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古城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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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奇人:斯文·赫定

斯文·赫定1865年生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一个有着皇族背景的家庭,19岁时中学毕业后曾有机会来到俄国巴库任家庭教师,游历了波斯和古巴比伦城,1886年回国后进入斯德哥尔摩大学学习地质地理专业,获得硕士学位,后又到柏林大学,师从著名的地理学家李希霍芬。1890年他参加瑞典王廷的波斯使团再次来到东方,受到土耳其国王和波斯王的接见,同年,在瑞典国王的支持下进入中国新疆喀什噶尔,然后进入中亚名城喀什,正式开始了他富有传奇的亚洲之旅。那时正是19世纪地理大发现的热浪吞没的时代。

中世纪以来,瑞典就是个盛产探险家的国家,哥伦布、麦哲伦等一批探险家的扬帆远航,征服了世界上未知的空白点,也呼唤着像斯文·赫定这样具有探险潜质的探险家。

1893年,他组织了中亚探险队,从斯德哥尔摩出发,经俄国中亚铁路,从塔什干进入帕米尔到达喀什噶尔,对帕米尔海拔7540米的慕士塔格峰进行了冰川考察。两年后,他又组成中亚探险队重新回到喀什噶尔,进入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由于严重缺水,险些藏身沙海。1896年,他稍作修整后,又组织了第三次探险队从和阗出发,沿着白玉河北上进入沙漠,发现了古于阗国的一个遗址后终于走出沙漠,但对罗布泊的考察没有实质进展。

1899的7月是他第四次的亚洲腹地探险旅行,也是获益最多最富传奇意义的一次探险。这一次他几乎直扑罗布泊而来,在喀什噶尔和罗布泊,他呆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1900年3月,他带着哥萨克军士切尔诺夫、罗布驼夫奥尔得克以及向导阿布都热依木等从孔雀河继续向沙漠深处走去。他们这次旅行的任务就是测绘1500年前干涸的古河床图。这河床是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所发现的,但当时他仅指出了它的位置而已。

3月27日,斯文·赫定带着随从向南前进时,陷进了沟壑里。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死树林和灰色多孔的树于散发着凄凉的气息,风暴夹着沙石向他们飞来,前进的道路异常艰难。

为了探路,切尔诺夫和奥尔得克去寻找西南和东南方面的骆驼最可行的路途。这时,他们在一个小土山顶发现三处寺庙小屋的少年时的赫定就具有冒险的潜质,英雄史诗般的探险活动是从最初对神秘东方的向往开始的。

遗迹。

斯文·赫定来到他们身边,测量了他们发现的三座房屋。这些房子在小山上约有八九尺高,可考证他们原来是在平地上的;风力将四周的土蚀去,这些房屋便保护着它们底下的泥土。

他们还在那里发现了几枚中国铜钱、几把铁斧、几个木头的雕刻。

再往东南,他们发现了一座泥土的塔。在这塔顶上他们又辨识了三座别的塔。

第二天他们继续向南走了约12里后,发现长着几棵杨树的低凹地。当时由于向导阿布都热依木决心离队北返,驼队踏上决定性的路程时,赫定只剩下3个助手:切尔诺夫、奥尔得克和一个罗布人法拉苏;驼队仅有4峰饥渴的骆驼、一匹瘦马、两只而跛行的狗。走了20公里之后,他们竟在一片洼地意外见到了几丛活着的红柳!赫定决定在此宿营,因为这里的地下水水位不会太深,而他们实在需要挖口井了,此地离喀拉库顺湖至少还有三四天的路,人可以坚持,可驼马驹不饮水要出问题。当他们选好挖井地点,才发现惟一的一柄铁锨不见了。

奥尔得克记得,是他把铁锨遗忘在寺院遗址的破房子里。铁锨是丢不得的。奥尔得克和那匹马痛饮一番仅剩的水,便连夜返回。

两小时后,一场猛烈的东风不期而至,赫定很为奥尔得克担心。因为那把铁锹对他们有着异乎寻常的意义。

赫定希望奥尔得克能在迷路前返回,但直到第二天早晨也不见他的踪影。驼队只得逆风南行。如果挖不成井,他们必须尽快赶赴南方的淡水湖泊喀拉库顺,一刻也不能耽误。

被大风沙折磨了一整天的赫定和同伴来到了一处有干柴可避风的地方。大家正紧张忙碌地扎营,却突然发现一手牵马、一手拿着那个要命的铁锨的奥尔得克就站在面前,便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拥了过来。

奥尔得克告诉大家,原来他在狂风中迷了路,但是一座泥塔指引着他。他在那塔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几处房屋的残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不但找到了铁锨和帐篷,还发现一块半隐在沙土中的木板、古钱和雕刻品。当奥尔得克带着他的收获回来时,赫定的激动心精简直无以言说。

