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的药去,莫吓到了大人。”杭萍不悦的说。
花无眠没有搭理老者,毕竟他看上去像是个疯子。他看了眼牢中环境,受不了血腥的气味,摆放在一旁的刑具也让他感到不适。反倒是那位杭小姐,竟对这些事物无动于衷,一个官家小姐主动提出带他到狱中,对牢狱也一点都不陌生,不可谓不可疑。
老头无视了杭萍的警告,绕着花无眠走动,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牢中一时显得颇为安静。杭萍见他反常,一时也不敢出声。曲繁双手紧攥,盯着老者的一举一动,怕他突然伤了夫人。
此时花无眠心头浮上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老者脸上的疤痕看久了竟不觉得可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心虚,心虚?为什么会心虚?他不懂。
“这位大人可有听说过‘毒公子’的名号?”老者细看着他的眉目,发现他眼中有所闪躲。花无眠将眼神投向曲繁,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信息,而曲繁也是一脸疑惑,花无眠想了想回答道,“听过。”
老者还欲再问,杭萍不耐烦的打断了话头,道:“大人还有要事在身哪有空听你废话。大人,此地污浊,您的属下也没事,我们走吧。”
花无眠感到很不舒服,想招呼曲繁离开这里,被老者挡住了。
“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情,也许我能帮上忙呢。”老者盯着花无眠的眼睛,想从中获得些什么信息。花无眠皱眉,这老头似乎是认识他,而这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个说谎的人,等他承认。
他们若是认识,为何那张纸上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此人绝非善类,还是不要有所牵扯为好,他将目光投向曲繁,示意她离开,却见她也是犹豫,欲言又止。
他选择忽略了她的神情,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道:“何事皆不为外人道也。”
外人?老者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却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了,转身继续去鼓捣那些瓶瓶罐罐。杭萍扫了眼老者,似是有所担忧,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带着花无眠与曲繁离开了地牢。
带着两人安排好了住处,杭萍问了许多问题,比如御差来此到底是为了何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闻,是否需要人手,要在此处停留多久。花无眠都一一回答了,若不是知晓他此时只有十来岁的记忆,曲繁也快要信了。
杭萍问完事情后就离开了,竟是没有留下几个家丁丫鬟侍候,院落里一时冷清了下来,石子路一路铺出去,外面也没有留人。
虽说是官府,比起抱琴园来还是太差了。好在花无眠此时也不挑剔,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在发愣的曲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明白我为何成了御差?”也不过是耍了些手段,糊弄人罢了。
“不是……”曲繁摇头,反问道,“你觉不觉得那杭小姐有些奇怪?”
咦?花无眠不由好奇,这山贼傻头傻脑的居然能看出不对,便接话道,“没看出来,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