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盘算着这个,良久这屋子里都没有声息,因此我注意到我撵出去的那些人虽然乖乖地呆在室外,却是一人也不敢远离,时不时的我总感觉到有人在倾听这屋子里我的动静,生怕我会自寻了短见吗?
这也太可笑了,还远远没到那一步嘛,可惜的是她们不知道我这人,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豪情地自杀十七、八次了,我还会好好的活着的,防我自杀,真是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就是这句话的铁杆执行者,干吗要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多好,就为这湿濡濡的地面,灰蒙的天空,耸拉着的树叶,水洗过的绿意,打落的残花……
我都应该活着,悲秋悯夏一番啊。
终于听到熟悉的足声,在室外响起,我听得赵擎天低低的问那些人,今天的我有些什么表现,吃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啐,这么关心我,干吗还要打我这么重的一巴掌啊,不过,我总归是要离开与他分开的,这家伙在外面磨磨磳磳地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的滚进来,让我多看看他,拥有更多些的与他在一起的回忆。
好不容易他轻叩门,我正生气着呢,自然不可能给他开门的是不是,于是我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呷着香茶,看他怎么办。
是一脚踢开门,还是一头撞开门,还是干脆的一掌将门拍飞,有武功就是好啊,我坐得离门口远远的,别赵擎天劈开门时还饶上了我,那就不值了,是不是,没有爱情没有男人没有小孩我还可以有健康呢,是不是。
健康可完全是自己的,不能把健康莫名其妙地断送在这里。
我见识了正宗的鹰爪功,我从来不知道赵擎天同志也拥有这项功夫,坐在屋里的我,连声音都没有听到什么,就看到两根指头穿透了厚重的花梨木的朱漆大门,在此一刻,那花梨木的门就象是纸糊的一样。
然后那两根无坚不摧的手指头,捏住更为厚重的门栓,于是那象是我们平时看到的小砖头一样厚的门栓,材质也是花梨木的,也就象内脂豆腐一样很轻易的碎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某人一身轻松地进来了,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就昂然踏入房内,我从来不知道赵擎天的功夫居然高到如此的境界,这还是人的手指吗,这真的不是魔术吗?
我表示怀疑,然后我无视他,就直直地走向那门细细地检查那门板和那门栓,尤其是那门板上,目前就可以看出那两个圆圆的指洞,我将我的手指放进去,试着捏了捏,只捏得两根手指头隐隐生痛,那门板在我的手下倒是显出了顽强的抵抗力。
我无语,呆了半晌,看到那捏碎了门栓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肩头,我完全是无意识地将那两根指头捏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的细看,一样是人的手啊,凭我这眼睛完全没看出有什么特异之处啊,一样的有指节有指甲一样的修长干躁,一样的有温度有感觉不出奇啊。
听得他在我身后闷着在肚子里笑,倒让我醒过神来了,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昨天他才用这只手丢了我一巴掌,今天我就巴巴地挨上它去了,也太没有骨气太没有品性了。
“是人的手,不过我只是凝聚了内力在这两根手指上罢了,所以效果还算是差强人意。”哼,有内力了不起吗,我就是想打掉他那一脸自得的笑,那笑让我极端的不舒服,也许是妒嫉犯了,不过问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因此我也顾不得原有的打算,就是不理他,任他自说自话这样的打算了,当下我故作十分不在意淡淡地说:“是我就用脚踹,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他的手爬上我细细的脖颈,麻酥酥的,“怎么了,想捏碎我的脖颈吗?”我努力忽略那种亲密的感觉,故意冷言冷语地说,他这样的温柔到底干什么?他这么的想当个帝王,何必苦留我一介平凡的女子在他的身边呢。
帝王,那是个什么概念,自古多情空余恨,帝王就是让众多貌美年青的女子前仆后继空余恨的家伙,帝王就是那个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三宫六院的家伙,就现在屋子里只有五个我不还搞不定呢,以后我会有多少姐妹,三千个不为多吧。
赵擎天要是能当王,他是如此的年青俊美丰神俊朗,然后有权多金,天下女子还不得铁了心的往他身边凑,他能不收?
帝王多御妻是体制是体统还是体面能让自己权势更加巩固,我不相信赵擎天能做到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为我而废后宫,那我不得被天下的那些盼望着能与皇族通婚结亲的人们活剥生吞了。
任谁都能想到,一朝选在君王侧,君主上了心喜欢,整个女子的家族都能得到封赏,鸡犬升天也不是不可能的,譬如杨贵妃,姊妹兄弟皆裂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多么的让人向往。
在最初迷迷糊糊地答应了赵擎天的三年之约后,午夜梦回睡不着时我细细地回想过来,我还能等吗?不如归去,也许在他的心里还能占据个与众不同的位置,何必等到老,等到死最终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多情自古伤别离。
昨天求赵擎天欧阳守业的事时,心里对他不肯助欧阳守业心里自然是气的,不过却不至于口不择言,我是谁,秦婧玉,活了两个时空的人,也算得上见过些世面经过些事情了,能这样的沉不住气。
在我的心里毕竟是赵擎天比欧阳守业重得太多,一个是朋友一个却是丈夫,何况赵擎天说得也在理,朋友之间可以肝胆相照,但却不能为了朋友就白白的送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人贵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