之后,孙家庆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到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望着他的萧然白发,朱容容心里忽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罪恶的感觉。
孙家庆很快地就从市文化馆退休了,他办好一切回到家里的第二天,他的私生子就被人送回到他家门前。
见到他儿子后,他便问他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绑架了他,有没有虐待过他,他儿子对答如流,说起来反而还有一点兴奋。
他笑着说道:“这几天我都不用上学,天天跟两个哥哥混在一起,我们玩各种游戏,实在是太开心了,我们下次再去玩好不好?”
看到他儿子一切都好,孙家庆这才觉得自己的付出有意义。
朱容容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到了傍晚下了班,她就特意去买了很多珍贵的补品,去见罗秀珠。
【作者题外话】:今天一万一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