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爷喜得贵子,大喜过望。
他一面先将襁褓的中的婴儿交予夫人,一面出于欣喜,起身迈步来到屋外。冲着庭院众人,神色激动,一脸笑意,道:“从今日起我有儿子了,我儿子叫寒在翔。明日起,大宴三天,以庆祝犬子的出世。”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欢呼雀跃,拍手称快。
一时间,大伙都簇拥上前,连连道:“恭喜寒老爷,贺喜寒老爷……”
见得众人亦和自己同喜同乐一般,寒镇远打心眼里高兴。兴奋之余,他亦不能忘却方才救己一命的得道高僧。他眉梢一动,打探众人,道:“大师!那位高僧他在哪里?”
众人却是忘情欢笑,无人应答。
寒镇远一边乐呵呵的拨开人群,一边找寻着那位大师的身影。
终于,在欢笑的人群背后,他发现了此时似有些躲闪之意的老僧人。
见得僧人神色沉重,微微闪躲,寒镇远顿觉奇怪,为何方才还未犬子取名的大师,此时却似乎有意躲避在下?他心中一阵诧异。但想归想,寒镇远还是盛意款款的轻拽着僧人的衣襟,预想立于人前,衷心感谢。一谢,消灾之恩。一谢,赐名之意。
但此刻轻拽衣襟的手,却似乎遇到僧人身上一股无形之力的阻拦,不动声色,仍是威力赫赫。
是否是自己过于客气,以至于让大师都未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寒老爷默念一声,随即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些力道。
可纵使寒老爷如何用力,加深力道。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僧人单薄的身体,却仍是静立原地,纹丝不动。
最终,寒镇远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奇怪道:“大师,您为何不随寒某人前谢恩?莫非不愿当众受寒某的礼数?大师!您方才救我一命,当此大恩怎能回避!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您老也太谦让了吧,来来来,就勉强一回。要不就受寒某一拜。”言语间,寒镇远又是弯腰下去,予以致敬一拜。
但其额头刚见低俯,身子正预弯腰。一旁,老僧人便即刻用双手搀起了寒老爷,随即寒镇远皱了皱眉,道:“大师,这是何意?”
老僧人面色凝重,道:“有些话凭僧本欲沉默。但见得寒施主如此盛情,实在过意不去,请寒施主借一步言语。”僧人话音刚落,寒镇远便又笑了一笑,道:“好!好!”
望着二个人一拜一扶,又默默移步角落。院中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大惑不解。
庭院角落处。
寒老爷正义凌然道:“寒某一生见多识广,有何要事,但说无妨,大师请直言不讳,寒某定然不会介意。”
“阿弥陀佛。寒施主。贫僧非对您有何告诫,只是有一要事不得不言。听完一个故事您定会一切明了。”随即老僧人一脸虔诚的对寒老爷讲起了一个佛家故事:那是在百年之前,一位得道高僧牵着一匹瘦马来到了茫茫大漠的某地,也就是这百年之前的落日城,那位远渡重洋,衣锦归来的高僧,却在归途的一个夜晚。亲眼目睹了,双月在空,空似仇恨的诡异天象,并在此地埋下了一张弯弓。
待故事讲完。寒老爷却笑了,脸色轻松,道:“大师!您说的这些是城中妇孺皆知的传说。有何稀奇?”言语间,寒老爷又不禁轻声笑了几声。
岂料,老僧人又道:“施主莫笑,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那位高僧并非一位普通僧人。他乃是佛门“禅宗”法显大师。法显大师乃佛家弟子所瞻尊敬仰的得道高僧。三岁归依佛门,十四岁便熟读佛门各类经典禅语。十六岁领悟真谛,一心向佛。十七岁便远渡重洋,找寻真经,而待他归来之时。他已往返19年,旅程5万里,所经历得道问经138国。佛门数千年来,这样的弟子只可缘遇,不可强求。阿弥陀佛……”
听的老僧人如此庄重一言,寒老爷不禁追问道:“那跟再下又有何关系呢?”
老僧人面色越渐凝重,道:“经历世间磨,方能感天地。百年之前的那个天象,在佛门中正是大凶之兆!当时法显师兄埋下的那把征战弓,是希望其能守护这一方的灵气,保佑这一方的平安。
百年以来相安无事,众生安居乐业。但今夜伴随贵子出生,此大凶之兆之又再度重现人间。正是预示不久之后,将有大灾毗邻。
而这大灾世间已无高僧可破,而大灾有可能就在明日,也有尚在数十年以后。而贵子极有可能便是家难灾祸之星。施主,你吉人自有天象,希望老衲错算人命。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