赫定听奥尔得克说,那里还有很多东西。于是他决定明年还得回到沙漠中来。

1901年元旦,斯文·赫定绕过安南现山脉,向荒凉的戈壁走去。

那绵亘不断的沙山,风化剥蚀的花岗岩山岭从他们的脚下或身边退去。

3月3日,斯文·赫定在一个泥塔底下搭起了帐篷,将冰藏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然后派一个人带着所有的骆驼回到泉源,一个礼拜后再驮着冰回来。

赫定和伙伴沙都尔就是在这里看到一个佛教庙宇的遗迹,原来这里就是奥尔得克当初丢失铁锨的地方。

令赫定惊奇的是,他们还在这里掘出一尊3.5尺高直立着的佛像,刻着古怪文字的小木板。他们将那庙宇的每一所房屋都掘开,最后只剩下一间上盖的房屋。他们在那屋里找着几张有中国文字的纸、有文字的小木板。除此以外,他们还发现一些破衣、鱼骨、印有花纹的毛毡等。他相信这毛毡是世界上最古老的。

接着赫定考查一座泥塔,但它却是实心的。赫定只在它的旁边找到两管中国毛笔;两个瓦罐和无数的小钱。--这就是当年繁盛一时的楼兰古城。

楼兰古城是丝绸之路上繁盛一时的古楼兰国,是目前被发现的最重要的历史遗迹,它对研究新疆以至中亚的古代史、丝绸之路的历史变迁、中西方文化的交流与相融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斯文·赫定回家以后将所有的文件和别的占物都交给威斯巴登地方的卡尔·希姆来先生。是希姆来第一个向世界宣布那城名叫楼兰,在3世纪盛极一时。

希姆来死了以后,所有的材料都转交给莱比锡地方的中亚文字研究家康拉德(中文名叫孔好占)教授。于是有了文件的德文版。后来他又出版了一本书《斯文·赫定在楼兰所得的中国文书与其他发现》。该书认定所有纸片中最古的是后汉时(公元前25年~前220年)的历史残片。中国人在公元前105年发明造纸。那片文字记录的年间是纪元前220~前200年,因此是现今所有最古的纸张,也是最古的纸上的文字;比欧洲人最初所记的文字至少还早700年。

别的纸上或木板上的文字约在纪元前270年所记,其中不少是有年月的,所以他们可以知道它们写的日子。从这些文件中可以知道中国政府关于行政、商务、生产、农业、军队组织、政务、档案的事情以及1650年前楼兰城生活的状况。

写在纸上的信札是折叠后夹在两块木板中间,再用绳子捆着的,上面写着某某所封。他们找到两支毛笔,因此可以认定在2世纪时中国已经使用笔了。

赫定在楼兰还挖掘出许多魏晋两朝间通用的钱币。此外还有战箭、火箭、鱼网上所用的铅和石锤、贝钱、耳坠、颈链,一块有赫尔美斯像的宝石、叙刊亚或罗马来的玻璃杯、铜匙、铜毛钳、铜发针、一条铁链、水匙,还有各色做衣服用的绸子、床单、毛毡、麻线、鞋等等。

赫定可以从文件和掘出的物件中知晓楼兰有公家的仓库,而且城中有一家客店;一所医院;一个驿站;一座庙宇;偏僻的房屋和茅舍。从当时输人的物品尤其是中国丝晶在本地大量消费,足以证明当时的人口之繁盛……康拉德教授认为,楼兰城中社会的组织和极精密合适的管理方法是3世纪以前经过许多世纪的进化发展的结果。楼兰的文作还昭示那时城中和四周曾处于动荡之中,发生过不少重大讨伐事件。随着当时中国国权的渐渐衰败,楼兰城四周的情势愈来愈紧急。中国在内忧外患之中遭夷狄蹂躏,蒙受耻辱的历史有几百年之久。

可考证,楼兰城在第四世纪初年失守,这是中国衰败的表征。康拉德说他们可以把这小小的废址当作对外通商的不幸结局的纪念。

斯文·赫定对楼兰古城的重大发现,最终确立了他作为一个探险家的世界性声望,对近百年的丝绸之路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1933年,斯文·赫定最后一次来到中国,受命于中国“铁道部顾问”并担任中瑞西北科学考察团查勘队队长,完成了穿越古老丝绸之路进行科学考察的工作,经受了严峻的考验。

1952年11月,毕生献身于科探事业的时代英雄斯文·赫定在斯得哥尔摩的寓所与世长辞,享年87岁。他以超乎想像的耐心,不畏艰难,不怕牺牲,勇敢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他以远见卓识及异乎寻常的想像力,使他成为世界探险史上的一个奇人,也使他成为中国重振丝绸雄风的首倡者之一。他作为中国西部最后一位古典探险家、第一个现代探险家,永远值得人们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