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道:“大王实在太客气了!”对方的这般殷勤实在令水溶摸不着头脑,他略一思忖,决定直截了当地问道:“大王,如此款待在下,是打算与我暄朝握手言和么?”
斯托瑟笑道:“应是比握手言和更亲近才是。”说毕,眼睛就瞄向门口,心道:丽莎为何还不出来呢?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见盛装打扮的司丽莎已然迈着迤逦的步子走了进来。
司丽莎素爱习武,故而平日不是戎装打扮便是一身精炼的打扮,很少这般盛装,如此美丽,一时令宫殿中所有的侍从和侍女都看得呆住了。
司丽莎款款行至水溶的面前,盈盈下拜道:“托炫国公主司丽莎,见过水元帅。”
她的这番美丽独独没有入得水溶的眼,因为他的心中只有黛玉,除了黛玉以外的任何人在他眼中不啻于红花绿草一般。出于礼貌,水溶也起身,彬彬有礼道:“公主客气了,水溶这厢还礼了。”
盛装在身的司丽莎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一出来就会一夺水溶的眼球,可水溶那淡然的表情令她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她岂会轻易放弃,遂笑道:“水元帅,可还记得我么?”
水溶认真地看了看她,马上摇了摇头。
司丽莎面色一凛,继续说道:“六年前,阁下曾在青云山下救了一位中了蛇毒的女子,那女子就是我呀。”
听她说罢,水溶凝眉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想了许久,才隐隐地觉得有些印象,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托炫国的国王又把我当成座上客了呢?是要感谢公主的救命恩人呢。遂展颜笑道:“在下依稀记起来了,只是事隔多年,当年水溶只是尽举手之力,公主实不值如此挂怀!”
司丽莎莞尔一笑道:“你们汉人不是常有一句话吗,‘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本公主岂敢轻易忘怀?”
水溶笑道:“公主真乃仁义之人,既然如此,水溶也不图公主和大王真金白银的赏赐,我们双方就握手言和就是。也免去双方百姓的战乱之苦。”
司丽莎见水溶越说越离题,便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着急说道:“本公主是想以身相谢!”
“以身相谢?”水溶只想着快点离开此处,对于司丽莎的话也不想多琢磨,便敷衍着问了一句。
“是呀,就是以身相许!”斯托瑟再也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在旁边解释道。
“什么?以身相许?”这下轮到水溶着急了,他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司丽莎满心希望听到水溶欣然应允,没料想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水溶的头摇得似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斯托瑟顿时就变了脸色,道:“大胆的敌军俘虏,本王给你偌大的脸面,将贵为公主的亲妹妹许配给你,你怎能这般的不识好歹!看来还是要给您点厉害尝尝,来人哪!”
“且慢,大哥,容我跟他说几句话!”司丽莎又及时阻拦了斯托瑟。
“丽莎,你看他这样当堂拒绝你,让你多没有面子,你怎么到现在还护着他!”斯托瑟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公主,你也不必拦着你大哥,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就是,我水溶又有何惧?”水溶忽然朗声喝道。
“水元帅,你不要说了!”司丽莎唯恐水溶真的把斯托瑟惹毛了,到时十八道酷刑一起上,水溶岂不是要皮开肉绽。
但是水溶却分毫也不领情,他坦然说道:“斯托瑟,你别以为俘获了我你就胜利了,告诉你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我的几路人马早就分夺你国的几处要地去了,相信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收到各路传来的战败消息了。识相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投降吧,不然的话,我们暄朝大军必会踏破你的老巢!”
水溶不仅直呼斯托瑟的名字,还这般的气势凌人,这让斯托瑟在下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斯托瑟立刻如一头暴跳的狮子跳了起来,气急败坏道:“来人呀,快把这个逆贼给我抓住,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一队侍卫就冲上来,将水溶团团围住。可是斯托瑟此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水溶早就不受绑绳的束缚,别说这一队侍卫,就是再来两三队也是困不住水溶的。只见水溶身形矫健,辗转腾挪间就撂倒了十来个侍卫,斯托瑟有心上前,但自知远非水溶的对手,弄不好再让水溶反擒住当成了人质,那可就更糟糕了。
“丽莎,你看你出的这个馊主意,看见了吗?放了他就是落得这个结果。”斯托瑟唯有朝着妹妹大喊。
司丽莎也是气堵心头,满以为凭自己的容貌才气,水溶自会欣然应允,没想到的是,水溶不仅拒绝了她,还如此的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她娇喝一声道:“如此狂徒,本公主在此,看你如何逃脱。”喝罢,从腰间一拽,就拽出了一条三米多长的金色绳索,朝着水溶就挥舞了过去。
侍卫们都认得这个东西,这乃是她们托炫国的传国之宝——无极金绳。若是被这种绳子捆住,就算刀劈斧砍也别想打开了,除非由捆绳的人来解。如何捆绳子也是有一套独门的技法的,这乃是托炫国的一位武功高人所创,而这个人便是司丽莎的师傅,他只将这独门技法传给了司丽莎,前年他已经仙去,所以现在捆绳和解绳的技法就唯有司丽莎一人知道了。
侍卫们见司丽莎出手,就都给她让出了地方。水溶不知这是什么暗器,故而跳开身形,意欲看清楚,却不想司丽莎的手法实在太快,就在这一闪念间,绳子不知怎么就攀到了水溶的身上,水溶连忙跳开躲闪,岂料这绳子就像生了手一般牢牢地抓住了水溶,随后如同蜘蛛吐出的细丝一般,七绕八绕的将水溶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