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一个人而永远不去伤害他(她),每对相爱的人都会这么想,但却几乎没有人能做到。相爱与伤害永远都是一对挛生兄弟,因为爱而伤害,因为爱而受伤。但我们永远没有必要担心这伤会成为致命伤,因为只要真爱还在,这伤只会让人更深地记住曾经的感情,别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只是如果没有真情在里面,那伤才会永远淌血,永远不会愈合。爱能造成伤害,爱也自会痊愈,永远没有必要担心,而这带着伤痕的爱,因为经历了磨砺,反而愈加牢固。这就如殷素素与张翠山的爱情,当张翠山听到殷素素说出不肯相帮的原因时,只感到她对自己那份深深的爱,更为震动,于是两人的感情愈为深厚了。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但只要真爱还在,那伤痕也就成了爱的纪念币。当一个人回顾自己的情感历程时,那爱的伤痕会在记忆深处闪烁,成为心海深处的珍贝!
最爱的人结婚了,伴娘竟然是我
“11年了,我爱一个男子刻骨铭心。他也爱我,却不是情人之间的爱,他待我,像兄长对小妹,承诺可以在我任何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却不愿与我厮守一生。”秋叶的样子就仿佛飘落在这个冬日里的树叶一样凋零而凄迷。
我是他婚礼的伴娘
两个多月之前,我出席了他的婚礼,我的身份是伴娘。非常奇怪,那一天,我的心情并不是多么沮丧,反而兴奋不已,因为看到新娘子很漂亮,看到他笑得很开心。所以,相信我对他的爱是至高无上、毫无杂质的那种,如果我爱的人能幸福,我就心满意足。
婚礼那天,我帮他们挡了不少酒,我不想让那些频频劝酒的人破坏他们的月圆花烛之夜。我代替他们一桌桌地敬酒,我最要好的朋友也在婚宴席上,我把酒杯迎向她时,她的眼睛有点红,我知道她在为我难过,知道她想参加的并不是他的婚礼,而是我和他的。
婚礼上出了一点小插曲,都怪我,我上台给新娘送花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裾,她脚一移,一块白纱撕裂了一大块,我的脸通红,他对我怒目而视,难道他认为我是故意的?我至于这样吗?我心里委屈不已。感谢爽朗可爱的新娘,她连忙安慰我说没事,用手将那段纱一挽,一直提到腰间,居然扎出个飘飘欲飞的蝴蝶结来。他的眼里满是赞赏,抱住她用力一吻,站在台上的我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那片震耳欲聋的掌声中,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在一小块一小块裂开的声音,清晰不已。
我终于没能忍受到婚礼落幕的时候,我流着泪掩面而逃。我哪有书上、电影里描述的那么伟大,我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娶了别人,我哪里能为他的幸福心满意足?他的心满意足其实是我真实的痛苦。
一千零一次的爱
枫叶已经雕刻储存
在转弯的拐角
眷恋却忘记抬脚
一千零一次的爱
杜鹃啼血
一千次的爱
岁月已经握手坦然
在转头的凝望
情感却忘记转身
一千零一次的爱
荆棘鸟绝唱
一千次的爱
心境已经遗忘苍田
在轮回的起伏里
缘分忘记刷新
一千零一次的爱
绯红生命
夏日的晚上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蹶不振
我定会用此后的千千万万个日子来装饰这美丽的夏日夜晚,我更愿让这个夜晚幻成生命中的分分秒秒。
拥有了你
我的天空中
就有了太阳
星星伴着灯光,在广袤的天幂上渐渐明朗。它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含笑而视着这对缓缓前行的人儿。那晚,一改往日令人焦躁不安的闷热泪盈眶,微热,惬意极了。河边挤满密匝匝的人群。这儿历来是暑期最佳期的避暑场所。相比之下,河堤上就冷静多了。那晚是我们第一次相约在外,漫步谈心。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因为我喜欢听她甜步谈心。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因为我喜欢听她甜润的声音,听她讲述动人的校园故事。一段完毕,是一时的静寂,我们便默默地走着,便都有企图寻找着另外一个话题,来打破这令人难堪的沉寂。我忍不住扭头看她,碰巧与她的目光相遇。
“我们在这儿歇歇吧。”我说。
“嗯。”她答应一声,走向堤边,两臂相抱,扶在围杆上。
