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UFO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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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倾听”太空(2)

但是宣传也带来自身的头痛事,包括所谓的误传。这是由于普遍的误解以为探索外星智慧生命多少与飞碟(UFO)狂热者有关。德雷克引用了民意测验的结果,“60%的美国人说飞碟来自其它行星,外星人已登上地球。”每逢德雷克在公众场合露面,免不了与飞碟狂热者短兵相接,他们希望德雷克会证实他们的信念。德雷克说,当他不能这样做时,飞碟狂热者就往往斥责他“跟政府一起掩盖事实”。德雷克最近在计算机上扫视国际互联网上的信息时,发现周围出现一种奇谈怪论:“他们声称我是专门收集被俘外星人尸体的人,我把这些尸体藏了起来,还说我对这些尸体进行了解剖。”德雷克笑着说:“我根本没受过医务训练。我连青蛙怎样解剖都不知道,解剖外星人就更不用说了。”

其间,在美国国会,误传有助于削减预算的立法者把探索外星智慧生命项目作为首选目标。1992年,也就是美国航空航天局高分辨率微波监测站开始工作的那年,内华达州年轻的参议员、民主党人理查德·布赖恩单枪匹马发起攻击,被国会内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支持者所击退。塞思·肖斯塔克说:“第二年,布赖恩成功地砍掉了这个监测站,不是将其经费减20%或者狠狠地削减一半,而是整个砍掉。”其目的是借以弥补预算的缺口。他补充说,实际上,省下的钱只是“美国航空航天局预算百分之一的十分之一。这对预算根本不起作用。对纳税人来说只是一年多支出一个五美分镍币而已。”

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长期支持者之一,马里兰州民主党人参议员巴巴拉·米库尔斯基曾说:“这是误传造成的。我们对付不了。”

表决后3天,德雷克与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研究所的同事一起策划了东山再起的战略。在一年之内,他们拟定了凤凰计划,这是迄今内容最丰富、耗资最多的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计划,目标是在若干年内监测附近的1000颗星体。

由于现在研究所工作的原惠普公司总裁巴尼·奥利弗的不懈努力,筹到了巨款,主要是从4家高技术巨头,包括惠普、微软、英特尔等公司的创办人那里获得730万美元赠款。

吉尔·塔特和她的凤凰工程

吉尔·塔特,美国天文学家,风凰上程的发起人和负责人。塔特现现年51岁,70年代早期就参与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工作。霍罗威茨说:“她真是死心塌地……她愿为探索外星智慧生命不辞辛劳之举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她把一生都献给了这项事业。

正在进行中的凤凰工程,作为SETI的一个项目,是目前技术最先进、唯一最有可能搜索到脉冲信号的项目。1993年美国国会中止对它的预算后,仅以私人资助款项把美国航空航天局的工作继续了下去。该工程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无线电望远镜,指向150光年内的1000多个星球。凤凰工程开发有自己“订做”的电子设备,町用拖乍移向各大望远镜。

斯图·鲍耶认为“科学就其本质而言兼有竞争与台作两层意思”。塔特似乎体现了这一观点。你若问她哪一个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研究组会取得成功,她就回答道:“当然我乐意为我认为最能获得成功机会的研究组工作。”与此同时,在谈到其它研究组时,她说:“我并不把他们看作竞争者。”并补充说,她在精神和资金方面都热心支持他们。她希望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研究所能募集足够的资金,放在一起,作为支持任何创新和重大探索的基金。

在塔特看来,若知道的确存在先进的外星文明社会,这将是一个值得欢迎的信号,使我们有机会来保持人类的技术青春不衰。她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值得我们努力去做的原因,“即使获得的信息只是个拨电话的音调。”不过,塔特还是怀疑自己能否活到取得探索外星智慧生命成功之时。她说:“这可能是我孙女获得成功的项目。”“我们不能打保票,但我们会竭尽全力坚持不懈。”为此,塔特说:“探索外星智慧生命可能预示我们人类文明中一个成熟阶段,要完成这个项目的时间可能很长,我们之所以愿意承担,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出于好奇,而不是因为某人想‘树碑立传”’。

1995年1月,塔特和几位工程师一起来到了澳大利亚帕克斯射电天文台,按凤凰计划进行首次观测。塔特对接受采访不太感兴趣,但是澳大利亚的新闻界还是来到帕克斯进行采访。

要提到的还有苍蝇。帕克斯位于牧羊场附近,苍蝇多得很,走路时必须用手在面前挥动才行,这一动作被大家叫做“澳大利亚式敬礼”。但是,塔特说,最费力的还是探索本身。

“从某种意义上说,浪漫主义早已消失殆尽。这是一项困难的工作。我们把新技术带到离保障基地2800公里远的环境中运用。射电望远镜每天要用24小时,这意味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一出故障,就要立刻排除。”依塔特看来,与其说有更多的浪漫,不如说要有更多的顽强不息。

