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送给你的那套贴身衣物,原本就是为了赔礼用的。那次不小心踩坏了你的衣服,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唔,也找不到适当的理由……”
秦风艰难地组织语言,缓慢地述说着。大意就是:他初到我家的时候在楼下不小心踩了我的蕾丝小内内,一直愧疚于心,所以在某天跟我逛超市的途中偶然发现了女子专用的服装店(就是卖情趣内衣的那家啦!)就跟宋忆寒研究了数日,最后才决定买了那一套打包送给我。可是由于温如海同学天天泡在我身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也就一直没敢贸然出手,就这么随时随地随身带着,看哪天找到机会了再给我。这一拖,就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原以为那些行李葬身大海,没想到却被我伟大的爹给捡着了,不久前才托人把行李送来。
说来说去,这个闷骚男居然闷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下我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抓住了他这一番话里的重点——
我那伟大的老爹也成功穿越了!
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人激动和兴奋的?去他的通缉令,去他的秋苑!我要叫老爹把那里铲平!
一扫之前的阴霾和不快,我满脸愉悦地飞奔下山。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蓝月跟思云已经吃完早餐了,正在打点行李准备回府。
温如海含着勺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眉飞色舞的我,然后又不满地瞥了随后进门的秦风一眼。那水汪汪的蓝眸似在诉说:你们有一腿,你们背着我做坏事。飘云你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秦风你扛着铲子到我家墙角挖红杏……
我故意没看到他那幽怨的眼神,扭了扭腰,挥了挥胳膊,低咒道:“不知昨晚为何闪了腰,害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温如海立即乖乖的低下头,装作没听见,埋头认真地数着米粒喝粥。
秦风眼角眉梢跳了跳,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房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出来。
“这就走?”看着收拾完毕整装待发的两位少女,秦风有一丝讶然。
“我们不能总是遮遮掩掩的吧?又没犯事,凭什么要躲着人?”蓝月傲气十足地说道。
这几天她们没想好对策,又身在异乡行事多有不便,两人自是收敛些。可如今到了自家的地盘上,有老爹撑腰,还怕了那子虚乌有的罪名不成!这可是她们突然想通的!
“既然他们那么想找到姐姐,我就出面会会,看看是不是连我这个不是正主儿的,也敢拉了去审问。”思云平静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犯事!我连那花心王爷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还差点被他家的马蹄子给蹬到了!那粗粝的马尾巴还扫到我脸上呢!臭死了!”我咬着一口软糕,含糊不清地说着。“定是那雪儿诬蔑我!”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没有必要闪躲了。”蓝月哼了哼,“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语毕,斜睨我一眼,大概在怪我怎么净给他们家惹事。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看你们那么拽,暂时不跟思云说那件事了!等她帮我吐了这口恶气再说!
那两人终于洒脱的走了,这一回连面具也不带,就这么趾高气昂的由城门口通过,想必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希望,知府大人能压住势头才好……
吃完早餐,温如海给秦风做完针灸和药浴,又借名头来帮我检查身体,实则——
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调戏!
“这后背是怎么回事?青青紫紫的,又摔去哪了?”温如海在我光滑的背上揉揉捏捏,一边涂药,一边不紧不慢地乱吃豆腐,不老实的狼爪逐渐往下挪动。
靠!我摔伤的是背部!被严重撞击的也是背部,这小子扯我的裤子干嘛?我赶紧伸手提住。这个姿势,让我有心理阴影。
“乖,放手啦,我检查一下屁屁有没有摔伤。”某狼用甜甜糯糯的嗓音诱哄着,十足的腻死人。我打了个寒颤。
“不劳您费心,我的尊臀天天忍辱负重,怎么可能有事!”我赶紧翻身坐起,一把提起裤子,把带子绑了个结实,然后大义凛然地指指前胸。“这里,这里遭受重大打击,被某生物整个的压上来,很痛。”既然要保住身上最重要的部位,自然要无私的奉献出某些好处转移他的注意力。
温如海果然黑了脸色,一把撩开我的衣服。
“咦?这个,我怎么从来没看到你穿过?”他满脸诧异地指着蕾丝。
我忘了,现在穿的是昨晚秦风刚送上门的……
要是被眼前这一位知道别的男人送给我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指不定会把我的骨头都给拆了,别说今天,我三天都不用下床了。
我怕怕地说:“我,我的私人物品,你怎么可能全看到过……这是,新买的……”怎么海海的话外之意,让我觉得自己无时无处都处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更奇怪的是,这家伙没有象平时一样带着有色眼光打量我,更没有狼性大发的扑上来狂亲乱啃一气,他只是狐疑地瞥了我一眼,就伸手握住我小巧的包包,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番,又帮我套上衣服。
“没事,不知是秦风那一下撞得不重,还是你皮粗肉厚抗打击力度比较强,总之,除了跟之前一样小,没有异常。”意思是说,连打肿变大的可能也不会有。
温如海以医者对待患者的口吻分析完,站起来,摸摸我的头,在我额上亲了一口,转身收拾东西去了。