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两名侍卫连忙跟了出去。
“媃儿,你快回来!”对于自己这个火爆性子的妹妹,水溶也是无可奈何,他连忙吩咐赵立保护好黛玉,自己连忙追了出去。
雪雁悄声说道:“这宝相楼在金陵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想来根基也是不浅的。旁边包厢的客人也太嚣张了,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
黛玉此刻心头很乱,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雪雁的话。
“怎么?这个伙计挨了打,又派你这个小丫头来当说客了么?”旁边包厢的正是公瑾庆瑞和公瑾祥瑞。此刻他们正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水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水媃双手叉腰,毫不畏惧地瞪着这两个一脸纨绔之相的人。
公瑾庆瑞和公瑾祥瑞对视一眼,随即公瑾庆瑞便轻浮地笑道:“也好,那对兄妹来之前,咱们正好可以和这个小丫头耍一耍呢,这丫头虽然年纪小,长得倒是蛮标致呢!你是会唱曲,还是会舞剑呀?有什么好本事都使出来,本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身手就要来抓水媃的手。
“住手!”随着一声怒吼,公瑾庆瑞的手已被水溶牢牢地扣住了脉门。“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水溶随即顺势一送,就将他推倒在地上。”
“大胆狂徒,竟敢跟我堂堂太子动手!祥瑞给我狠狠的打!”公瑾庆瑞摔了个嘴啃泥,他怒喊道。
“原来是你呀!”水溶轻易地就拆了公瑾祥瑞攻上来的招数,轻蔑地说道。
“哦,是你这个臭小子!”公瑾庆瑞疼得直吸气。
“太子哥哥,这个人是谁?”公瑾祥瑞方才一出手就感到水溶的武功很高,应该远在他之上,如此善于算计的他,再不肯轻易出招了,唯恐自己吃亏。而是站在公瑾庆瑞身边试探地问。
“他呀,不过是北静王的儿子罢了!”公瑾庆瑞揉着被弄疼的手腕道。
“哦,说起来应该世子吧,还是咱们的皇亲呢!”公瑾祥瑞陪笑道。
“你这小子,怎么跟他陪笑脸?”公瑾庆瑞把脸一沉道。
公瑾祥瑞连忙跑到他身边,小声道:“太子哥哥,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子武功很高,咱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今日之仇,还是牢牢地记下,日后算计他,有的是机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这个‘赛诸葛’么?”
公瑾祥瑞细细琢磨了他的话,觉得甚是有理。遂恨恨道:“好,今日本太子大度一回,就不和你计较了,咱们走!”
水溶忍着气侧身让这二人通过。随后赶上来的老板领着那对兄妹,老板连忙向水溶作揖道谢:“多谢客观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水溶刚才真的很想出手教训教训他们两个,但想到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以及会让黛玉担心,也就忍住了。遂对店老板拜摆手道:“不必客气,方才的那两位来头很大,惹了这样的人,也是你这宝相楼风头过盛所致,日后我劝你还是收敛些为好!”
“是是是,多谢大爷提醒。”老板躬身,擦着头上不断流下来的冷汗。
他身后的两兄妹恭敬地走到水溶面前,跪下身来,就要叩拜。
“你们这是干什么?何必行此大礼?”水溶连忙扶起他们。
两兄妹也不说话,而是感激地望着水溶。
老板忙上前解释道:“大爷莫怪,他二人原是哑巴。”
“哦?”水溶心头大大一震,随即同情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哥哥的手里,道:“莫要太拼命了,金陵城里实在太复杂了!还是早早回家吧!”
二人并不推辞,只是又深深地给水溶行了一礼。水溶无心再与他们搭讪,回到包厢,带着黛玉尽快地离开了宝相楼。
水溶一行人从宝相楼出来,坐车前往黛玉的新居。黛玉的新居离宝相楼不过二三里地的路程,不过一个多时辰,众人就到达了这里。
水溶先行派过来的一个随从提前告知了王嬷嬷。一行人到时,早有王嬷嬷在门口迎候。
下得车来,黛玉快走几步,紧紧握住王嬷嬷的手道:“嬷嬷,这几日真是辛苦您了!”
王嬷嬷慈祥一笑道:“我的好姑娘,我自年轻就是干惯了活计的,这点小事,怎么会辛苦呢?姑娘,带着世子赶紧进去转转吧,只看看各种的布置喜欢不喜欢,若是不好,我这就让我那老头子去换!”
雪雁在旁笑道:“嬷嬷准备的自然是好的。”
王嬷嬷刮了她的鼻子一下道:“就属你这嘴甜!”
说罢,黛玉便和水溶携手一起走进府中,这里青石铺道,左右两旁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穿过一段抄手游廊,绕过浮雕着各种笔体福字的影壁墙,来到了后院,院中有一片一亩见方的荷塘,此时荷花虽已开败,但满塘爆满的莲蓬却如一把把翠绿的小伞挺立在荷塘之中,兼有几点残荷点缀其中,倒别有一番景致。黛玉不由站定了观看。
水溶轻轻说道:“玉妹妹,王嬷嬷也真是有心呢!你看眼前的景致不正是应了你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的诗句么?”
黛玉眼前一亮道:“溶哥哥,我日前在贾府中做的诗,你怎会知晓?”
水溶慧黠一笑道:“这是个秘密,恕我不能奉告了!”
荷塘之上造有一座七孔桥,端底的景致小巧,且又有着南方建筑的风范,着实独具匠心。走过孔桥,便是第一进院落,王嬷嬷快走几步喊道:“老头子,陈明,陈刚,你们还不快放下手里的活计,来见过世子和姑娘哪!”说罢,王嬷嬷颇感歉意地说道:“因金陵城内的成品家具恐怕不得姑娘心意,我那老头子和两个儿子就现买了木料自己打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