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同学问朦胧的情感像云、像雨、又像雾,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这份情感就会成为永久而美好的记忆。
春天的小树林空气格外清新,小树的枝桠间绽出了绿色的嫩叶,小鸟在树林上空飞来飞去地唱着歌,悦耳动听。我一个人徜徉在林子里,享受这美妙的空间。我要好好想一想今天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下午放学的时候,因为布置墙报,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走到楼梯口碰见了高三的大个子刘源波,他与我都是中学生合唱团的成员,我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往我侧面走来,就在擦身而过之时,一个白色的小纸团突然向我抛过来。
那一刻我懵住了,只是下意识接住了小纸团。而刘源波已飞快地溜走,走廊上空无一人。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边上轻轻掰开那个小纸团;只见上面写着:
今晚了时在绿艺剧院门口见面;有要事相告,不见不散。
刘源波
看完这张小纸条我顿时感到耳热心跳,不知该怎么办好是赴约?这可是第一次约会,应慎重对待。置之不理?以后还要见面,会被他认为是伤害他自尊心。
为了排遣心中的烦恼,我独自来到学校附近的小树林。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我不去赴约,刘源波是不是会小看我,把我当成是妈妈身边的乖女儿、胆小鬼?
大个子刘源波虽说与我在一个合唱团,但平时说话不多,印象也很平淡,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向我发出信号。
再犹豫也不会有结果,干脆,我豁出去了,赴约!看看这第一次约会到底会怎么样。突然间,心里又冒出一点好奇的念头和一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朦朦胧胧的感觉很特别,麻麻的、痒痒的。
晚上,我飞快地扒拉完一碗饭。自己心里有事,总觉得妈妈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爸爸的笑声也带着嘲讽:鬼头鬼脑地躲在房间里换衣服,自认为一切准备工作完毕,便探头去看客厅,爸爸妈妈已进入厨房或卫生间,我敏捷地跳出来,故意高声说:“我去同学家问作业,马上就回来!”不等他们应声,我已逃一般飞奔出门,
月亮很亮很圆,我走,它也走,我跑,它也跑。我一口气跑到综艺剧院,见刘源波已站在那儿,1.85米的高个子,夹克衫、牛仔裤,头发上好像刚搽了摩丝,一根根头发黑亮是的,纹丝不乱,不像个中学生,倒像个社会上的小青年、剧院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刘源波走到我面前,压低嗓像地下气的作者接头一样,说:“跟我走!”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不时东张西望,生怕被熟悉或认我的心怦怦乱跳,怎么约会一点儿也不好玩嘛,既紧张又严肃,还担,惊受怕。
好容易拐到一条清静的马路上,我便急切地问:“有什么要事相告:快说吧,我还得回家做作业呢。”
刘源波愣在那儿,一个劲地搓手,不知说什么好,过一会儿,他又把手插进裤袋:
路边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感觉是苍白的,但此刻刘源波的脸在灯光下却涨得通红。呵,我明白了,今晚的约会,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他也紧张、羞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刘源波的喉咙里才咕噜出一句:
“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义上的好朋友。”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这令人敏感的问题:这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伶牙俐齿了:“我们成为朋友当然可以,但不可能上升为你所理解的特殊意义上的朋友,我们年龄都还小,现在谈这件事太早,但我会尊重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奇怪自己的沉着、老练;也许耳朵里听多了有关男生女生约会的事,轮到我自己反而处惊不乱了。
一会儿,刘源波的手从裤袋里抽出来,突然往上抬起,我吓了一大跳,闭着眼心想,完了,他力气这么大;一定要、拔出头来揍我了,谁知他只是用手捋捋整齐的头发,尴尬地一笑,说:“你说得很对,但我却很失望。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同学嘛。”说完两手摊开作无可奈何状。
我总算放下心来,不禁想到,第一次约会终于圆满结束。
回到家里,我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得体地处理、解决了这么一件大事。这是我心中的秘密,谁也不告诉,妈妈也不告诉。
男女同学间朦胧的情感像云、像雨、又像雾,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这份情感就会成为永久而美好的记忆。所以,我没有拒绝这第一次约会,我想,一定要善待这份朦胧的情感,因为它是纯洁而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