这一切是值得的。澳大利亚内地的夜空闪烁着无数星星,每当塔特仰望这些星星时,就增强了她对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信念。1995年7月,塔特的研究小组离开澳大利亚时,他们已观测了约200颗星体。虽然曾有过许多假的警报,使研究小组成员激动一时,但并没有捕捉到来自外星的信号。然而,与其它的观测不同,凤凰计划的检测系统(其优点是用了‘两台相距很远的望远镜进行同时观测)能不断排除由非跟踪的星体来的虚假信号,也能排除往往由远处地球卫星发来的信号。塔特骄傲地说:“我们并没有带回家什么不解之谜。”

塔特和她的同事们是回来了,但前途未卜。为了进一步观测,他们还必须落实资金或观测地点。

1996年7月,在意大利召开的第五届太空生物国际会议上,塔特作了凤凰工程最新进展情况的报告。该工程的南半球观测阶段利用了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63米望远镜,观测了202颗类似太阳的恒星。虽然并未发现外星信号,但塔特认为成功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通过在这里观测到的数据和230公里以外一个小望远镜获得的资料相比较,科研人员跟踪鉴别出了所有源于地球的干扰信号。

“没找到外星信号证明不了没有外星人。”塔特在报告中说:“这表明在银河系近地周围不太可能有像星际雷达那样强大的信号。”

现在凤凰工程的电子设备正被安装于国家无线电天文观测站42米的天线上,科研人员计划在那里继续扫描类日星球,一直到1998年为止。1998年,凤凰工程将转移到波多黎各的阿雷西赫300米的巨型碟形天线上继续下去。

凤凰工程每次只听一颗星的信号,而SETI的其他工程则扫描整个太空,以期截获频率飘忽不定的强大的间歇性信号。这些太空扫描受SERENDIP工程领导,该工程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主办,其设备之精良可与凤凰工程媲美。该工程已由20年前的100个讯道发展到了400万个讯道,更可喜的是,阿雷西赫的巨型天线将以2400万美元巨资重新改装并将以增强型软件包(SERENDIPⅣ)扫描太空,届时,将会有1.68亿个讯道。

与此同时,有另外两项探索任务正由于缺少资金,而面临下马的危险。斯图·鲍耶说,在美国航空航天局给他的拨款被取消后能继续维持Serendip项目一段时间,这是因为“我从我母亲那里得到一大笔钱。”但是现在,他悲叹道:“我们也快要下马了,除非我们能得到一些钱。”有人问他万一发生此事怎么办,鲍耶很快地回答:“我不愿意想它。”

在俄亥俄州,那里的探测路近来要更新换代,引进一台Serendip400万频道的接收机,全部设备要上油漆。安置俄亥俄州立大学望远镜的土地是从一个地主那里租来的,可是这个地主为了建造房屋,想把他的承租人和他们的天线一起赶走。这座天线差不多有3个足球场那样大。鲍勃·狄克逊解释道:“租约的条款之一是我们必须给望远镜上漆。”俄亥俄州立大学校长拒绝拨付上漆所需的28.5万美元。该校工程系主任答应从他自己的预算中支付这笔钱,但被行政管理部门否定了。狄克逊说,志愿者已经开始给望远镜的基座重新上漆,但是他不太同意他们攀上高处,因为这太危险。除非有人能上去刷漆,否则,这些天线可能在几年内就得被拆除。

德雷克说:“探索外星智慧生命是一条崎岖不平的路。但是你一旦上了这条路,你就不想离开它。”在剑桥,霍罗威茨同意这一看法。对他来说,探索外星智慧生命与他作为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所感受的诱惑有些相像,但数量级要大得多。“你正在建造横跨40亿年进化的巨大无比的桥梁。我们地球文化的孤立状态将要结束,这多么令人心醉。有朝一日桥梁架通,以上提到的事都将实现,我想的是’有朝一日‘,而不是’如果‘。”那么,如果有人奇怪是什么在支撑他,霍罗威茨已经有一个准备好的回答:“我们知道他们在遥远的地方。我们是有观测能力的第一代。不去试一下,我们会不甘心,问题就是这么简单。”

10亿通道外星试验:霍罗威茨的执着

国哈佛大学物理学家保罗·霍罗威茨,年近六旬,但仍多少有点孩童的好奇感。他讲话速度很快,很难跟得上,听他讲话,不难想像他7岁时在新泽西郊区一度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的样子。他曾因截听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声音而惊喜过,但是他说,他最大的快乐是,“你能用电子管、变压器和其它器件做成某些玩意儿,使你能与他人进行交谈。”

