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从现在起就不要叫母妃了,叫我娘,就像平凡百姓家那样。”欧阳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道。
“好,娘,咱们现在就走。快三更了,正是守城侍卫们换岗的时候,这时候应是逃走的最好时刻。”公瑾祥瑞背起母亲,就向洞口处走去。
“呜呜呜”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哀鸣声。
公瑾祥瑞这才想起角落里还窝着一个宝钗呢。那日,她与姜玉华斗殴。公瑾祥瑞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他一直坐山观虎斗,直到宝钗将姜玉华打到,公瑾庆瑞疯了一般勒住宝钗的脖子,他才现身。积聚了这么多年的怒气在这一刻迸发,他狠狠地踹了他的要害。公瑾庆瑞当时就倒地不省人事,随后他又把昏迷的宝钗抓了起来,以便控制她日后为己所用。可看眼下这情形似乎也不需要了。
“祥瑞,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宝钗也与咱们母女没有冤仇,就放了她吧!”欧阳不忍看下去说道。
“好,都听娘的。”公瑾庆瑞先把母亲放下来,走过去扯去宝钗口中塞着的布。
“三皇子,我求求你也放过二皇子好吗?还有,求你也放过皇后,她到底也是二皇子的亲娘,我不想让他为难。”刚喘过气来的宝钗,没有旁的话,一上来就是这一句。
这句话让公瑾祥瑞很觉意外,道:“没想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这般痴情。”
宝钗自从被掳到这来以后,就整日被绑着,公瑾祥瑞只是偶尔地喂她一口水,给她一个干冷的馒头。这几****也认真地想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家里肯定回不去了,况且她也听到风声知道水溶已经登基,并且迎娶了黛玉。黛玉现在为暄国的皇后,肯定会为查抄贾府的事情不依不饶,家里应是自身难保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还是公瑾庆瑞和姜玉华母子,只是这个蠢女人,她还是忘了一层,姜玉华和公瑾庆瑞都是姜氏的余孽,水溶又岂肯放过他们?
公瑾祥瑞冷笑了两声道:“姜玉华那个老女人你就不必想了,当我想杀她的时候,她万念俱灰,不等我动手就咬舌自尽了。临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明轩,我对不起你。’想来定是因为心虚害死父皇吧!至于公瑾庆瑞,我只是把他打伤了,到底念着他曾与我兄弟相称,就给他留了一口气,如今他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公瑾祥瑞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背着母亲往洞口走去。
且说洞外的那个卫士一直在守候着。忽见赵立走了过来,他赶忙见礼,只听赵立说:“皇上知道那个黑影是谁,自有皇上来处理,你退下吧!”
“是!”一听皇上有旨,卫士便连忙退了下去。那个卫士走了没多久,赵立便安排几个人躲在暗处监视,一会儿就见公瑾祥瑞背着母亲走了出来。
只听公瑾祥瑞说道:“娘,没人发现我们,我们现在逃出宫去肯定没问题。”
听到此话,赵立便让人继续跟踪他们母子两个。自己则折回水溶的寝宫向水溶汇报。
轻轻为黛玉盖好被子,水溶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卧房。
赵立正在外厅等候。“启禀皇上,公瑾祥瑞带着她的母妃往宫外逃去了。”
水溶轻声道:“继续派人监视,若是他无害于朝廷,无害于百姓,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其实,水溶的人早就发现了公瑾祥瑞的行踪,因念着他到底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水溶就一直没有抓捕他,只是在暗中监视他。
“是,皇上,属下一定派人严密监视。”
安排完这一切,水溶便又回到卧房中,此时的他已然了无睡意,他轻轻坐到床边,贪婪地看着心上人酣睡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什么事也不做,就这么守着她。
次日一早,温暖的阳光一直倾斜到床前,黛玉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真是一夜好睡,水溶已经不在身边了,想来是上朝去了。
“姐姐,醒了?”雪雁笑意盈盈地端着光亮亮的铜盆走了进来。本来黛玉觉得雪雁过了年也要出嫁了,本想让她留在自己的府里,准备待嫁。可是雪雁却离不开黛玉,执意想在宫中陪伴黛玉些日子,黛玉见扭她不过,便只好应允下来。
雪雁服侍黛玉简单地梳洗了一番,黛玉便坐下用早饭。身子因为昨日与水溶的一番缠绵还略感有些不适。但实在羞于启齿,黛玉也就没有言明。
“今日,溶哥哥很忙吧?”黛玉放下碗筷说道。
“是呀,皇上他天刚亮就走了。哦,方才,赵立来了,说有件事想请姐姐的示下。”
“什么事?”
“昨日在御花园抓住了一个人,你猜是谁?”雪雁故意缓和了一下语气,以让黛玉有所准备。
“是谁?”黛玉在脑中搜寻者这个人的模样。
“就是那个可恶的宝钗。这个贱人,自从姑娘你离开贾府之后,她便被姜玉华带进了宫,也不知施了什么迷魂大法,把先皇迷得气晕八素的,迫使皇上做出了很多违心之事。现在皇上怀疑先皇就是被她和姜玉华联手害死的。哦,对了,贾府也是她捏造了圣旨被查抄的。”雪雁万分气愤地说着这一切。
黛玉一直蹙眉听着,这些事情她原也略有耳闻,水溶怕她知道了烦心,就一直没有告诉她。那个宝钗如何处置,自当依从水溶的意思,可是贾府落到这般田地,她可决不能袖手旁观。她决定等水溶下朝回来,就和他说起此事。
一时饭毕,雪雁让人收拾了碗筷。便问黛玉道:“这么呆着也是无聊,我昨日把姐姐的绿绮琴拿出来了,姐姐可有兴抚琴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