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要出去吃饭啦,提前一个小时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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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他叫瘟七,原是瘟神座下排名第七的弟子。
话说瘟神在众仙神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懒人一枚,其中最让人诟病的一条是,凡是入他门下的,男的一律姓瘟,女的一律姓疫,名则以入门时间为序依次排列,直至出师为止,无一例外。这种惨无人道的改名制度让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的瘟神一脉更是成了冷门中的冷门,以至于千万年来,五瘟殿的弟子愣是没有超过一百过——据说最繁盛的时候,五瘟殿曾有一百位弟子,但当第一百零一位弟子前来拜师,得知自己的名字必须得改成瘟一百一或者瘟一零一或者瘟一百零一时,他便果断放弃,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了……
不过相对的,五瘟殿弟子的实力也是最好判别的,一般听名字里的排名就知道——瘟七能排第七,显然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可能偷得走五瘟殿那么多宝贝,惹得一向懒散的瘟神怒发冲冠。
不过瘟七叛出师门的原因,却不像众仙神们想象地那么复杂。
“自从进了五瘟殿,爷就再也没有穿过干净漂亮的衣服,身上永远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瘟疫臭味,害得爷打了几千年的光棍,至今连一位女仙的小手都没碰过!”瘟七愤愤地握拳道,“现在想来,都是年少无知犯的错啊!”
文昌:“………呃,你就是为了这个叛出师门堕入魔道的?”
“这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荒唐的人吗?”瘟七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会叛出师门,主要是我之前新认识了一个魔界的妹纸,她说只要我愿意为她叛出师门,随她堕入魔道,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血滕+文昌:“…………”喂喂,你这理由貌似也没有大义凛然到哪里去吧!
无语了一会儿后,文昌复又追问道:“即便如此,师门好歹教导收留你数千年,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偷走师门诸多珍宝呢?”
瘟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离开天宫去了魔界,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当然要拿点钱财傍身啊!再说了,我马上就要有女朋友了,之后娶妻生子什么的,没有钱怎么行?”
文昌彻底无语了——难怪瘟神死活不肯告诉别人瘟七种种恶行的原因,说出来实在太丢人了啊!
一旁的血滕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那你女朋友呢?怎么不陪在你身边?”
此言一出,瘟七的脸色瞬间铁青:“那个jian人坑光了我身上所有珍宝后就把我一脚踹了!否则我何至于沦落至如今这般半魔半仙,不人不鬼的境地!?”
……所以瘟七的故事告诉我们,智商捉急什么的是再怎么努力都没得救的啊。
半晌,文昌喟叹道:“七啊,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你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不能因为这小小感情挫折就走上歧途,报复社会啊!”
瘟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哪里报复社会了?”
“……你放瘟疫荼毒临沧城百姓,难道不是因为被妹纸甩了,怒火攻心之下祸及无辜的缘故吗?”
“这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荒唐的人吗?”
血滕+文昌:“你太是了!”
“…………”瘟七噎了噎,撅起嘴委屈道,“这次真不是啦……我是真心想重回仙道的,可是我已经败光了师门的珍宝,又惹得师父雷霆大怒……要想回去,除非我能拿出让师父他也不得不放下恩怨重视招揽于我的本事……”
“你倒是很了解你那个现实师父的脾气嘛,”文昌凉凉道,“不过除非你能把丢失的珍宝加倍奉还,或者实力跃居师门第一,否则绝对没戏。”
“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们啊……”瘟七阴阴一笑,脸上的苦逼糟心瞬间一扫而空,文昌见状心道不好,下意识脚尖一点往后疾退而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一道金直直射入他的腹部,“砰”得一声将他狠狠轰进了山洞内壁里!
“梓潼大哥!”血滕大惊失色,急忙冲文昌跑去,大意之下竟将后背整个放给了瘟七,瘟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甩出一个定身术便轻松搞定了他!
“哈哈哈!师父!你看到了吗!这个你每每避之惟恐不及的家伙,今天终于栽在徒儿的手上了啊!”瘟七仰天长笑,殊不知自己形容间,已然有些癫痴了。
“咳咳!——”文昌勉强从已然轰出一个大洞的山壁里爬出来,却是再无力气多走一步,只得依着山壁半坐下,面色铁青地看着瘟七道:“你竟连金乌瘟毒都偷出来了……”
世事无绝对,文昌虽然在各方面都克死瘟神,但瘟神自己也不是一点保命办法都没有的。万年前,瘟神花大价钱从西王母那儿购了一只三足金乌,费尽心机将它毒死,然后从其尸身上提出了三份金乌瘟毒——金乌乃日之精所化,金乌瘟毒自也成了天下至烈至刚之猛毒,对于文昌这种掌管星辰之力的神祗而言,绝对是秒杀级的奇毒。西王母知道此事后大呼后悔,全面封杀了瘟神得到金乌的所有机会及渠道,瘟神没法,只得将那三份无法继续量产的金乌瘟毒供起来作为镇门之宝,也是从那时候起,天宫众仙神才开始真正忌惮起这位以前堪称鸡肋的瘟神大人来。
“怕了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啊哈哈!‘瘟七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到血滕面前,撩开他颈前的血红长发,迷恋地摸着他的脖子道,“血滕树妖的血精……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文昌大急:“你敢!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等一下!”被定住了身的血滕突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帅哥!反正眼下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力反抗,能不能稍微跟我解释一下,让我死个明白?!”
瘟七愣了愣,随即冷冷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本仙人之躯,谁知转入魔道后修炼不成,便成了如今这般半魔半仙,不人不鬼的样子,要想重回仙途,必须想办法除去我身上所有驳杂的气息……”
血滕瞪大了双眼:“你是说,我的血可以做到?”
“不错!因为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血滕树所化!”瘟七双眼放光激动道,“植物乃是除了纯粹灵体外,世间最为纯净的存在,因为它们从不食荤腥,只靠日月精华为生,而你,就是其中最为纯粹的顶峰!足可涤荡一切负面或驳杂的气息!”
“胡说八道!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血滕树!”文昌怒道。
瘟七凉凉地白了他一眼:“我听说,你貌似是从来不看山海经神异经之类的书的对吧?”
文昌猛地一噎——他掌管功名利禄,护佑文风昌盛,阅读品味一向高贵冷艳,怎么可能喜欢那些神神叨叨乌七八糟的志怪经书?
瘟七冷笑一声,继续盯着血滕的脖子流口水,那样子,十成十的吸血鬼一只。
“血滕树天生血似树汁,修成人形后,树枝便会转化成蕴藏着日月精华,纯净至极的极品血精,成为独一无二的,真正意义上拥有血肉的植物灵妖,万年难出其一,极为罕见。”他摸着血滕的脖子喃喃道,“被那jian人甩掉之后,我就一直流浪人间,寻找着能助我恢复仙体的灵丹妙药或秘门术法,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不久终于让我发现了你们……”
文昌了然,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道:“绕了这半天,你荼毒临沧城的原因还是为了调开我,好捉走血滕,是不是?”
血滕闻言也立即回过神来:“哦!难怪你刚出场的时候说要确认什么事,原来是要利用那些凡人身上的瘟疫,确认我是不是真有本事助你恢复仙体啊!”
“你们烦不烦!”瘟七不耐烦地来回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好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这下死也无憾了吧!我可以开动了吧!?”
“呵呵……当然,”文昌突然神秘地勾起了唇角,“你可以开动了哦,瘟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