今天,霍罗威茨带着几个研究生正在制造尖端的电子产品,它或许能使人们听到来自太阳系以外文明社会之声。他们已经投入了3年多的努力来开展他们称为BETA(“10亿通道外星试验”的英文缩写)这一太空探索项目。这个项目已经超过原计划一年了,但是霍罗威茨并没有显出焦躁不安,因为在这一行当中,再急也无济于事。

BETA虽只有一个26米碟形天线,但它的电脑却可以每16秒钟扫描200万个讯道。它虽没有凤凰工程那样的附属天线帮助鉴别出无线电频率干扰,但它的单个天线却可以检查3个平行波束,从而筛选出源于地球的噪音。

BETA的前身META曾记录下过37种外星无线电信号。可惜的是,这些信号再没出现过。这自然使人想起1977年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科学家也曾收听到来自人马星球的强烈信号,同样,这一信号在科研人员将要核定之前便消失了。

1993年9月20日的《天文学杂志》上刊载了霍罗威茨和康奈尔大学尔·萨根的文章。文章称,大部分信号源于银河系平面的空间,而这些空间正是恒星、行星和可能有生命的星球很集中的区域。

他们在文中表示:“我们不知道任何能够用以解释META记录下来的窄频宇宙物理作用,我们也尚未找到位置与超常宇宙物理体的相互关系。”

信号是否源于外星人?重大发现需有如铁实证。外星智慧的发现非同寻常,只有在某信号持续时间足够长,得到其他观测站的独立证实后才有可能使科学界信服。

1995年是第一个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试验--奥兹玛计划35周年。1960年,康奈尔大学的天文学家费兰克·德雷克把一台带单频道接收机的射电望远镜对准了两颗附近的星体。这样做的理由就是德雷克著名的公式所提出的:在我们银河系中估计有2000亿颗恒星体,其中有些恒星的周围必定围绕着有智慧生命的行星。德雷克说,如果有星际对话,那么地球上就能听到。奥兹玛计划(用作家L·F·鲍姆作品中一个想像中极其遥远的地方奥兹(O2的公主名字来命名)为60多次探索奠定了基础,每次都有所改进,以求证德雷克推断的准确性。这些试验,包括霍罗威茨自己的两次,都未取得成功。但这对霍罗威茨来说无关紧要,像探索外星智慧生命计划中每一个成员一样,他了解这种探索的困难。

大多数探索像奥兹玛计划一样,都对准所谓的“水洞”,这是电磁频谱中几乎没有背景噪声的唯一窗口(接近星际中性氢无线电波的波长)。用此频段时无线电是一极其有效的通信工具。一位天文学家作过估计,相距1000光年的两个文明社会之间的一份星际电报,每字只要花美元。霍罗威茨1968年在哈佛大学当研究生时第一次听到德雷克的精心推论。他意识到:“我们是否单独存在”这一曾只是神学家考虑的事已迈入了科学领域。为探寻一个答案,所需要的只是一台射电望远镜以及机敏和时间。

当然,问题在于射电望远镜应指向何处,以及用什么频率收听。想像一下调谐到世界上每一个调频电台,希望找到一个电台在播送《WhenI’mCallingYou》一曲这有多难。正如德雷克所说的,“有这么多的星体,有这么多的频率,而钱又这么少,我们总是想法少花钱多办事。”例如,霍罗威茨的BE-TA项目的一个优点,从科研标准来看是花钱少,总共约需20万美元。霍罗威茨依靠私人资助者,包括卡尔·萨根的行星学会,还有一位探索外星智慧生命的特别爱好者、《格斗》与《外星人》影片的创作者和制版人史蒂文·斯皮尔伯格10万美元的捐赠,来作为他的探索试验的经费。因为,大多数天文学家虽然同意探索外星智慧生命值得一做,但认为不值得把其它科研项目的宝贵经费用于此项研究。

接下来的问题是怎样进行探索。射电天文学家试用两种方法:有的利用巨大的天线在内一时间内对准一个星体,有的利用低功率抛物面天线对天空进行扫描,希望撞上好运。霍罗威茨说,若有信号,必须强到能抓得住,而且其所占频段很窄,以便与自然无线电噪声区别开来。他推测道,这样一种信号将是一种指示目标的信号,可能含有怎样进行调谐以获得实际信息的指示。

信息会是个啥样子?霍罗威茨说,如果外星人比我们先进很多(鉴于我们的技术尚处于年轻阶段,这似乎很有可能),“他们的话有许多我们会感到很费解。”但是其中会有一些更基本的、经常重复的信息,“一种基于简单科学概念的语言课。”鉴于信息传递的距离很远(从较近的星体传来的信号到达地球也得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因此,一次对话可能要经历好几代。霍罗威茨说:“不要想有什么对话了,有独白就足够了。”不过霍罗威茨并非着眼于信息本身,或者一旦找到信息他可能获得什么名声。他看重的是探索本身。他说:“谈论探索,想到探索,都是开心的。我并不十分关心什么时候能与外星智慧生命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