我支好自行车,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她望着河中随波荡漾的灯光和星星,一言不发。微风吹过,她的连衣裙轻轻飘荡,匀称、苗条的身体在星光下依稀可见;略带自卷的齐肩膀发微微扬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河里的水平静地向东流,我的心却如大浪澎湃。当我最终企图打破这僵持的局面时,她转过身,望着我,轻轻地说:“出门时,我就感觉想对你说点什么。”羞涩的眼神,透露了心中的不安。我没开口,只是勇敢地迎接她的目光。她接着说:“上了大学,给自己留点儿余地。我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或者说许你会在大学里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不过,无论如何,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吗?”说完,她转身侧对着,重新望着河流。我的心乱了,跳得更快。确切地说,是掏不住心中的欢喜和激动,几年的期待终于有了结局。我鼓足勇气,双手放在她肩上,把她轻轻地扳过身来,一字一句地说:“拥有了你,我的心中不会再有其他女孩子。”她的泪顺颊而下。我注视着她白皙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抹去泪水,陷入不敷出深深地回忆……
告别小学,升入初中,并不觉得自己长大了多少,但有一个明显的变化:渐渐对异性有了关注。也许这就是所说的青春骚动期吧。刚上初一,学校不要求我们上晚自习,因此每晚教室里只是稀稀疏疏散落着几个住校生和家离学校较近的同学。大家随意而坐。我掌管教室大权——带着钥匙,所以每次第一个进入教室,靠门坐下。每天晚上,她总是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笃、笃、笃”地敲门。
“谁?”我问。
“我。”一声清脆的回答。我起身开门,她走进教室,友好地笑笑,说声“谢谢”,便在我身后落坐。天气较冷,她常穿一件棉大衣,毛绒绒的衣领围着脖颈。只露出张白净的脸。于是,我们给了她一个绰号——毛毛熊。她并不介意,反而挺喜爱这个“雅”号。于是再次回答我那个简单而又毫无变化的问题时,“毛毛熊”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取代了“我”。进门后,她仍坐在我身后。久而久之,听到那熟悉的叩门声,我不需开门,便知是可爱的“毛毛熊”到了。我们渐渐亲密,话也多了。她时常拍拍我:“喂,给我讲道数学题。”我也偶尔转过身去,向她请教英语——她是英语课代表。我开始趁她思考时,偷偷地打量:自卷且略显黄色的头发顺面颊下垂,白净的脸庞稍显粉红,很容易使人想起婴儿娇嫩的皮肤,真担心轻轻一碰,就会擦破。鼻梁上一副白框眼镜配上一张小嘴,可增几分文静;紧握钢笔的小手,我估计一把就能把它握入拳中。有时,我顿生怜香惜玉之情,劝说她:“天越来越冷,风又大,待在家里学多好。”她顽皮地笑笑,说:“来这儿可以向你请教嘛。”
不觉已到初二,由于我们交往频繁,流言蜚语也应运而生。她逐渐与我隔离,尽量减少和我接触。对此,我苦恼,我痛恨:恼她怎么如此谨小慎微;恨人言可畏,无事生非。然而,事实终究无法改变,流言已在我俩之间形成一张无形的网。我们已达到对面而行也只笑笑点头表示问候而已的程度。
我们的关系就此僵持下去。为了学业,我们压抑着这份早到的感情。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某邮电学校,上了中专;我被保送读高中。她走的前一天,我送给她一件小礼物:一根紫色绳带穿着一块心状的石头,上面刻着“心相依”。她双手捧着,只说了声“谢谢”。
此后,便是鸿雁传书,捎去一份思念和祝福。我们谈人生、谈未来,也谈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在彼此的信中,我们都能读懂些什么,可大家依然很有分寸,把感情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它结束了我们两年半以来的频频交流。高三第二学期刚刚开始,我便收到她的来信,万万没料到迎来的是恰似一盆冷水的袭击。信中一反往常体贴、关怀的话语,变成冷峻、严肃的言词,大有从此断交之意。我蒙了,想不出她为何突然如此“绝情”。看着熟悉的字体:“若有时间,可写张纸条;若无,就不必了。”我的大脑空空如也,手中的信渐渐模糊。但是,理智使我很快清醒、冷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目前该做什么,也不愿去询问也许没有答案的“为什么”。近一个月,我无法把她从脑海中抹去,每每想起她,就觉很愧疚。高考越来越近,压力了渐渐增大,繁重的学习任务终于把她强行排挤出我的脑海。我们再没有通信,但在我生日那天,收到她的贺卡,随附“祝愿一切顺风”云云。
七月里那充满紧张气氛的三天终于过去。填报志愿那天,她突然来到我家,令我既惊又喜。
我静静地填着志愿表,她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直到我写完最后一笔。送她回家的路上,她问:“你收到那封信时,什么感受?”
“像冷水浇身,那一阵心里憋得慌。”
“我猜么你肯定不好受,”她低低地说,“高三最关键阶段,我怕因为我而影响你,不得不狠下心写了那信。你不会埋怨我吧?”
如同一股电流通体一荡,我的眼眶湿润了。种种猜想曾经流过脑际,为何我偏偏没有想到这点?亲爱的人儿,一切误解都已烟消云散,我还会有何埋怨吗?
期待已久的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我也终于鼓足勇气,第一次约了一个女孩儿——自己爱慕已久的女孩儿。
天上的星星依然明朗。我心中早已没有河边人群的喧闹,因为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今生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